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陈大人。”方运道。
“我的手下就在外面,想让他们做什么都行,谁要是敢有半点不敬,回头告诉我!”陈溪笔道。
“嗯。”
“你既然不愿多说,那我走了,明年九月初一再战科举!告辞!”陈溪笔终究是军人作风,异常干脆。
“告辞。”
送走陈溪笔,方运冲门外的士兵一拱手,道:“有劳各位了。”
那些士兵纷纷回礼。
关好门,方运回到卧室睡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方运走出院子,发现院子里多了几个人,其中一人正是伯父方守业家里的老管家。
“小少爷您醒了?少爷说您这里缺人,就把我们派来负责您的起居和三餐。您想吃什么尽管说,我让人给您备着。”
方运点点头,道:“照常就好,我不忌口。你们可以来去自如?”
“能进,不能出。买菜的人可以进出,不过照规矩有两个士兵跟随。”
方运道:“最多初五事情就会结束,麻烦您了。”
“不麻烦。人这辈子,没有过不去的槛,摔倒了,爬起来继续走,人总得往前看。咱大源人都支持你!”
“谢谢。”方运笑着致谢。
吃过早饭,方运开始看传书,今日的传书不如往日多,许多人都来劝解安慰自己,还有一些人根本不说弃考的事,只是说一些很普通的事,如同正常通信一样。
只有少数人发传书斥责甚至抨击。
不一会儿,便有许多人来信,纷纷指责蔡禾无耻,称自己绝不会做那种事。
而蔡禾很快发来传书。
“我已经宣布与你割袍断义,骂我之声如潮啊,现在江州的许多士子和官员竟然反与我割袍断义,好,我景国人有骨气,没有因为你陷入低谷而落井下石。庆国和武国那边果然出手了,已经有许多士子联合在一起炮制了一份万民书,马上就要送交圣院,要求圣院重惩你。闹吧,他们闹得越大,悔得越深!”
除了蔡禾,曾原、宗午德等人陆续发来外界的消息,让方运更加了解现在的情况。
景国人得知此事后,除了一开始骂几句,随后几乎所有人支持方运,连一开始骂方运的都说不过是区区小错,可以理解。
而与景国敌对多年的庆国和武国文人则展开口诛笔伐,大量的文会在各地出现,这些文会竟然要求以攻击方运为题写诗词文。庆国武国的有志之士呼吁众人冷静,但冷静的只有少数人。
至于其他各国则反应没那么大。都不觉得方运弃考有什么问题,最多是说两句少年得志之类的话。
方运看完所有传书,发现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读书。
书房的书都已经搬走,但这难不到方运,于是他一整天除了吃饭,都沉浸在奇书天地中。
随着文位的提高,文宫和文胆强大,方运看书的速度已经超过一目十行,而在奇书天地中更快。几乎就是一眼一页,书页如风吹动,不断翻飞。
这些书因为不是众圣经典,是各种杂书,方运才有如此速度,而且有文胆和才气辅助,完全可以理解书中内容。
每读一个时辰,方运就休息一刻钟,然后再读书。一直不间断。不求完全吸收书中的知识,只求有初步的了解,随着日积月累,必然会让自己有所成长。
若是发现一本书用处很大。方运会挑出来,过一阵找时间精读,争取吃透消化。
下午时分,方运正在闭目读书。听到熟悉的叫门声,于是前去开门。
门一打开,就见二十余身穿黑色长袍的人站在门外。每人的袖口和领口都绣着山峰,正是举人穿的黑衣山峰服。
“庆国不好玩,我们还是决定回大源府游玩几天。”李繁铭笑嘻嘻地甩着手里的扇子,大兔子则叼着胡萝卜蹿过来,然后直起身,用两只前爪捧着胡萝卜递向方运,只是眼神对这胡萝卜恋恋不舍。
方运笑了笑,摸了摸大兔子的头,道:“你吃吧,我心领了。”
大兔子又向上托了托胡萝卜,不肯收回去。
方运把胡萝卜推回去,道:“我不吃,你吃吧。”
大兔子这才收起胡萝卜,坐在地上,仰头看着方运。
方运拱手道:“谢谢诸位,我一切安好。既然太后有令,我不便多说,等我恢复自由身,我们再共饮美酒,把酒话天下。”
许多举人眼中闪过遗憾或惋惜之色,但很快恢复笑容。
“你既然不说,我们也不问。我们心中的方镇国,不会被一次科举打击。”
“方运的事可不好说,没准明年就把科举打击了。”
众人善意一笑。
方运心中无奈,既然苦肉计已出,只得继续演下去,勉强挤出一抹笑容,道:“谢谢诸位。”
方运此刻的笑容十分不自然,众人还以为他心结未解,李繁铭立刻道:“我们前来为你送行!若景国之人敢害你,我必联系启国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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