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穆凊扬反应这麽快,忙道:「不,我可以确定小豆子不会谋杀王爷,我的意思是,小豆子身上的屠马草并非是他解热的药剂。」
瞧著穆凊扬一脸惊疑,冷颖奇不慌不忙解释道:「屠马草是毒杀病蓄的毒药,它本身对人体半点用也没有,一旦吃下去,只会跟畜生一样,产生中毒现象,诸如:发烧、昏厥,而长痘子则是它发散的结果…」
穆凊扬的思虑敏捷倒不下冷颖奇,可那事实也实在太惊人,不由得凝重道:「你的意思是小豆子那身病…竟…是…自找的?」
冷颖奇点点头道:「不错,小豆子是自己吞服少量的屠马草,好让自己生病、发烧、长痘子的,但由於这屠马草的毒性在一段时间会自然被身体排出,所以小豆子每个月都吞一次,才会导致他有这种每月发一次的怪病。」
「小豆子干什麽这麽做?这…屠马草会成瘾吗?」
冷颖奇摇摇头道:「不,如果我的推算没错,小豆子这麽做是为了留在王府。」
「留在王府?」穆凊扬脑筋一团乱,完全想不出小豆子吞服毒药和留在康亲王府有什麽关联。
「三爷,你可记得小豆子原本被买进王府是做什麽用的?」
穆凊扬侧头想了一下,便明白冷颖奇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小豆子为了不让自己被送到袁尔莫府里,所以用这方法折腾自己,让自己变的面目可憎?」
冷颖奇点点头。
穆凊扬不大相信有什麽理由会让小豆子下那麽大的决心,不止死也不想去袁尔莫府,还甘愿每个月受那火烧身体的痛苦。
但转念又想到自己那麽疼小豆子,小豆子却连真面目也没让自己瞧过,不由得有点呕气道:「到袁尔莫府有那麽糟吗?听说袁尔莫挺疼那些男童,甚至还叫男宠的,像这麽受宠,总也比在王府当奴才要好!」话一落,就看到冷颖奇一脸惊疑复杂的看著自己,不禁又忙道:「怎麽?不是吗?」
冷颖奇忽然转为笑脸道:「关於小豆子不想去袁府当男宠…我倒有些明白为什麽…」他乾咳一声道:「三爷,您可知何谓男宠?」
穆凊扬面露不屑道:「不就是把一些眉清目秀,貌如美妇的男子收集豢养,令之唱戏、弹曲供人娱乐?」
冷颖奇这会儿更是笑的诡谲不答,他知道穆凊扬年虽廿,算是适婚年龄,却因习武成痴,性情狂野,经年都只在草坡上奔腾,对於男女之事却几乎从未涉足,因此更遑论会想像得出拥有断袖之癖的人,与男宠间的情欲xìng_ài之事。
穆凊扬看他笑的暧昧诡异,知道事情并非所想,正要再问时,冷颖奇已凑到他耳旁跟他嘀嘀咕咕解释了。
穆凊扬怎能想像得到两男人之间还有这麽多名堂,蓦地涨红了脸,尴尬的怒道:「这不是…阴阳颠倒了!太…太下流了!」
冷颖奇随及哈哈大笑道:「小豆子都明白的事,三爷反而不明白!」
穆凊扬这会儿只觉得全身滚烫,心口怦然直跳,一股前所未有的难堪冲上脑门道:「男人不像男人…没想到袁尔莫这麽…这麽…」话到口边,忽然想不出要用什麽来形容,只鼓著腮帮子,气呼呼的喝茶水,降火气。
冷颖奇轻轻摇了摇扇,若有所思道:「男女阴阳原本常伦,然真情无罪,若为真心相爱,倒也不必刻意反对,只是像袁尔莫这般搜罗豢养著几十个男童…实在不足取!」
穆凊扬听了冷颖奇的话似有所悟,但想到两男人间的xìng_ài又难以用平常心评断,只好另辟问题道:「就算小豆子是因为这样才不愿去袁府,直跟我说不就好了,干什麽那麽大费章程,受这许多苦处?」
冷颖奇垂下眼神,若有所思的踱了几踱才淡然一笑,胸有成竹似的道:「三爷,且不说小豆子跟在我身边的事,便是他一个小小奴才,怎麽会想到用这名堂来毁容,恐怕也要好好了解一番!」
穆凊扬不明白冷颖奇在卖什麽关子,不禁有些犹疑。
「三爷,我想,就先让小豆子待在我哪儿,待医好了他,同时问明白了,便知道为什麽了!到时,您让小豆子留在我身边,或许反而保全了他!」
冷颖奇说的入情入理,但穆凊扬一想到要小豆子去侍候别人,心里就不舒坦,便也坐不住,直在厅里踱来踱去,喃喃念道:「可…我答应过他…不将他派给别人…」
冷颖奇眉一皱道:「三爷,您信不过我吗?」
「不,不是,我当然相信你…」他忙解释著,对於冷颖奇,除了当年是自己举荐他入府的这点恩德外,已没什麽恩荣给他了,但他却对自己相当忠贞且大力相助,像这样亦友亦师的人,若自己连拨个奴才给他也舍不得,倒真说不过去了。
「好吧,我让他跟你吧…你…好生…」他本想说好生照料他,却又想到小豆子才是奴才,这样说实在很不得体,便道:「你教他识识字也是好的。」
冷颖奇随及向他躬身道:「谢谢三爷,杉林先去看他的状况了!」
「嗯…好,好!」穆凊扬眼看他走出正厅,心里却忽然沮丧不堪。
事实上,他有时也觉得自己过於宠溺小豆子,而且宠的很没道理,但每每自己心有不悦,只要看到小豆子灵动的神情,天真的笑容,便让他感到十分开怀,再加上一年前又发觉小豆子对於马术竟颇有天份,便常常带他到郊外围猎驰骋,他喜欢看他在马上飞躣障碍的神气,喜欢看他拿著自己赐的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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