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所以我其实被霸凌了?”
“……”
吴建看他,像看个外星人一样。
到底是什么样的粗神经才能连这点都注意不到啊啊啊!
于是吴建再一次抓狂了。
明明很正经很悲壮的话题也突然变得沙雕起来。
闫寒:“……”
很无辜地眨眨眼睛,可能是因为神经真的很粗壮,还自带一身看家本领,他一直都是这么无所畏惧的。
以前他还被人叫闫哥或者三哥的时候就没掺和过勾心斗角的事,闫寒一直都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有人敢为难他?
干他丫的就完事了!
所以冷不丁换了个身份和背景大哥才会一直很懵圈很不习惯啊。
当然注意不到这些可能也跟他原来的学校太破有关系,他哪儿在这种高配置的贵族学校里头读过书呢,可能人家社会精英家的孩子不像他们那种小县城里随时随地都会倒闭的学校里的野孩子,有权有势的孩子似乎更喜欢从侧面着手解决问题。
这也能理解。
不过现在看来,不知道是不习惯有不习惯的好处,还是大哥脸皮真的够厚,那些恶意中伤的话连给他挠痒痒都不够。
而出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比如说让他遇见了热情似火的温珏荣、宽厚讲理的老班长还有学校男神林见鹿,他也没被人孤立,所以那种吴建口中的校园霸凌他是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啊!
“……艹,搞半天姐姐我这是在对牛弹琴。”吴建翻了个白眼,掐着兰花指整理了一下自己刚刚被吓得凌乱的发型,开口骂道:“我竟然还想临走之前在你身上找点儿共鸣,我跟你说个屁!”
闫寒:“……”
“别介别介,你再跟我说说,你还没说完呢。”
闫寒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了两个人一起蹲在墙根儿下,说起了校园霸凌事件。
吴建说起来其实也是个小苦逼,因为从小就是个娘娘腔还总觉得自己是女孩子,行为举止都异于常人,性格又比较软弱,所以从小学到初中,班上无论男生女生都喜欢欺负他。
年幼懵懂的时候他也不懂为什么,只能依靠本能去学习如何讨好其他人。
后来干脆打入霸凌者的团体内部,甚至帮助他们去欺负其他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使他免受欺凌。
上了高中以后他的这种技能就练得炉火纯青了,只不过他发现这里的“霸凌”手段又高级了许多,正如他上面所说的,真正的霸凌者从来都不会公开自己的恶行,他们会一步一步地蚕食着你的心智,令你感到恐慌,感到无能为力,直到完全臣服为止。
有很多青少年都是单纯天真,清纯无害的。
但有时候未成年人的恶才是真的恶。
这种恶不单纯是指对外人,对一些“内部人士”也一样。
在霸凌者的内部,一旦选择了阵营就要一直为头目做事,不愿意,不做或者做的不好的后果都会很惨。
可尽管如此,成了霸凌小团体中的一员的吴建还是很快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混得不算风生水起,但至少不会有人嘲笑他是娘娘腔,他可以混迹在女孩子的群体当中跟大家以姐妹相称,做回自己。
直到今天的事情发生。
“我是被她抛弃了,因为做错了事。”吴建苦笑着,语气间竟然带着一丝少年人不该有的沧桑:“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会去推你们班的那个同学,只是她们吵了起来,吵得我心很烦,那个时候我想要跟一切同归于尽……唔,我是不是变态了?”
闫寒:“好像有点儿。”
吴建:“……”
“不过现在这样也挺好。不是被学校开除也会被她搞死,小爷受够了!我还不如自己走!只是不知道到了新的学校又会是什么样。”说到后面,吴建不由得又苦笑了一下,而后情绪忽然又开始激动了,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
“可我又有什么错?我从始至终也只是不想被人欺负被人踩在脚下而已!我又能怎么办呢……”
“啊。”听着对方的种种抱怨,闫寒抬眼望向头顶上被大楼切割出来的一小块蓝天,想了想,还是说:“可你就是做错了。”
扭头对上吴建惊诧的目光,闫寒说:“你错在不该趋炎附势,更加不该为此做愧对良心的事,伤害别人。”
“你懂什么!”吴建有些激动地反驳:“都说了你这种被上天眷顾的人永远都不会懂得我的痛苦……”
但闫寒已经截断了他的话。
“如果是自己软弱,那就努力让自己强大起来。如果是害怕孤单,就也要让自己强大起来,你只有自己做得足够好,有能力保护其他人的时候你才会拥有真正的朋友。”
阴影中,从侧面看上去闫寒脸上轮廓鲜明突出,吴建以为自己看错了——他觉得说这番话的颜晗脸上写满了刚毅。
闫寒说:“与其巴结讨好别人都不如把这时间用在学习或者其他提升自己的方面儿上了。有人打你,那你就在正确的时机用恰当的方式加倍打回去。有人羞辱你,你也要加倍羞辱回去。有人冷落你那就学会享受孤独。娘娘腔怎么了?娘娘腔吃他家大米了吗?只要你行得正,你就比那些非议你的所谓的正常人要好上百倍千倍,是他们该感到羞愧。”
最后他拍了拍吴建的肩膀:“综上所述,软弱不是你的错,你是错在放任自己一直软弱下去。”
说完,闫寒用两只手一撑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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