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这个,李天赐才将熟睡的女儿锁在了屋内,打算去山里碰碰运气。
许锦逸翻出钥匙,推门而进,第一件事便是看向床上的小女娃。
女娃正在睡,但蜡黄的小脸蛋上却带着泪痕,大概是中间醒来过,哭了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许锦逸给小娃娃擦了擦脸蛋,这才轻手轻脚离开正屋,打算去厨房熬点粥。这个身体早就饿的前胸贴了后背,女娃娃一下午没有进食,想必也饿的厉害了。
突然变成一个带着两岁女童的鳏夫,许锦逸哪里能够立即适应?但他却也知道,自己必须做好一个父亲,为这个小女娃遮风避雨。
这并不仅仅是因为游戏。
还好,在上一个异世界,许锦逸黏着赵承厉学过一段时间的厨艺,又有那半个月的山林生活,更有原主的记忆在,即使用农村的灶台,煮出几碗稀粥应是不在话下的。
“谁!”经历饿虎一事,许锦逸神经一直紧绷,淘着米的时候耳朵都是竖着的,厨房是东侧房,旁边的大门口出了丁点儿动静他便感觉了出来。
许锦逸从门缝里看了看,门外站着的绝对不止一个男人,顿时,左手就攥紧了藏在身后的棍子。
正值多事之秋,饶是许锦逸面对猛虎尤能面不改色,此时心中也多了几分忐忑。毕竟,他虽在现代学过几年保命的拳术,但对上这几个大汉并没有几分胜算,更何况,屋里还有个孩童。
“打扰了小兄弟,我们三人赶路到此,此时日头已落,仍寻不到客栈,请问小兄弟是否能收留我们一晚?”
“抱歉,家里并不方便。”想了想,许锦逸又补充了两句,“隔壁哪个院落应该没人,你们可以在那儿待上一晚。”
没人,便是一家全都因为瘟疫没了。
“死者为大,我们也不好私自打扰其生前故居。另外,实不相瞒,我们几人奔波至此,已没了干粮,烦请小兄弟接济一顿。”
还不等许锦逸皱眉,另外一个颇为冷峻的声音便传了进来,“这是报酬。”
一个黄色的块状物品扔了进来,许锦逸闪身避过,等其落在地上,才发现那是一块金子。
许锦逸是金银珠宝堆里长大的,一眼便知其不是假物。瘟疫过后,粮价稍稍下跌,按照这块金子的大小,足有五两重,买上几车粮食绰绰有余。
这个破旧的院子,地窖里藏得两袋粗粮,还有面黄肌瘦的鳏夫和孩童,加起来都不如这块金子的价值大。
那么他们打算的,究竟是什么?真的只是留宿一晚?
许锦逸捡起地上的小金元宝,手指不经意间摩挲了两下,突然发现底面凹凸不平。
官银。
现在的朝代称作大庆,官银虽说也能在民间流通,但数量极少,几乎是官家子弟甚至皇室成员的专用。
那么这几个人的身份——
思索间,也不过是几秒工夫。许锦逸放下了背后的木棍,抽出了门闩。
三个莽壮大汉。一人先行进门,身份应当最高,另外两人走在那人身后,明显是护卫之态。
“打扰。”两个大汉施以抱拳礼,许锦逸同样抱拳回礼。
“我们三人什么都能吃得的,劳烦小兄弟了。”其中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看起来还算面善的下属呵呵笑着,听那声音,正是刚才在门外说话的第一人。
许锦逸颔首,指向李父李母居住的正屋,“你们今晚可以睡那件,屋中柜子里有被子。我去做饭。”
“多谢小兄弟。”
灶台上一大一小两个锅,大的煮饭,小的许锦逸便用它烙了十几张面糊饼,虽然没有菜,但面糊里加了盐,也算是能入口。
许锦逸烙着烙着苦笑了两声,想他曾经也算是富贵滔天,后来又被赵承厉宠着,下次厨房纯粹是兴之所起。如今,却是伺候起其他人来了。
若是赵承厉知道,指不定有多么心疼呢。许锦逸手一颤,锅里的面糊便倒多了些。
多向无益,过好如今才是正经。院子里坐着的这几个人他目前惹不得。算上游戏,许锦逸已经活了百年,那还不懂得能屈能伸的道理?
打的面糊还剩了点儿,许锦逸正想再烙最后一个,屋里传来了女娃的哭声。顿时,他也顾不得这点儿面糊了,直接放下手里的东西,三步两步冲进了屋里。
那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正笑的满脸胡子,拿着原本放在女娃枕头边的拨浪鼓逗着她。
女娃看着面前的络腮胡子,哭的越来越大声。
许锦逸忙上前抱起女娃,学着之前原主的记忆在她背后轻轻拍着。这小孩儿一见着熟悉的爹爹,立马止了嗓子,直教那个络腮胡子开呆了眼。
孩子是世界上最美的天使,许锦逸搂着只朝自己脖子里钻的小家伙儿,心里软成一汪儿水。
搂着小家伙出了屋,院子里已经支起了一张桌子,那个较为冷淡的下属正从厨房向外端着食物。
络腮胡子也连忙上前,片刻便舀好了几碗饭,除了那三人的,显然还有一碗是留给许锦逸的。
许锦逸点头,坐在了那个主人的对面。
四个人无声的吃起饭,偶尔有女娃呜哇两声,许锦逸温柔哄她吃饭的声音外,倒是还算安静。
只除了那个主人偶尔瞥过来的几道目光。
没有敌意,却让许锦逸如芒在背。
李天赐这具身体长得不错,五官硬朗干净,一双狐狸眼使那张因做惯了农活而峥硬的脸柔和了三分,算是十里八村有名的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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