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
——
答案不会来得太迟。
大伙傍晚离开工作室时,一辆深黑的萨林s7跑车停在路旁,车门边靠着一个低头吸烟的男子。
他抬起头,及见楚赫,便取下烟,静静向他展开笑颜。
华丽的低调,无声的张扬。
其实呢,有后台,真的不怎么样。
直至楚赫上了车,一群工作人员还待在原地,有惊讶的,有羡慕的,有感叹的,有妒忌的,有不甘的。
楚赫从侧后视镜看到那两个助理的脸色,心里一阵痛快。
他转过头看向骆梓辛,“你今天怎么过来了?不是说要参加医学研讨会么?”
“研讨会推迟了,”骆梓辛按下按钮,车篷慢慢合上,挡去过大的路风。“正好有空,过来看看。”
楚赫明白,“翁老先生的事……是你出面解决的吧?”
骆梓辛笑笑,“我这个后台,能做的也不多。”
“谁说的?你都快成超人了……”
——
晚饭过后,骆梓辛载着楚赫到海边兜风。
海浪声声。楚赫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良久,他向骆梓辛道谢,“梓辛,谢谢你。”
骆梓辛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不用谢。”
你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么多呢?这句话到了嘴边,楚赫发现自己问不出口。
楚赫清楚,现实是个极其残酷的地方,那些“不问回报的付出”都是假的。
就像越来越多的小报报导他们的新闻时说的那样,像骆梓辛这种条件的人,有可能会看上一个小小的落魄摄影师吗?
就连电视剧也时不时上演“富家子玩弄贫家女”的戏码,更别说现实生活了。
可是,清楚归清楚,楚赫问不出口。
——
“有什么问不出口的?”
楚赫住的地方,朋友甲嚼得苹果脆生生地响。
“那些有钱人搞那么多把戏哄对方高兴,无非就是想拉对方到床上过把瘾,你还真指望他们给你什么一生一世的承诺啊?想想都不可能啦!”
“你千万别傻乎乎地以为自己对对方来说有多重要,陪他玩玩儿就好了,反正你当初不就是想找个靠山顺利上位吗?见好就收,别到头来把自己的真心也赔进去。”
朋友甲说得实在,楚赫不发一言。
楚赫知道自己是个多么势利的人,他不相信什么“真心”的东西,因为这些都不及名利来得实在。当初之所以要抓紧骆梓辛这只金龟,无非是看上了对方的条件。
但事情发展到现在,人生第一次,他不愿意以自己的标准来评价对方对他好的动机。
骆梓辛太特别。
即使这真的只是一场钱色交易,他在骆梓辛身上捞到的好处已经不少,要他献身给他,他也心甘情愿。
——
拍摄工作进行得很顺利。
在最后一天,楚赫约骆梓辛到酒店见面。
晚上,楚赫在套房浴室里,仔仔细细地将身上每个地方都洗干净。
骆梓辛来到套房时,看到的是暧昧昏黄的灯光,以及围着浴袍坐在床边的楚赫。
后者见他来了,起身,走近他。
这些天,楚赫一直在想,与其让骆梓辛最后才对他说出真相,不如自己现在开门见山。
“梓辛,我明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的条件已经够好,我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够给你的,除了我这副身体。”
说完,楚赫拉开浴袍的绳结,脱下,内里赤裸。
——
浴袍坠地,有轻微声响。
骆梓辛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楚赫。
楚赫迎上他的视线,内心鼓噪不已,指尖似要麻痹。
好一阵,骆梓辛低下身子,捡起浴袍,重新披在对方身上。“楚赫,我帮助你并不是为了这个,你不需要这样做。”
楚赫脸红了,“我……”
“我明白,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骆梓辛认真地说,“不过,楚赫,任何时候,都不要主动丢掉保护层。身体是自己的,轮不到别人来处置。即使是交易,你也要朝对方骄傲地抬起头:有本事自己过来拿。”
“……我可以这样说?”
骆梓辛微笑,“你可以这样对我说。”
楚赫低下头,耳朵红红的,“抱歉,还有,谢谢。”
骆梓辛将楚赫环进怀抱,轻拍他的肩膀,“……你的成功,就是给我的回报。所以,不用急着做什么,我到时会慢慢向你收利息。”
“嗯。”楚赫听着骆梓辛的心跳,点点头。
骆梓辛衣服上的异域淡香与万宝路糅合成了一种安心的味道,令楚赫鼻子直发酸。
这一晚,他发现了,自己体内也有名为“真心”的东西。
——
第二天,楚赫他们补拍了香水系列的主打海报。
一个星期后,海报登出,撼动全城。
与当时钻石广告同等大小的巨幅海报,挂在了市中心十字路口一栋三层楼高的建筑外墙上。
远处海平线上晨曦微现,天空呈渐变蓝,而摩天大楼四边的建筑物如蛰伏的暗兽,灯光如兽眼,泛着危险的气。女模特站在天台一角的边沿,黑纱自头顶盖下,笼着全身,纱尾滚金边随风摇曳于半空。光影融合恰到好处,模特的曼妙身线被明暗隐约勾勒,那双手似能吸光,在黑纱之下泛着密密细细的青瓷白。
整个画面诡异、神秘,女子像印度冶艳的舞娘,又像泰国诡谲的降头师,教人头皮发麻的同时,又生出另一种暗黑浓稠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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