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显露出剑拔弩张的本质。“把这宅子里的人全都拿下,不得有误!”宅子里即刻躁动起来。他尚未作出反映,就因为小菁的话惊出一身冷汗。“王爷,你难道不知道公子这些日子吃了多少苦吗?他为你…”“住口!小菁住口!!”话说到一半,小菁便被钟离然喝止,他一个人趟这趟浑水已经够了,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将其他人尤其是阳儿牵扯进来,不能再让他们与他共同承担凶多吉少的风险、看不清路的未来。“可是…”“够了,小菁,不要再多言。”小菁看到钟离然眼中的严肃凛然,一下子明白他的用意,安静下来,心中一片酸涩愤然。公子啊公子,公西珏,他值得吗?只是,可怜了阳儿啊……
“他吃苦,哈…他吃苦?倒是他,害的风桐好苦!”公西珏听到小菁方才的呼喊,胸中的怒火如海水,在方才海啸来临前退去,露出了海床,此刻又尽数席卷反扑,一层层堆叠,顷刻间,巨浪滔天,一片浑浊,铺天盖地。他脸上扭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怪笑,似笑而非,狠戾之气尽数喷发;眼中因盛不下盛怒而泛着红,撤了剑一把扯了他的衣领向上猛地提起,狠狠地朝钟离然脸上啐了一口,一字一句狠狠道:“你这狗/杂/种!贼还喊起冤来了!!”钟离然惊诧之余亦惊愕不已,贼还喊起冤来,什么意思?!什么叫贼还喊起冤来!“懿王,请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贼还喊起冤来了?”“哈!很好,很好。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是一个贼,一个和公西玹蛇鼠一窝的肮脏奸贼!”“你的意思是是我勾结了公西玹一起谋害李风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钟离然还有些不太明白。公西珏怒极反笑,眼角挑起,杀意毕露。“成宇泽,果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那你告诉我这些又是什么?!”他掏出怀里那些出自成宇泽和公西玹笔下的书信,狠狠砸在钟离然的脸上。钟离然更加不明所以,将眼前的东西拾起来就着火光展开查看,发现上面是与公西玹商定设计李风桐的内容,而其中一方的笔迹更是自己的,与自己生涩却有独特细节的书法笔迹分毫不差。这不可能!他立即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将书信对着火光仔细查看,半晌,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公西珏像看戏一般在一旁负手而立,冷眼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这不可能!!有人陷害自己!!!不过这到底是为什么?“这不可能……”喃喃自语的声音透着几分难以置信,钟离然彻底懵了,搞不清楚何人为何事这般设计陷害他,脑子里一片空白,荒谬,这个世界真荒谬……
公西珏在一旁,玩味地看着眼前这个人的表演。不得不说,这个人真的可以和那些个伶人戏子媲美了,印着月华与火光的面庞上的那种茫然无措,突然陷入呆滞又忽而惊疑不定的目光;单薄衣衫下略显瘦弱的身躯,因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无力疲倦塌下的双肩,有那么一瞬间,他也几乎要相信这个人是被别人算计了。“好了,别装了。”正努力思索原因的钟离然就这样生生被打断,“不,不是我做的。这很有可能只是公西玹设下的陷阱…”他抬头,怔怔地看着公西玹,想从他的眼睛里找到答案,奈何那双眼睛一片幽深,反射的火光也变得晦暗不明,似乎要熄溺在一片寒凛之中,不复痕迹。
“好了,这件事该有个了结了。若不是你做的,那么这书信又如何解释呢?”公西珏抖动着手中的证据,面色肃然。是呀,这要怎么解释呢?这样的字迹,就算是要模仿,也很难吧!看来这背后的有心人,功夫还真不浅啊……他回过神来,收敛心神,“不管王爷信不信,这书信真的不是在下所书,这背后的猫腻也不是在下的杰作。”钟离然的眼睛里,在一片风云变幻之后,再度清明起来,定定地盯着公西珏的双眼,里面的认真与笃定,似乎不容置喙。公西珏面对这样的眼神,却也只是一嗤,眼神一沉,“废话少说,给本王拿下!”
“不!不可以!!王爷您不能这样!!!”小菁拼尽全力,想要冲过来,却被架的牢牢的,前进不得。“放她过来。”声线没有起伏,让人猜不透公西珏心中的所思所想。小菁一脱离束缚,就奔了过来。“李公子真的不是主子害的,请王爷明鉴啊!”“那么这些书信又作何解释?”“……那依王爷所言,主子为何要去害李公子呢?”公西珏眼角一挑,一抹愠怒再次流泻,“嫉妒。”“主子怎么会嫉妒李公子呢?!他们可是好友啊!”像是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公西珏冷笑道:“你居然真的以为成宇泽真心与风桐做朋友?人心叵测,也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又怎么会懂?”说道后面公西珏原本还夹带怒意微微提高的声音竟然冷了下来,阴沉沉的,山雨欲来。“小菁,离开这里!”钟离然察觉到空气中凝滞危险的气息,开口命令小菁退下。“呵,你以为你还走得了么?”钟离然闻言一惊,“懿王,别欺人太甚,就算是我设计害死李风桐,又与旁人何干?更何况这罪名本身就是莫须有的!”钟离然不是没看见公西珏的眼里怒意愈发深沉,但为了自己宅子里的一干人,他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抗争一把,也许还能峰回路转;如果默认了,那当真是毫无希望可言了。“你说什么?”公西珏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字从嘴里吐将出来,在宁静的秋夜里,渗透出几分不寒而栗的味道来。“在下说,在下无罪,倒是王爷您,是非颠倒,黑白不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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