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也有些气闷,忍不住低声嘀咕了句,“死没良心的小混蛋。”
又看了一会儿,方子期实在忍受不了方小莫被那些无聊节目夺取全部注意力的样子,他一把抱起方小莫就跑了,边跑边说,“走,哥带你去放孔明灯和河灯。”
本来还舍不得电视节目,方小莫一听可以放灯眼睛又亮了,他点点头双手抱着方子期的脖子,高兴地说着,“好。”
元宵节的这些灯都是准备好了的,倒是不用现做,不过每家的这些灯都是有背后的意义的,不能随便放,所以方子期算是把家里方大的孔明灯和河灯偷了出来,等被方大发现的时候,估计又会逃不过一顿打。但是对于此刻而言,方子期才不会想那么多,他就是不喜欢方小莫的注意力被别的什么人或物夺取,他只喜欢方小莫看着他一个人。
幸运的是,这会儿村子里的人都聚在村长家看元宵晚会,院子里非常空旷,适合放孔明灯。方子期将孔明灯撑开然后放到地上,想了想,他又跑回屋子拿出了一支笔,在孔明灯上写了一行歪歪斜斜的毛笔字“望方小莫永远幸福快乐”“望方子期和方小莫永远不分开”。
写完后,方子期笑呵呵地把毛笔放回去,然后高高兴兴地拉着方小莫的手教方小莫点燃了孔明灯。火苗燃烧了一会儿,孔明灯渐渐地离开了地面,方小莫瞪着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忍不住拍拍手高兴地呵呵笑开了,“哥哥,升起来了,升起来了!”
透着淡淡的火光和皎洁的月光,方子期回头看着方小莫高兴的小脸,脸上的笑意也是止都止不住,心里暖呼呼的,只觉得只要方小莫能笑得开开心心的,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等孔明灯已经飞得几乎只能看到一个小白点儿了,方小莫这才收回了仰得高高的脑袋,回头看方子期,他歪了歪脑袋,问道,“哥哥,孔明灯会飞到月亮上去了吗?”
“当然会。”方子期牵起方小莫的手,往家门口那条小河走去,准备去放河灯。
“那月亮上的神仙会看到我们的孔明灯吗?”方小莫一听方子期说孔明灯会飞到月亮上去,他立刻兴奋得瞪大了眼睛。
“呃……”低头看到方小莫大眼睛闪闪亮的,方子期顿时没有原则地点点头,答道,“会的。”
“呵呵,太好了。”方小莫开心的蹦蹦跳跳地跟着方子期,语气里满是兴奋,“那神仙可以看到小莫的愿望了。”
“小莫许了什么愿呢?”方子期忍不住有些好奇。
“啊……不能说,妈妈说愿望说了就不灵了。”方小莫用没有被牵住的小胖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副坚决不能说的样子。
见状,方子期也懒得再问,他认为方小莫的愿望也无非就是每天都能有好吃的好玩的罢了。
不过,其实方小莫的愿望确实很简单,却并不是吃喝玩的小孩子想法,他许下的正是和方子期写在孔明灯上的那一语期许一样的——希望哥哥和小莫永远好好的。
点河灯比较简单,方子期把火柴给方小莫,让方小莫自己去点并放到河里去。小小的河灯在夜晚波光粼粼的河面上闪闪发亮,淡淡的烛火却显得那般温暖明亮,一直亮到了方小莫和方子期的心底深处。
都说三岁的孩子只能开始模糊的记一点事儿,但也许是三岁这一年对方小莫一生都太重要,长大后就算很多事都模糊了记忆,三岁这一年盛夏和这一年寒冬,他都深深刻在脑子里,清清晰晰的,甚至连这个时候方子期脸上洋溢的快乐笑容他都完完整整地回忆出来。
看着河灯慢慢飘远了,方小莫牵住方子期的手,和方子期一起慢悠悠地踩踏着月光往家走。
方家村的夜晚总是充满了宁静与安谧,只有遥遥传来的村民们的隐隐谈笑声在夜色里蔓延开来,然而这却丝毫不影响方子期和方小莫享受安静的元宵节。
过完元宵节,方子期在家拼命赶了两天作业,总算是在报到前把作业做完了,而也因为他要赶作业,因为偷放孔明灯的事情也就这么被抹过去了,方大只记得要督促他写作业,竟是没提到孔明灯被偷放了的事情,倒是让方子期暗暗高兴了一下。
等方子期开学之后,方小莫家却隐隐有一件大事要发生。这件事事关方玉梅,却明显并不是什么好事。
从年前开始,方玉梅就总是隐隐觉得虚弱乏力,而且多汗,以前做一整天的农活和家务活都不会觉得累,但是就是从年前开始,不管是干活儿还是休息的时候,她都会觉得气促、心跳加快。最可怕的还是身上偶尔会出现不明原因的瘀斑,早上刷牙也会出血,坐着坐着也会不明原因的流鼻血,止都止不住,每个月的月事更是莫名其妙地特别多,每每让她都有种自己会因为失血而死的错觉。
这种贫血终于让方玉梅在这一天做饭的时候晕倒在了地上,那时候家里只有方小莫一个人,他听到厨房咚的一声便好奇地放下手中的玩具,蹬蹬地跑到厨房,却只看到方玉梅倒在地上,他吓得立刻跑过去叫妈妈。
发现怎么叫方玉梅都没有反应,方小莫一下就哭了出来,他蹭蹭地跑到农田去找方文国,一边跑一边喊,“爸爸,爸爸,妈妈,妈妈她……”
“小莫娃儿,你怎么过来了?”方文国取下头上的草帽,走过去抱起哭得眼泪鼻涕一把的方小莫,正准备笑话一番方小莫,却听到方桂芬隔了老远高声尖利地喊道,“文国弟,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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