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能说,您总是分得清的吧?!”
苏大伯被他吓了一跳,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敢说出口,只撇了撇嘴角还是有些不甘心的样子。
苏子安抬头看着那边的双胞胎,苏童是个傻乎乎的小丫头一点没听出来,倒是苏辰有点疑心,一双眼睛黑沉沉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子安看了他们,道:“小辰,你带童童回房间做作业,一会我过去给你们检查。”
苏辰答应了一声,带着妹妹去了,苏子安快手快脚的收拾了碗筷也去了厨房,只留苏大伯一个人在客厅里待着。
苏大伯想坐在客厅等到自己兄弟回来,只是苏元德下班晚,先回来的是张文青。
张文青见到他这样大包小包的样子也吓了一跳,等问清楚了,更是脸色不太好看起来。她抿着唇,为难道:“大哥,按理说你来城里在我们这住几天也没什么,但是我家地方真的小,三个孩子挤在一个房间里睡,也没有你能住的地方……”
苏元茂摆摆手道:“没事,没事,这个我早就想好了,小安那房间里不是还有张床吗,我跟他挤挤睡就行!”
张文青不同意,拧着眉头道:“小安读高中了,功课本来就紧,晚上要是睡不好耽误第二天学习的。”
苏元茂没再多吭声,但是瞧着也不太乐意了,他一直坐在客厅那等着,连吃饭的时候都没挪动一下,坚定的坐在主位上。仿佛因为他姓苏,他弟弟苏元德家里,也是他这个姓苏的才是一家之主似的。
张文青三班倒,晚上2点还要去上夜班,也懒得跟他多说话,吃过饭给老公留了一份热在锅里,赶着三个孩子回房间学习睡觉,也就自顾自的睡下了。她累了一天,眼皮子直打架,恨不得沾着枕头就睡着。
苏大伯半夜也觉得有点冷,自己拿了那些铺盖来在沙发上将就着睡下,也是一肚子的不满,他觉得自己这趟来,没有被兄弟家当成客人,实在气愤难平。
苏元德大半夜带着一身酒气回家,刚进客厅就听见有男人打呼噜的声音,一时酒都醒了大半,按开了灯才发现是自己大哥来了。
苏大伯好半天才等来自己亲兄弟,一肚子的委屈立刻全部倾诉出来,也不管现在是几点钟,扯着嗓门嚷嚷道:“你是不知道啊,你家那个婆娘简直就是用鼻孔看人,城里人怎么了?城里人了不起吗,还不是靠着我弟弟过日子,自己算个屁……弟,你哥我是个粗人,但是我也没找个这样给亲戚气受的媳妇,这样的搁在咱们乡下,那可是要休掉的!像个什么样子,一点规矩都没有,我不知道你咋想的,要我呀我可忍不了这口气!”
苏元德揉着额角,脑仁儿被他吵得嗡嗡作响,见他声音实在是大,就忍不住劝了道:“小声点,哥,现在大晚上的,邻居听见要提意见了。”
苏大伯声音更高了,道:“让大家都听听,正好给我评理!”他看了卧室的门口一眼,呸了一声,骂了一句操蛋娘们。
苏元德有些不高兴,但是对方毕竟是自己大哥,也只能闷头听了。他家里的老父老母从小,当年又是大哥种地供他念书,虽说军校也没花钱反而还有些军帖,但是他年纪小,也的确受到过他哥的供养。
苏元茂见兄弟不吭声,心里越发得意,指桑骂槐的说了个痛快,连苏子安也没漏下,口口声声说这几个侄子偷偷躲在厨房吃肉,跟他吃的是素面。
苏元德不想多说,只连声安慰了他几句,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明天我教育他们。哥,你这次突然来城里,是出什么事儿了?我听说大嫂出院了,身体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苏大伯还想挑拨事端,忽然听到他兄弟说这个,一时卡壳了,支吾道:“啊,对,你大嫂她现在好多了。就是这个吧,上回你不是给交了很多住院费吗,然后医院给安排了体检,我看你大嫂好的差不多了,也就没让她去,那体检那么贵,她用了也怪浪费,我就去检查了下。”
苏元德刚想问怎么能换名体检,忽然想起他哥那份儿撒泼泥腿的工夫,一时也就颓然了,默默点头道:“然后呢?”
苏大伯道:“你是知道的,当年全家为了供你上学,我和你姐可都是退学不读了,你姐还好,读到了小学五年级,我当年可是只上了两年,大字不识得一箩筐。医院让我去拿化验单,那单子认识我,我可不认识它……你明天请个假,跟我去一趟医院吧。”
苏元德想了下,点头道:“也行,你先睡吧,明天一早我陪你去。”
他们兄弟两个人正在说话,忽然听见主卧的门响了一声,张文青穿戴着厚衣服从里面走出来,门关上的时候在夜里响了很大一声。
苏大伯立刻愤愤道:“你看看,这是针对我呢!不过就来住一晚,这不是明摆着赶我走吗……”
苏元德也有些下不来脸面,拧着眉头低声冲老婆呵斥道:“张文青!你这是干什么!”
张文青也是红了眼眶,胸口剧烈起伏几下,把那阵怒火强压下去,冷笑道:“干什么?我上夜班去!”
她没提一句柴米油盐,也对苏大伯一家骗了一万元存款的事只字不提,一句含着心酸和哽咽的“上夜班”,让苏元德一下哑了火,脸上烧的火辣辣的烫。他不敢看老婆,只低声支吾道:“哦,那什么,你路上小心点……”
张文青推门出去了,外面的风很冷,但是远没有屋里那两个男人说的话让她心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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