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得好。
等的时间太久,不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怎地,都感觉这口干舌燥的了,遣丫鬟给我倒了杯茶来,之后又连续了三盏,父亲才回来,此时天已经全黑了。
父亲刚进院子我就听见小厮告诉他二少爷在房里等他。我喝下最后一口茶水,起身理了理衫子,走到门口,恭敬的将门打开,略弯了腰请父亲进来,待父亲进了门坐在椅子上,我这才又轻轻地关上门,转身面向父亲。
“今天怎的做这般乖巧姿态,有事说事,别磨磨唧唧的老是为难自己。”
我抬头觑了一眼父亲,看来今天生意谈的不错,脸上一派的喜色,就这么一抬头的功夫父亲已经朝着我刚刚用过的杯子瞟了两眼,我忙疾步上前,拿了茶壶转身出了门,叫门外侍立的丫鬟赶紧再砌一壶新的来,没多时丫鬟就回来了,我一手接过茶壶,一手将门带上。
走到父亲面前从茶盘子取出个干净杯子来,用热水烫过一遍后再倒了杯子水进去才双手呈给父亲。
父亲接过我递上的茶水,吹了吹,从左手换到右手,又搁回桌子上,“什么事,说吧。”
我从袖子里取出那串油光水滑的佛珠,双手呈了过去。
“给我这东西作甚,我又不念经。”
“这是大哥成亲有人送的贺礼,大哥却不识的此人,说是可能是父亲的旧交。”
“有无姓名。”父亲捻着珠子看向我。
“云深。”
“哦,怎么是他?”
“父亲难不成跟这人不熟。”我又开始紧张了起来,有些忐忑的看向父亲。
“你问这些做什么。”
我默了默才张口答,“儿子有儿子的原因,暂时不想说与父亲,但也不想对父亲说谎。”
父亲站起身来,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以为他又要发火,承他一顿火气倒没什么,怕就是他不想告诉我。
父亲也跟我刚才似的在屋里踱起步子来,我心惊胆战的立在一旁,感觉就像是他每一步都踏在我胸口上。
我身上的汗出的更多了,要是脱下来估计都能拧出把子水来,但我还是不敢动,也不敢催促父亲,要是父亲待会停下来什么都不给我说,珠子在他手里也不还我,我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父亲终是走够了,回到桌子旁拿起刚才的水一饮而尽,又抓起茶壶来连喝三杯,转过身了就要往外走,经过我身边时将佛珠递到我手里,“跟来。”
我诚惶诚恐的接过珠子,知道父亲这是要同我说起了,心里长舒一口气,跟了上去。
父亲在前面开了书房的门,我上前一步,点了里面的灯,父亲觑我一眼,“要是平时你也能这么有眼力见就好了。次次都是求人时才做出副乖巧的姿态来,教人看了就忍不住的来气。”
这可真是冤枉,我这两个月来家里的事只要是吩咐到的我哪件没尽了心的去做,只是父亲对我的印象还停留在五年前不说,仍是在埋怨我拒绝入朝为官的事。
父亲进了屋子,走到个大书架子前,将中间一层的书掏出半摞,双手伸了进去,取出个木盒子来,低下头小心的吹了上面浮灰,抱在怀里招手将我唤了过去。
我上前一看,这盒子还挺精致,用的什么料子倒是看不出来,不过上面雕的花纹真是少有的好看。
父亲单手抱着盒子另一只手将它打开,里面的东西便一览无遗了,就算我我从来没见过真的也从戏台子上见过假的,里面装的竟是块笏板,象牙白的板子躺在一块红绸子上尤为显眼,此外还有些玉镯子之类的杂物,我看着盒子里的东西,想不通父亲要给我看的跟我想知道的有什么关系,要是本经书我还能理解,这些实在是,只能听父亲怎么说了。
父亲将玉镯子取了出来,作势要将盒子递给我,我双手接过看着父亲,父亲将镯子放在手心里,轻轻地摸了摸,“这些都是你母亲的,她走后我就给收了起来,这一晃就是十二年了。你母亲原本是想叫你继承的,你个不争气的东西。”父亲说着又有了气,声音还带着微微的沙哑,抬眼一看,父亲的眼圈竟有些发红。
我连忙请罪,“都是儿子不好。”
“算啦,当年你母亲那么管教你,也没将你的性子拗过来,我老了,不想再管你这么多了,百年后小音要是不高兴我就多哄哄她,你也去做你喜欢的事吧。”
父亲又看了好久才将镯子放回盒子里,取出笏板来,“这些都是你外祖的用过的,二十五前林家的冤狱可是震惊了整个朝野,小人陷害,先帝也是,就这么容易的就信了奸佞的谗言,致使你外祖全家下狱,全家加上奴仆上百口都,哎,要不是多方势力周旋,连你娘也救不出来,你娘从那以后性格就偏激了些,我也不能光明正大的迎娶你娘,只能让她做了个妾室,当今陛下继位后才平反了这个案子,也知道了林家还有你娘这一个后人,就下了圣旨说只要林家人肯再为官,不必走科举的路,只要不是白丁,入朝便是五品,要是有能力的话尽管着升,那时候你刚一岁,你娘想通过你再次恢复往日林家的辉煌,整日里教你读书识字,方式上是苛刻了些,但你也是,不知道一个小小的孩子怎生得如此顽劣,越是这样你挨得打就越多,当年你与你母亲俩人简直就像仇敌一样,虽然已经十二年了,想想还像是在眼前一样,要是没有这些事,你母亲也指定还会像我刚见她时那般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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