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杜琬看了看柏礐,又看了看周围的士兵,见大家都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不由在心里默叹:话说到这份上,看来今天这个球是必须得接了,不管怎样不给士兵们留下都统连迎接这种挑战的勇气都没有的印象吧。目光转向树林,想到刚才倒在自己箭下的野鹿,一股男儿的热血涌了上来,便道:“好。那就到日落为止?”
柏礐点头:“好。”
杜琬一手提起缰绳正欲出发,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对何旻道:“阿旻,你不许跟来。”你跟着算什么呀?别人都要以为我两个人和他一个人比了。
何旻一脸为难:“可是……”
杜琬两只乌溜溜的眸子一瞪:“听见没有?”见何旻似乎还要说什么,又道:“打个猎能有什么危险?实在不行‘银练’也能带我跑出来的。”
见何旻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杜琬一挥马鞭,照夜玉狮子一下子冲进了树林。看着杜琬的背影,柏礐不由勾起了嘴角。他自己也不知怎么了,这段时间他总是希望能和杜琬更亲近一些,有事没事就想和他说说话,或是一起做些什么事情,于是便不自觉地提出了这场赛猎。
杜琬骑着“银练”在林中缓缓而行,他已经有了不少收获,其中还有一只落单的大雁,但他并不认为这样就可以赢过柏礐,他还需要继续寻找猎物。此时,一个灰色的影子在眼前蹿过,杜琬想都没想就是一箭,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只野兔。杜琬正打算下马去捡,“银练”却一声长嘶,转身面朝刚才野兔跑来的方向,鬃毛竖起,倒退了两步,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杜琬正不解,只听一声低沉的咆哮,一只花斑大虎就这么出现在了眼前。
“银练”一声嘶鸣,就想带着主人转身跑掉。杜琬也是身体一僵,手心都渗出了冷汗,第一个念头便是掉头逃跑,可随之另一个想法冒了出来:如果能够把这只大老虎猎回去……手下不由一拉缰绳,制止了“银练”。就在这时,那虎又咆哮了一声,朝着杜琬直扑了过来。杜琬还没来得及反应,“银练”便带着他往旁边一跃,避开了那虎的攻击,继续满怀戒备地盯着那虎。也亏得这马是匹宝马,若是换做普通的马,恐怕早已把杜琬掀下马背然后逃之夭夭了。
杜琬心脏狂跳,这个距离弓箭怕是不顶用了,他定了定神,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花斑虎,从那毫无雕饰的剑鞘中,缓缓的抽出了泛着寒光的利剑。
不知是不是被剑光所慑,那虎一时竟没用动,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声的低吼,一人一虎就这么在林中对峙着。许久,那虎忽然纵身一跃,又朝着杜琬扑了过来。杜琬一拽缰绳,“银练”往左跳开,同时杜琬手中寒光闪动,朝着那虎当头劈了下去。一道血珠飞起,杜琬定睛看时,那虎的身侧已多了一条血口子。
疼痛与鲜血刺激了花斑虎的狂性,一声怒吼,震得树叶沙沙作响,血盆大口已朝着“银练”袭来。杜琬一拽缰绳,照夜玉狮子错开了虎口。杜琬正准备像刚才那样再砍上一剑,谁知那虎长尾一扫,粗壮的尾巴一下子扫中了“银练”的右前腿。马儿吃痛,腿一软就跪倒了地上,杜琬身子一歪,竟直接从马背上滚了下来,宝剑也脱了手。风声起,杜琬只觉双肩一阵撕裂般地疼痛,定神一看,心脏差点没跳出嗓子眼,一个老虎脑袋正在自己眼前,锋利的钢牙与猩红的舌头清晰可见!
柏礐坐在林中的石头上,“火风”在一旁悠闲地甩着尾巴。他的身边堆放着几只还带着温热的野兽的尸体,想到杜琬冲进林子里时的样子,嘴角不禁又勾了起来,不知道他收获如何了呢。不过他现在一定是在努力地获取猎物吧,想象了一下一脸认真地寻找猎物,激动又小心地弯弓搭箭,然后满怀欣喜地把猎物放上马背的杜琬的样子,柏礐突然好想偷偷去看一眼,看看他狩猎时的专注、收获时的喜悦。
这在此时,“火风”的耳朵动了动,随即朝着一个方向长嘶了一声。柏礐从石头上一跃而起,从“火风”面朝的方向,他也听到了,隐隐的咆哮声,那是——虎啸。
一瞬间,柏礐无法抑制心脏突突地狂跳,一股不祥之感弥漫上心头。他来不及多想,翻身骑上赤兔宝马,朝着啸声传来的方向疾驰而去。他仿佛听到一个声音在对自己说:快一点,快一点,不然……
看着大张的虎口冲着自己咬了过来,杜琬情急之下举起剑鞘一挡。只听“铿”地一声,虎牙与金属撞击耳朵声音震得杜琬头晕眼花。随即一股大力传来,杜琬手一松,那剑鞘竟被老虎抢了去,“碰”地一声被扔到了一边。一阵绝望弥漫上心头,杜琬双眼一闭,只觉得万分可笑,没想到自己壮志满满,最后竟没能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了一只畜生手上!说时迟那时快,一抹白色的影子奔来,钉着蹄铁的马蹄重重地踢在了花斑虎的脑袋上,那虎吃痛,一下子松开了压制杜琬的两只前爪,身子也从杜琬身上跃开。原来竟是“银练”情急之中奔来营救主人!
杜琬身上一轻,瞬间觉得尽管双肩疼得要命,仿佛两条胳膊都要被卸掉了一般,但仍咬牙挣扎着就地一滚,在距那虎十余步的地方站了起来,一看,“银练”正挣扎着想用三条腿站起来,刚才那虎尾的一扫到底让它受了伤,也不知刚才它是怎么迅速地跑过来救杜琬的。但那虎已被激怒了,一声震动林子的咆哮,二三百斤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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