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后,曲越边脱外套边说:“把你妹妹接过来吧!”
“什么?”庄稼动作一滞。
曲越在沙发上坐下,拍拍身边让庄稼也坐过来:“接过来过年啊,家里也热闹点。你不是很想她们吗?”
庄稼一下蹦过去,激动到不行:“真的啊?”
这些年在外漂泊,没人知道他心里有多苦,亲人是他唯一的慰藉,累到像条狗的时候,想想两个妹妹也就没那么累了。老实说今年过年不能回去他还是有些遗憾的,可没想到曲越竟然让他把两个妹妹接来,除了感动和感激,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别的了。
曲越亲了亲他,揉乱他一头头发:“你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把她们接来吧。”
于是庄稼兴高采烈打电话去了,并在大年三十那天一大早就风尘仆仆赶往火车站接人。
而曲越,虽然说把人接来这话是他自己说的,但他此刻心里的忐忑简直把他弄得坐立难安。庄稼走了多久他就在房里来回踱了多久。
“人家是女孩子,你老实点啊!”曲越为保万全,严正警告了毛球。
他也想过要自己动手弄一桌子菜,然后给进门的庄家兄妹一个惊喜,但甫拿起菜刀他就茫然了,只得悻悻放弃。
他在客厅擦擦弄弄,把他每一面镜子都擦得晶莹剔透、光可鉴人,希望它们能掳获两位娇客的芳心。总算在他擦好最后一面镜子的时候,门铃响了。
总算来了!曲越怀着紧张的心情拧动了门把手。
“是你?”
门打开,却不是曲越预想的人。
林凡远嘴里叼着根雪茄,一副拽到天上去的样子,开口就问:“楚璇人呢?”
曲越皱着眉,有点讨厌他那自以为是的态度,身后的毛球更是对着林凡远狂吠不止,似乎也不怎么喜欢这个陌生人。
“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都一样惹人讨厌。”林凡远狠狠瞪了毛球一眼。
被他那阴森恐怖的气势所摄,毛球踌躇着退后两步,竟然很没种的丢下主人一只狗逃跑了!
“你这样很没礼貌。”挡住他的视线,看了眼停在路边和它主人一样骚包的银灰跑车,曲越冷着脸问他:“你怎么进来的?”
如果有陌生人来访,小区保安应该会打电话跟他确认之后再放行,他住在这里很多年了,保安们一直很尽职,不知道这次怎么会让这个家伙进来的。
林凡远自负一笑:“你住了这么久还不知道这房子是我造的吗?”他挨近曲越,嚣张的无以复加:“我现在问你,楚璇人呢?把他给我交出来!”
曲越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劈头盖脑就是问他要楚璇,可他觉得自己没必要理会他。他林凡远是乐门的股东,又不是bq的boss,他不需要给他好脸色看。
“不知道。”不客气地就要关门,可林凡远却先他一步用脚卡住门不让他关。
曲越控制着自己的怒气说:“请马上离开,不然我要报警了。”
“他没来找你?”林凡远眯起眼睛,显然有些怀疑。
如果楚璇没来这里那会去哪里?他定了明天早上七点的飞机飞往洛杉矶,预定在这个对中国人来说特殊的日子里与楚璇注册结婚。他知道楚璇不愿意,他简直把那份厌恶都写在了脸上,但他不在意。逼婚又怎么样?只要他这里还有楚璇需要的东西,金钱、名利、鲜花和掌声,只要有这些,楚璇就得听他的!
曲越见他不信,索性敞开门让他进来:“林先生,不是你也相信媒体乱写的东西以为我和楚璇有什么吧?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进来搜搜看,看我到底有没有窝藏楚璇。”
他这样的坦荡,林凡远倒是踌躇起来。
“该死!”低咒一声,林老板吸足一口雪茄,再狠狠喷出:“要是他联系你,马上让他回去。如果赶不上明天的飞机,我有他好看的!”
林凡远发动车子扬长而去,曲越也在同时将大门关上。
没多久门铃又响了,曲越以为是林凡远去而复返,满脸不耐烦地去开门,已经无法优雅地抑制对对方爆粗口的冲动。
“你……”
庄稼被气势汹汹来开门的曲越吓了大跳:“曲先生,你怎么啦?”
曲越明显的愣了一下,而后飞快地调整表情:“你……们太晚了吧,我等了好久。”他侧过身,让对方进门。
两个小姑娘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房子和这么漂亮的人,都觉得做梦一样,和庄稼相似的虎目瞪得大大的,嘴巴吃惊地连合都合不拢了。
庄稼最后个进的屋,听曲越这么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火车站人太多了,我光找人找好久。”
“哥,哪是你找我们啊,明明是我们找你呢!要等你找到我们那得等多少年啊?”庄月忍不住挤兑自己哥哥。
庄稼的脸盲症可是人人平等,并不会因为跟他是从小长大的亲人就多点特权。该认不出的,它还是认不出!
“你们好,我是曲越,很高兴认识你们。”曲越这句自我介绍不知在电视上说过多少回,每分表情,每个语调的起伏都是经过严格训练完美无缺的,再加上那低柔的嗓音,两个女孩瞬间就红了脸,纷纷跟中了摄魂术似的成了曲越的忠实信徒,他说啥都死命点头。
庄稼见了一声叹息,心想果然曲越太有魅力了,自己两个妹妹对他根本没抵抗力。
庄稼两个妹妹,大妹庄月今年大一,性格较开朗,人也健谈。小妹庄雪相对怕生,只敢躲在自己姐姐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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