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涅觉得如果自己当初劝荔枝去医院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这般情形,越想越心急,越想越自责。荔枝哪有那么坚强,就像刚才,她受了伤也会蜷在一起,小小的一个,把自己包起来。她不是只会笑笑,没心没肺的,她有自己的坚持,有自己的想法。
“将涅,不要担心,我没事的。”荔枝见将涅神色黯淡,眼圈发红,一把把她拥入怀中,那一刻,荔枝的心跳的很快,将涅就枕在荔枝的胸前,将涅的心也跳得很快,温暖,这是荔枝的怀抱,是荔枝给她的安全感。
将涅的声音很轻,轻的只有荔枝能听见,“我等你。”
荔枝觉得这句话就是一针强心剂,给了她好些力量。要赢,要对得起自己,要对得起教练,还要对得起菡妤。
医生在荔枝的再三恳求下不情愿的给她进行了包扎,虽然比不上决明的,但包扎的很牢固。荔枝晃了晃脚,轻蹦两下,觉得还可以。“走了!”
荔枝走出了休息室,将涅也想跟出去,却被隼霄拉住了。一阵凌厉的责难从身后传来,“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将涅怔住了,缓缓的回过身来,“什,么?”
“为什么?”隼霄紧接着问。“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带她去医院!”
“我以为,没事的。”将涅假作镇定的看着隼霄,这个回答连她自己都不信。
“你以为?你以为什么!”隼霄的声音一下子高了上去,克制住自己心里的怒气。
“你知不知道,去年就有一个学姐因为这永远上不了场了!”
隼霄话音刚落,将涅再也兜不住了,泪水大颗大颗的落下来。将涅早就想哭了。
隼霄真的是替荔枝不平,眉宇间写满了愤怒,“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取得荣誉,但是,能不能替别人考虑一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荔枝对你的感情!你就这么利用她吗!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去年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y-in霾还飘在每个人都头顶,挥之不去。
将涅被隼霄揭穿了自己的小心思,仿佛胸口中了一剑。她就是这么自私,就是这么不顾及他人。
休息室安静极了,将涅的抽泣让人听了难受。隼霄的情绪稍稍平静了一些,觉得自己可能说的有些过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手悬在空中一顿,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隼霄走了,将涅听见关门声,“咔哒”,休息室剩下就她一个人,好像被人抛弃。将涅靠着墙慢慢滑下,坐在地上,手臂紧紧的抱住双腿,把头埋在手臂里,一片漆黑。泪水掉进嘴里,从未觉得眼泪是如此苦涩。
“荔枝。”将涅喃喃的叫着荔枝的名字,她知道了会不会不要她了。
将涅发现自己是如此舍不得。就像小时候失去的小熊玩具,哭的嗓子哑了,也没能换来父母下步子去捡。
将涅抬起头,望着天花板,其实以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不也很好吗?那就这样吧。将涅目光呆滞,暗自做了什么决定。
“好像我都留不住什么东西呢。”
将涅苦笑着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擦干净脸上的泪水,她看着被泪水浸s-hi了的衣袖,站在门前,开门,离去。
荔枝坐到教练旁边,场上的自己的队友完全被压制了,没人防得住荷风。荷风正在肆无忌惮的进攻,投球。荔枝望着远处的比分板,89:92,被反超了。
“你来了。”教练满色凝重的盯着荷风,都没有去看荔枝一眼。
荔枝站了起来,一字一顿的告诉教练,“我,要,上,场。”
“我知道,隼霄放你出来,就是让你上场的意思,但我实在是不放心你的伤。”教练也很想赢,她知道现在唯一可以控得住荷风的就是荔枝。
如果她没有受伤的话。
“我没事!”荔枝着急了,可是教练还是在犹豫,“叫暂停吧,求您了!”
场上现在是荷风的罚球。荷风站定,一勾手,球乖巧的进了篮筐,又一勾手,依旧中。荔枝心急如焚,又被超了2分,场上的欢呼,听的人心悸。
“荔枝,你还在意一年前的事吗?”教练看着眼前这个孩子,她成熟干练了许多,她得益于那个事故,却也被那个事故所限制。
“那是我的错,让我去弥补吧。”荔枝看着场上的比赛,她的队友都在等她。
“荔枝。”教练望着场上,语重心长的对荔枝讲,“你可能就不能再上场了。”
“没事儿,这样高三就可以乖乖学习了。”荔枝倒是乐观,“大家都这么拼命,我有什么理由不拼命。”
教练明白荔枝的意思,径直走向了裁判席,叫了暂停。
队员走向休息区,却看见荔枝站在那里,正咧嘴向她们打着招呼。她竟然回来了!
“荔枝,你没事了吗?”“你说你真是吓死我了。”大家见荔枝回来了,好像有了希望,但又害怕荔枝上不了场,你一句我一句的问起来,乱哄哄的。
“好了!我当然是来和你们一起赢得胜利的啦。”荔枝搂着她的队员们,队员们一拥而上,围成一个圈,“一,二,三!加油!”
“我们的目标是什么!”荔枝高声大喊。
“金蛋蛋!”队员们被荔枝点燃,情绪高涨,声音洪亮。
荷风听见一阵高呼,循声过去,却看见了荔枝。
她怎么来了,这种程度的伤不应该去医院了吗?
“疯子。”这个词从荷风的口中吐出,让人听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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