不过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无论再怎么问,即便是面对家长唐弘博和那名同学的证词也都是这样,并且没有一个人能拿出证据,这让挖掘真相的道路变得很不顺利。
直到后来龚玉雪的监护人赶到学校,更是一口咬定龚玉雪不会做这样的事,还说了一大推官方话术,声称学校在没有查明真相前私自冤枉学生需要承担哪些责任以后,老师更加束手无策了。
如果这样下去的话就很可能抓不到龚玉雪这条大鱼了,她以后反而会更加谨慎。
闫寒想。
他这段时间跟大林哥混,一直被贫穷束缚住的想象力也稍稍放开了许多,知道这位所谓的监护人并不是龚玉雪的家长,而是她家长派过来的律师,便知道事情比他想象得还要困难许多,也越发理解了前头知道“幕后主谋”是龚玉雪后老师们的愁眉不展。
不过闫寒倒也没有因此退缩。
半个中午过去,其他同学的家长都已经到位了,只有他是老哥一个儿,但面对这满屋子的人他仍旧相当镇定,临危不乱。
闫寒说:“既然有交集就不可能没有证据,唐弘博,你跟龚同学见面一般都是在什么时候,在哪里?”
众位家长奇怪地看了眼这位四平八稳坐在沙发上的同学。
说实话打从进这间办公室起他们有一个算一个,都第一时间留意到了这名穿着校服坐在沙发角落的同学。
毕竟如果不是穿着麓泽高中的校服,闫寒单凭长相就会让人误以为这是哪个小鲜肉明星。
更何况他端坐在那里,气质卓然,想要让人忽略都不行。
不过现在倒也不是欣赏美的时候。
唐弘博的母亲立即用手指怼了一下自己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不赶紧说!”
出了这样的事,唐弘博的父母都赶过来了。
他父母都戴着厚片眼镜,听说母亲是在初中当教师,父亲是某某电子公司的研发人员,两个人都一身书卷气,大概是从没想过儿子会做出这种事,唐弘博的父亲满脸失望,什么都没说。
他母亲也觉得丢人,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现在只想把儿子先带回家去好好教育,奈何事儿还没有断明白,唐弘博又是重要证人,这会儿不能带走,她便只能焦躁地捅了一把儿子,希望他赶紧把这里的事说清楚。
唐弘博现在一心只想带个人陪葬,他虽然也不喜欢闫寒,但面对共同的敌人,既然被问到了,他也只能仔细回想:
“第一次是周末,我在学校外面的图书馆自习,龚玉雪认出了我,主动找我搭话。其余的……有时候是在放学的路上,还有一次是我在班级独自打扫卫生的时候,在校外也见过两面,总之每次见面都是周围人很少的时候。”
他越说越气。
他每个周末都有去图书馆自习的习惯,龚玉雪就是在那时候找上了他。
龚玉雪只跟他见面谈,他甚至都不知道龚玉雪的电话号码!
他这人有点内向,尤其跟女孩子没有什么过多的接触,也从没想过要主动联系对方,要个电话号码什么的。
但现在想来之前的种种明显就是他被人拿到当敢死队的,龚玉雪就是防止东窗事发会连累到自己!
回想第一次找上自己时龚玉雪那副因为偶遇而露出的惊喜的表情,他还真以为是自己成绩不错,在学校里有姓名,对方为这种偶遇表示惊奇……
现在看来这些都是装的,龚玉雪接近他,根本就是早有预谋!
“那就是没有证据了。”龚玉雪这会儿已经委屈得说不出来话,目前全由她的律师发声。
她“监护人”依旧用一种十分官方的口吻说道:“不好意思这位同学,听了您的表述我反而更觉得龚玉雪是被冤枉的了。”
他这种口吻听了就令人觉得生气,唐弘博不禁反驳:“你们要是实在不信的话,我这就去图书馆,把视频给你们调出来!”
“图书馆是什么图书馆?监控视频有官方具有法律效力的证明吗?谁知道您的视频是不是又是伪造的?”
“我……就是省图书馆啊!那里的监控视频怎么可能是伪造的!”唐弘博失声大喊,简直要被气疯了,“或者校园里的!昨天我们俩还见面了!总会有证据吧!”
“九班和十班的位置这么近,难道您和龚玉雪不小心一起上下了一次楼梯就能算见面吗?”龚玉雪的监护人直接截断他的话:“除非您能拿出切实有效的证据,否则……”
被气疯的唐弘博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也觉得一定能找到证据,只要肯花时间调监控,肯去搜集证据。
只是在座的老师和家长显然都不大认可这种做法。
谷主任痛苦地揉了揉鼻梁,像这种双方都咬得死死的,还两边都没有证据的情况他在学校里头也是第一次见。
倒是听了唐弘博的一番描述,唐母更倾向于儿子这是一时鬼迷心窍。
她毕竟了解自己的儿子。
于是唐母对在场的几位老师说:“这孩子平时憨是憨了点,跟同学相处的也不是很融洽,但要他做出陷害别人的事,他绝对不会有那个胆子……”
“可他偏偏就是做了。”以为她这是要为唐弘博开脱,刚刚目睹了反转、已经不能再失望的年级主任风风火火地打断了唐母的话。
唐母的脸色再一次变得难看起来,但她还是坚持把话说完:“我的意思是唐弘博会做出今天这样的事,一定是被人教唆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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