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带着几分戏谑的左看看傅弈舟右瞧瞧陆无一,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么说你们要结伴去苗疆才可以解身上的盅毒了?妙哉妙哉!一个正派人士,一个魔道中人。哈哈,何必低调?凭谁都想不到两个水火不容之人会结伴而行。”
傅弈舟深知白琪风的个性。现在光听这事他就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万一知道每到新月他还得和陆无一*合的事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当然了,傅弈舟不可能把这么难以启齿的事说出来。
陆无一听着白琪风肆无忌惮的笑声,忍无可忍的出声喝道:“笑什么?不要以为你是傅弈舟的师弟本座就不敢拿你怎样了!”
方心玉放下翡翠烟斗,正低头抿新添来的茶。入口清淡继而渐渐浓郁,初尝馨香细尝甘甜,不禁赞道:“好茶。不知这是什么茶?”
如此美艳动人的女子正闪烁着明亮妩媚的眸子盯着自己看,白琪风受用倍至。哪怕知道眼前这名女子是魔教教主的姐姐,还比自己年长:“这是用府上的芙蓉花晾晒出来的新茶。陆姑娘若喜欢便多喝些,此茶还有美容养颜之功效。”
“喂,不许无视本座。”陆无一皱眉道。
傅弈舟劝道:“好了,现在该说正事了。”
白琪风才止住笑声,抬手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跟着深吸一口气道:“芙蓉山庄有门客上百,客厢多得是,借宿自然不成问题。只是魔教的至宝我倒没怎么听说过,至于横空出世的那本秘笈真不是斗月教占为己有么?”
对于被冤枉偷了秘笈一事陆无一根本懒得浪费口舌去解释。他们要误会栽赃斗月教,难道还会因为陆无一的解释而放过找麻烦的机会么?显然不可能。
可现在经由傅弈舟的嘴说出来就另当别论了。若能洗清斗月教的嫌疑,或许还能顺便找回丢失的璇玑灯他又何乐而不为?
思及至此,陆无一正色道:“我教向来自由随心,谁会在乎那种东西?若真能得之练成绝世神功,一统天下,恐怕这世间早已掀起腥风血雨。哪能有你我今天的片刻宁静?”
相处下来白琪风觉得陆无一这个魔教教主并没有传言那么冷血残酷。
怪是怪了些,可在江湖上别的不多,怪人却不少。他能好好说话就有交谈的价值:“听闻这秘笈只有少数人知道,而且里面似乎暗藏玄机。兴许陆教主没兴趣,但想窥得玄机争当天下第一,征服群雄的人却不在少数。依我看,魔教至宝失窃与秘笈出世绝非偶然。”
方心玉道:“现在没什么线索,至宝和秘笈的事就先放一边。待无一和弈舟身上的盅毒解开再去寻至宝也不迟。”
傅弈舟微不可闻地叹息道:“怕就怕他人仍是认为那秘笈是魔教私藏,不给机会我们找出真相。”
“这事就由我来想办法吧。芙蓉山庄在江湖上还是有些说话的分量。”白琪风笑道。
“有劳你了,琪风。”
陆无一刚才的气已经烟消云散了。傅弈舟不像好人,但他的师弟却相反。仅凭傅弈舟的片面之词就信了自己,还愿意帮斗月教的忙,是个不错的人。
他继续低头喝茶,心里却一直寻思着找机会问那片芙蓉花四季不谢的原因。
忽然一个小厮满脸慌张地跑了过来,附到白琪风身旁一阵耳语。
白琪风的神色忽然变得凝重。
待小厮说完,傅弈舟关切道:“发生何事了?”
白琪风看了他一眼,才犹豫道:“最近山庄里有不少门客离奇死亡。今日又在官道上发现一位,我正要前去收殓。”
在这里待着与傅弈舟大眼瞪小眼实在很无趣,陆无一便道:“我也去看看。”
白琪风为难地看向傅弈舟。人是傅弈舟带来的,他不点头同意,自己也不好自作主张。
傅弈舟心下叹气,陆无一又想惹麻烦了。
陆无一以为自己已经看清傅弈舟,傅弈舟又何尝没看清他陆无一?这一路陆无一主动惹的麻烦也不少,两人不过是五十步笑一百步罢了。
傅弈舟还是想挣扎一下,便附耳悄声问陆无一:“你之前不是说过好奇心会害死猫么?”
傅弈舟还真喜欢动不动就与人靠得那么近。陆无一与他隔开一些距离,丝毫不给傅弈舟好脸色:“那是对你而言。”
傅弈舟哑然失笑——敢情陆无一又来区别对待这一套!
方心玉拿起翡翠烟斗c-h-a话道:“家弟爱凑热闹,庄主就万全他吧。”
连方心玉都这么说了,傅弈舟才道:“也罢,或许有我们能帮上忙的地方。”
他们是都要跟着去凑热闹的意思了。白琪风心领神会,很快备好马车领着三人一同前去发现尸体的地方。
发现尸体的地方距离芙蓉山庄有数里路程。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三人从白琪风嘴里听说那些死去的门客特征,还有各自的关系却没听出什么线索来。沉默了许久,陆无一终于把心里的困惑问出来。
此时问这样的问题显然很奇怪,但白琪风仍是很热情的回答陆无一:“芙蓉山庄的花经过特殊加工进行栽种,栽种的土壤也用了特殊药物。每株花还会根据不同季节进行不同的照料。”
“凡事就如同这些芙蓉花一样,想要出彩,背后就得付出很多努力。”最后,他智者般笑着总结道。
傅弈舟坐在一边微微笑着,并不打算c-h-a话。方心玉举起翡翠烟斗吞吐着烟,听到白琪风的话忽然想起了焚玉楼里的滕兰,思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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