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乐优瞠目结舌,一脸的惊骇莫名。
他实在想不到温维士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甄沛伦啊!那是他的堂哥啊,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啊!
他怎么可能跟甄沛伦有什么事呢?
想不到温维士竟然会这样看他!
突然他明白过来了,温维士所谓的做出格的事,难道竟然是指……
“温维士,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甄沛伦是我堂哥啊?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李乐优气急败坏,这下子脸胀的通红了。
温维士依旧盯着他,脸上神情没有表现出一丝因‘失言’而引起的愧疚。
“你或许不会做这种事,但你心里难道没有想过?你有几两肉我都一清二楚。”
李乐优难以致信的叫道:“我心里在想什么,难道你都知道?你是上帝么?!”
“我知道——”
李乐优噤声了,他就呆呆的盯着温维士。
时间仿佛就此凝固了。
好半晌,他才喃喃道:“你知道?你都知道么?”
温维士一直知道他的心意?
想象着温维士对他一直那么的严厉,那么冷淡,那么的厌恶,肯定是知道了他卑劣的心思。
他明明掩饰的很好,埋的很深很深。
只是他渴望与温维士的每一次接触,就算是教训责骂,他都无所谓。
那么难道说温维士是因为知道他的心意,才会这样对待他?
没错没错,唯有如此,才会令他保持清醒,绝对不越雷池一步。
也许,大概唯有如此,温维士也才能够坦然的面对他?
第一次,温维士移开视线,走屋茶几旁。
“知道又怎么样,这并不代表什么,因为我知道你的经历,你的过往,我也知道你很容易动感情,什么是友情什么是亲情什么是爱情,从某种程度上说,你分不清楚。”
这也许是第一次,温维士的语气平和,充满了某种叹息和感慨。
李乐优却象是经历了人生当中最富有戏剧性的一次情感劫难。
他再一次震惊万分,也许是太过惊骇,竟然语无伦次起来。
“我、我分不清?友情、亲情、爱情,你说我分不清?姐夫,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又知道什么?!”
温维士深叹了一口气:“我本来不想说的,你大概知道你母亲的事了罢。”
李乐优眉宇是蒙上了一层浓重的阴影,默默点头。
“你母亲死了,在g市的时候,就死了。”
“是在我来香港之后么?”
“不是!我们找到她的时候,便已经弥留了。医院多次打你的手机,都提示关机着。”
“关机?不可能的!”李乐优拼命摇头,母亲的病情那么严重,他怎么敢随便关机,因为医院随时会打电话过来的。
温维士掏出香夹,取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
而这一次,他是真正的拿出打火机点上了。
“事实正是如此,所以我才会派泰叔去找你。”
“泰叔?!难道说,是那天晚上——”李乐优恍然大悟。
因为李主管告诉他,这几位客人很重要,万一送酒进去的时候手机响起,会打扰到客人,他才不得已关机的。
“没错,你母亲死的时候,我就在她的身旁。”温维士眉头微蹙着,望着淡淡的烟卷,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悲凄的情景。
李乐优整个人痴傻的站着,眼泪夺眶而出。
“她临时的时候对我说,要我好好照顾你。她说以前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一边要养家糊口,又要照顾你,十分辛苦,后来她一心想重新找个男人嫁掉,因此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花心思跟陪你教导你。她一生命运坎坷,或许是因为带着一个孩子,根本找不到好的男人,而那时,你已经上了初中,整天跟一帮坏孩子混在一起。”
李乐优只是默默的流泪,根本没有反驳。
“她对你已经无能为力了,而结果在那个时候,她却出了车祸。你会到红帝工作,大概也是有人介绍的罢。你根本不觉得做男。妓是一件可耻的事,你反而觉得庆幸,认为这是天底下最好的生财之道。你甚至毫不避诲的对母亲提起这件事,这令她觉得很痛苦,她甚至想到了自杀。”
李乐优瞠大了眼,上前用力抓着温维士的手,失声惊叫道:“自杀?你说自杀?!”
“如果一个母亲在听到自己的孩子做了男。妓还洋洋得意,认为自己能挣钱了,她活着真比死了还痛苦。可是她说,她不能死,她若死了,那么她的孩子将会彻底深陷泥沼,没救了。”
李乐优满脸泪痕。
他之前只是在红帝做服务生的,后来看到那些人挣钱这么容易,真的很眼红。
他只是想救母亲的命,他没有觉得自己可耻!没有没有!
“你甚至对她说,整个红帝最有钱的是老板冷昀,你会想方设法让对方包养你,那么手术费用就不用愁了……你勾引过冷昀罢,不过好象失败了。冷昀大概只把你当成普通员工,不管怎么样,那日在云洲表弟的葬礼上,你才会这么害怕与冷昀对上。”
李乐优从茶几上抽出纸巾,用力的拭泪。
“没错,我曾经是想把冷昀弄到手,tmd,冷昀眼睛长在头顶上,我是失败了,但我没有错!我为了母亲,有错么?!”
温维士将香烟狠狠的按熄在金色的烟灰缸中,冷然道:“那么我问你,在你姐姐极力想把你迎接到香港,而我却对你百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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