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只是迷迷糊糊间却又听到顾承书迟疑着低声询问道,“爷,裴彦修该如何安置。”
我被他扰得心烦,操起手边的钢笔,劈头盖脸地摔了过去。“这种小事也来烦我,那要你何用!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我林治养的狗竟没个得用的!”
刚才那些人来的时候我正在批阅文件,因此只是随意地放下笔,将笔盖松松地套在上面。此时这样一摔,笔盖便飞了出去,而笔尖则险险地擦着顾承书的眼角,在他的额头至侧脸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鲜血混合着墨汁一直流到了顾承书的眼睛里,他却没有伸手去擦。没有闪躲,也没有辩解,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你的眼睛,自己不要了吗?”我看着他这副模样,低低地叹了口气,语气里带了点疲惫,“你过来。”
顾承书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直直地走到我的面前跪下。我单手抬起他的脸,拿过书桌上有些微凉地茶盏,将茶水倒上去清洗。待我用衣袖将水渍擦干,却见那道血痕已经结了痂,迅速地愈合起来。只是,淡淡地血痕下面透着浓重的黑色。
我微微皱起了眉头,随口问道,“有小刀吗?”
我只是随口一问,倒是没想到顾承书身上真的带着把小刀,很朴实的样式,毫无特色。我认出,那是我们刚来这个世界时,我随手丢给顾承书的。
“怎么没丢掉。”我接过他递上来的小刀,看了一眼。
“因为是先生送的。”
承书和彦修都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按照林氏家族古旧的传统喊我一声先生。因此,有时候私下里会这样称呼。不过,自从我成了林家家主以后,倒是叫得少了。这一声先生,倒是把我叫得有些心软。
“别动,”我说,“可能有点疼。”
我用刀尖轻轻地挑开那一寸寸刚刚愈合的皮肤,然后拿起整个茶壶,将温水往上倒。
顾承书半闭起眼睛,嘴角微微地上扬,似乎很开心。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他乖乖地抬着头任由我动作,只是偶尔眉心会微不可见地收拢。
“他从刑堂出来了?”我忽然道,“那就送去南苑吧。”
南苑是圈养姬女娈宠的地方,每年下面孝敬上来的男男女女,都是先送到那里调教好了,才送上来服侍。说得好听是姬女娈宠,实际上不过是些低贱的性奴隶,只不过是为我一人调教的。之前我嫌顾承书在床上放不开,技巧也比不上裴彦修天赋异禀,便打算送他进去训练了半年,结果不到半个月他就回来了。顾承书当时年纪还小,远没有如今这般沉稳。当时我顺路去看他,谁知他却整个人抱住我的裤腿不放,鼻涕眼泪湿湿哒哒地弄了我一身,说什么也不肯在那里待下去了。我被他闹得心烦,便答应了让他回来。
不过如今的南苑倒不是当年的那个南苑了,意义却是没什么差别。
顾承书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我却忽然问了一句,“他伤势如何?”
“外伤很严重,内脏伤得倒不算厉害。只是手脚筋被挑断了,就算能接好,这辈子恐怕也再提不了重物。”
我沉默了片刻,淡淡道,“他倒是命大。”
“你先下去吧,晚上若是有时间我去看看他。”我想了想又补充道,“你不用跟去了,让沈敬陪我一起去。”
章节22 争风吃醋
林氏是个标榜传统的家族,只是这种所谓的精致传统,总是浪费在一些毫无意义地地方。这南苑虽是仿建原先那个,却也是亭台楼阁,水榭长廊一样不少,造得古意盎然。
“林爷。”一位上了年纪的美妇,带着几名年轻貌美的男男女女齐刷刷地跪在门口迎接我。
“起来吧。”我扫了他们一眼,随意地摆摆手,大步向院内走去。沈敬似乎有些尴尬,低垂着头跟在我的身后,一言不发。
那妇人见我往里走,立刻两步小跑了上来,殷殷勤勤地为我指路。
裴彦修看到我,满脸不可置信地喜悦,若不是此时手脚还无法动弹,看那模样简直欢快得想要扑上来,“爷您来看我啦。”
其实若不是那双明亮的眼睛,我几乎要认不出他了。裴彦修的一张脸肿得看不出五官,上面有明显被木板击打过的红痕。身体整个被严严实实地裹在被子里倒是看不清,伸出的两只手包扎得像两个大大的蹄子。
我看他那副惨兮兮的可怜模样,心中的气已然消了大半,便好心情地调侃道,“以后这自称可要改了。”
按南苑的规则,这些个姬女娈宠没有资格在我面前自称我,而只能自称贱奴。
不过,我大概低估了裴彦修的厚脸皮程度,拿这个开玩笑,对他来说实在是毫无杀伤力。
因此,此时的他也是笑得一脸狡黠,并朝我眨眨眼,“爷您来看贱奴了,贱奴好开心。爷这两日没来,贱奴日思夜想饿得慌,想吃爷的大ròu_bàng。”
我毫不留情地在他的脸颊掐了两把,见他疼得直咧嘴才放过他,“都这副模样了,还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先让沈敬帮你看看吧。”
裴彦修这才看到了我身后的沈敬,神色不善地在他的身上扫了扫,目光中有狠戾一闪而过。
“爷,我不用他治病,我只要爷。只要爷的ròu_bàng捅进贱奴的后穴,贱奴就什么病都好了。”
“别闹。”我沉下声,只说了两个字,裴彦修便乖乖地闭嘴不再说话,只是眼睛却狠狠地瞪着沈敬。
沈敬也不理他,只是自顾自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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