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分!”
“噗……”
即使没有亲眼看到,戚暮也能想到在柏林深邃漆黑的夜幕下,某个男人凤眸微凛、端肃严峻的模样。于是他正了正色,语气调侃地说道:“要名分啊……”顿了顿,他低笑道:“难道,你要嫁给我?”
闵琛:“……”
就在戚暮打算开口结束这个笑话的时候,却听闵琛语气低沉、认真郑重地说:“我不嫁。”戚暮倏地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对方语带笑意地低声道:“我要……娶我的爱人。”
戚暮:“!!!!”
脑子里瞬间回想起早晨在他说承认了自己在上后,多伦萨先生那句不敢相信的“小七,你竟然真的是在上?”,戚暮从鼻子里发出一道冷哼,道:“要名分可以,你嫁不嫁!”语气威胁,咬牙切齿。
闵琛:“……”
过了半晌,男人低沉无奈的声音响起:“嗯,嫁。”
男人如此示弱后,青年才稍微平了点气。今天早晨多伦萨先生那副“小七你肯定是在骗我”、“你居然真的在上?”、“我才不信呢”的表情,也终于的消失在了他的脑海里。
两人又说了几句后,戚暮便挂了电话,不过等第二天他再去音乐之友协会大楼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昨天还堵在门口的那些记者们,今儿个竟然一下子就全部消失了!
询问了多伦萨先生后,戚暮才知道,为了维护维爱的对外形象,公关部的人已经将这些记者暂时处理了一下。毕竟戚暮和闵琛的关系是真的对外公开了,那也没什么好采访的,除非当事人同意,这些记者的行为已经影响到维爱的日常活动了。
而且不仅仅是维爱的公关部,就连闵琛都托了关系,稍微压住了一点舆论的力量。因此,今天早上戚暮才会连一个偷拍的人都没见到。
心中渐渐泛了一点暖意,青年白皙昳丽的面容上也露出了一抹灿烂和煦的笑容。戚暮轻声道:“谢谢您,多伦萨先生,我的事情最近是打扰到乐团的日常排练了,真的很对不起。”
闻言,多伦萨先生抬起头,看向站在自己桌前的青年。
从当初的第一次见面到如今,多伦萨先生已经认识戚暮一年半了。如果放在一年前,多伦萨先生绝对想不到,有一天他会和这个懂事刻苦的青年以这样的位置身份,进行现在的这段谈话,但是如今,一切却顺理成章地发生了。这个青年成为了维爱优秀的首席,和他一起进行了多场出色的演出。
想到这,多伦萨先生微微一笑,道:“其实小七,你不用感到对不起。说实话,不要说我们的排练已经准备得很充分了,就算你和奥斯顿的事情真的对排练有影响,我也更想祝福你们,而不会更在意排练。”
听到这话,戚暮惊讶地睁大双眼。
只听多伦萨先生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和奥斯顿认识快二十年了吧,他刚在柴可夫斯基国际钢琴大赛上得了第一名之后,我就和他认识了。那时候他还是个锐气十足、浑身都闪着耀眼光芒的小男孩,真是年轻气盛啊!”
戚暮仔细思索了一会儿,却发现那个时候他大概还跟着一位琴行的小提琴老师学习,很少去关注国际上的事情。不过闵琛五岁就出名了,这倒是真的。
“奥斯顿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人,其实小七,你也是。奥斯顿总是给人一种很可靠、很强势的感觉,而你小七,你则是让人觉得很温柔、很好亲近,但是事实上你也不善于表达。说真的,我从来没想过你们两个人会在一起,不过现在想想……这倒也是一件好事。”
多伦萨先生干脆放下了手中的乐谱,认真地看向了戚暮,笑道:“我一直以为,奥斯顿这辈子可能很难找到他心爱的人了,毕竟他的性格注定了他很难主动去接近他人、对别人产生兴趣。但是小七,我现在突然意识到,奥斯顿并不是不会爱人,而是他没有遇上你。”
一个长者如此掏心掏肺地与你说话,怎能让戚暮不感动?他声音沙哑地低声道:“多伦萨先生……”
“小七,”温雅和善的多伦萨先生微笑着,说道:“我和奥斯顿认识这么多年,我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我们是忘年交。我很高兴他会遇上你,我也很高兴你会遇上他。能够看到两个我非常欣赏的孩子找到自己人生的另一半,这真是我今年遇见过的最美妙的事情。”
到最后,多伦萨先生用一句话总结道:“你们,要好好在一起。”
温煦金黄的阳光从洛可可风格的窗户间投射过来,将青年黑色的发丝照耀出了一抹温暖的浅色。戚暮轻轻颔首,认真庄严地说道:“谢谢您的祝福,多伦萨先生,我想……我们会一直好好地在一起。”
……
那天戚暮和多伦萨先生进行了一番促膝长谈后,在白天的排练中,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刚才的那些对话,而是将注意力都放在了乐团的排练上。
在上周,纽约爱乐乐团、伦敦bbc爱乐乐团、德累斯顿交响乐团……乃至是柏林爱乐乐团,都各自完成了它们今年的最后一场巡演。2017年,恐怕真的是交响乐的盛世,无论是更进一步的维爱,还是刚度过周年庆的纽爱,都绽放出了无限璀璨的光彩。
甚至在上周柏爱的最后一场巡演结束后,《留声机》还给出了这样超高的评价:“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音乐会!当奥斯顿·柏特莱姆的钢琴声从柏爱的声音中崛起的那一刻,整个世界就只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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