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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我发小,不由得回头一看,果然,这小子坐在丰田霸道后座上翘个二郎腿,一身西装人模狗样,冲我呲出一口小白牙,看着就让人想揍他。
当然,我这种文化人,是不愿意动粗的,因此,我决定用言语来打击他,便道:“哟,黑丫!”
他顿时黑了脸,扭头就要关车门,我连忙一个箭步窜上去拦住,笑嘻嘻的道:“别关别关,我是说你车后边有黑鸭,不是叫你。”
小黑鸭的表情这才缓和下来,哼哼的笑了两声,道:“算你识相。”
其实我这发小是正宗高富帅,外号鸭子,这是源于高中第一节英语课,老师跟我们谈理想,叫大家畅所欲言发表自己的观点,结果这小子施施然站起来,用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大篇幅勾画了自己对鸭子养殖这种接地气行业的热爱,听的我们一愣一愣的,基本上就听懂了鸭子这个单词,之后,他这个外号就不胫而走,不过,小黑鸭这个称呼,却是我的专属,只因小时候他来我家度假,天天跟我上山掏鸟下河摸鱼,没两天就黑成巧克力一样,就算现在白回来了,当年一呲牙黑白分明的样子仍旧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因此,我就借这个称呼,当做怀念。
我看他穿这么正式,以为他来谈生意,就说:“这不赵老板吗,哪阵香风把您吹到这穷乡僻壤来了,这是看出我们这是块风水宝地,打算上这儿来炒房来了?”
小黑鸭最近靠着家里人脉发展房地产,一天到晚神龙见首不见尾,跟他吃个饭都得提前预约看有没有档期,现在居然能出现在这里,今儿个是什么黄道吉日,家门口碰见财神爷?
小黑鸭闻言一笑:“炒房什么时候不能炒,我这不是挺长时间没见二爷爷了,过来看看他老人家嘛,倒是没想到能碰见你。”
小黑鸭所说的二爷爷,其实就是我爷爷,我们两个的爷爷年轻时候是拜把子兄弟,一共哥仨,我爷爷排老二,所以小黑鸭见面总是叫二爷爷,那股子亲热劲儿听的我牙都酸。
我心说这丫倒是够孝顺的,还知道来看我爷爷,只可惜也没找对地方,于是我摇摇头,道:“那你算是白来了,我爷爷没在这儿,你看这锁,都锈成啥样儿了。”
小黑鸭直接乐了:“是没住这儿,你这人,老爷子都搬山上两年多了,合着你还不知道呢?”
我当时就有点抹不开面子,当初我爷爷说要回家住,我就当他住的是我家老屋,哪儿想过老爷子还能上山隐居啊,那么爱热闹的小老头儿,一个人孤零零地住山上,不得给他憋坏喽。
小黑鸭见我脸色不太好看,憋住笑道:“得了,反正我也是要找老爷子的,干脆把你捎上去,油费付我三成。”
这个奸商!
我顿时郁结:“这叫捎上去吗?”
小黑鸭耸肩:“也可以换一种说法,反正我是商人,无利不起早,你看着办吧。”
我实在是走够了,眼珠一转道:“那就记我账上。”说完,也没跟他客气,直接钻进车里,拍拍他大腿:“往里坐点儿。”
小黑鸭挪了挪屁股,等我关上门,才叫司机开车。
我正系着安全带,小黑鸭突然凑过来,伸着手就往我衣领里探,我被他弄得一愣,想也不想一巴掌呼他头上:“就说你是鸭子,也不能荤素不忌吧,平时也没看出你好这口儿啊,你要干嘛,想占我便宜?”
“别叫我鸭子!”小黑鸭翻了个白眼,一边从我衣服里勾出一根绳,“别说你是个糙老爷们,就算你是个女人,一没胸二没屁股的,白送我都看不上好吗?”说着,他定睛一看,顿时乐了:“哟,这破玩意儿还带着呢?”
我一把揪了回来:“废话,老子打出生就在脖子上挂着。”
“这你就是扯,你八岁那会儿,脖子上还没这东西呢。”小黑鸭顿了顿,又道,“这到底是个什么宝贝,值当你一天到晚不离身?”
“我说它驱邪你信不信?”我宝贝似的把它塞回衣服里。
“得了吧,大爷爷送的手珠倒是驱邪呢,也没见你当回事儿啊,早就不知道扔哪儿去了吧。”小黑鸭说着话,目光还恋恋不舍的盯着我脖子上那根绳,啧了一声,道:“你说,这玩意儿是哪个朝代的文物吧,是不是可值钱了?”
这小子怎么回事,这么多年也没见他对这块破牌子有这么大兴趣,今天怎么还揪着这个问题不撒手了,也太反常了,我奇怪的“我上哪儿知道去。”
“你不是学历史的吗,难道看不出来?”小黑鸭还是没死心,又追着问。
我无奈的道:“哥哥,我学的是历史,不是考古,这东西上面一没年份二没图纹,我怎么知道它是什么时候的,你当我有特异功能吧?我倒也想知道呢,这要是古董,转手一卖,来个百八十万的,也让我当回高富帅。”
小黑鸭失笑:“百八十万你就想当高富帅,那点儿钱够干什么的,你要是真心想卖,我帮你找个路子,最近我家有个铺子旁边新开了个当铺,是绍兴陈家铺子的新分号,那可是个百年老字号,出价公道,你可以去问问。”
“那么牛逼的铺子,能看上我这么个小破木片,做梦呢你?”我隔着衣服捏了捏小木牌,想到梦里它那一瞬间的神威,愈发觉得这东西不简单,坚定道:“我可不卖,我要靠它保命呢。”
小黑鸭听我说话像是开玩笑,表情语气却都坚决,一时间也弄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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