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近凌晨时分炎育陵才粗糙地处理好自己的伤口,之後也没有睡得著。他听到父亲开门下楼的声音,等到确定父亲已出门才闭上眼睛休息。
父亲没有如他所预想的进房察看昨晚在他身上留下的杰作。这样也好,他就是烦恼著该用什麽心态面对父亲而失眠。
客厅和饭厅昨晚稍微收拾了一下,因为实在是太乱了,即使忍著伤痛,也至少要把沙发摆回原处,扶正推倒的柜子,撒了一地的烟蒂和烟灰要清理,打碎的玻璃杯得扫干净,断折的木棍拿去丢,墙上的血迹必须擦掉……
前日黄昏,跟在父亲身後回家。阔别了半年的家。炎育陵据实告诉父亲自己被打的来龙去脉,父亲一直很沈默,没多说什麽,只专心地为自己冷敷消肿。看出父亲心情不好,炎育陵不忍谈不开心的事,只拣自己遇到的好事报告给父亲。於是,回家的第一天就在很别扭的气氛下吃了晚饭,道句晚安就结束。
次日虽是周末,但父亲必须开车到外坡,夜晚才会回来。炎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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