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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升到之前的高度时,海姆达尔发现那两个多动儿被“双规”了。他们垂头丧气的骑在扫帚上,一副遭到毁灭性打击的颓败模样,而他们的面前正停驻着两匹天马,天马上的工作人员正在低头记录着什么。
“蓝杯九,你没事吧?”拎着海姆达尔的观测员开始放马后炮了。
如果您能出现的再早一点就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了。海姆达尔深深吸了口气,语气平淡的称自己无恙。“请您放开我好吗?”他不太高兴的建议道。
该名观测员不怎么相信的挑了挑眉毛。
海姆达尔吐出一口气。“您在逐一抹杀我取得佳绩的机会,所以,请您松手!”他态度强硬的说。
观测员没有责怪他不佳的态度,仔细看了他一眼后松开了手。海姆达尔趁势跨上扫帚嗖的一下飞了出去。观测员看着那抹逐渐远去的背影默不作声,少顷,他拍了拍天马的脖子,天马一个凌空踢踏、振翅飞了出去。
其实每一名选手身边都跟着一个观测员,裁判长之前透露的信息没有错,只是她故意没把话说全。观测过程是一个全程一对一的过程,想侥幸钻空子是没用的,除非你的观测员突然闹肚子为找厕所走开了,不然根本就是妄想。
“那孩子真是拼命。”这名骑在青灰色天马背上的观测员喃喃道。一路随行他看得很清楚,将近三十个小时的不间断飞行,当中根本没有合过眼,就连吃饭都是怎么省事怎么来,怎么会有这么不要命的孩子?!观测员摇摇头。不过……他看了看手里的记录本,这孩子的飞行成绩相当惊人。
远远飞在前面的海姆达尔自然不知道自己正被别人如影随形着,又飞了一段时间后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他忘了问目前的排位情况了……
海姆达尔懊恼的捶了下帚柄,身上的肌肉因为拉扯突然一阵阵的疼痛起来,不疼,不疼,不疼,忘掉它,忘掉它,忘掉它……他一边慢慢把手放回原位,一边催眠着自己。
***
天空中没有一片云,自从日落以后满天星斗就争先恐后的钻出来点缀夜幕。
斯诺每隔五分钟就掏出怀表看一次,他的焦躁影响了周围人,众人都因为等待而坐立难安。
人们离开了帐篷,无心睡眠。大家全都聚集到3米看台的四周,或机械的站立,或席地而坐,谁都不愿意待在帐篷里等消息,总觉得应该为此做点什么,然而能够做的却只有继续等下去。
看台上竖立起来的巨型时钟发出哒哒哒的响动,这个细微的动静好像比平时任何时候都要刺耳,德姆斯特朗的许多孩子不约而同地捂住了耳朵,想要杜绝“噪音”的侵害。
当硕大的白色表盘上的时针移动到3上时,一声龙吟忽然在遥远的天边回荡,人们应声抬头望去,暗色的背景下,一个模糊的黑点飞快的朝这里靠近。当黑点变成黑影再由黑影成为清晰的影像之后,挪威脊背龙扇动着硕大的翅膀出现在看台上方。
就在人们为此胡乱猜测之时,沉寂的看台突然大放光芒,看台上的所有照明用火把一瞬间被点亮,橙色的火光照亮了半壁天空。木质看台如同海岸边的引导灯塔,指引每一个归航的船只驶入安全的港湾。
地上的人们因为这番变化都呆住了,但是没过多久就骚动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德姆斯特朗的孩子们面面相觑,反复问着相同的问题。
埃德蒙仰头瞪着那个亮晃晃的看台,喃喃道,“他们是不是在准备迎接第一个抵达的选手?”
“这么早?”贝尔尼克又看了眼时钟,确定自己没有看走眼。“现在才刚过3点,已经有选手要飞回来了?!”
“要不然他们干么那么早准备。”邓肯提出他的看法。“天亮以后根本不需要点火把引路。”
组委会成员没有回应人们的猜想,他们全都沉默不语的做着分内之事,越是这样讳莫如深观众们反而越发的情绪高涨。
之后,人们再度陷入永无休止般的等待中,但是与以往不同,他们有了盼头。人们不再盲目的看着四周围或者呆滞的看着某一点打发时间,他们抬起头看向天空——
***
海姆达尔努力让自己安坐在扫帚上,他竭尽全力的保持平衡,保持速度,保持比赛开始时的冲劲,虽然很难,对现在的他来说光是坐在扫帚上就用完了他全身的力气。他觉得他现在肯定在秀s形“直线”。前方的景致忽然出现晃动,他的扫帚在天上摇摇欲坠。
“快到了,坚持住。”
一开始他以为自己因为过度疲劳而产生了幻听,结果他发现那个之前出现过好几次的观测员就飞在他身侧距离百米的地方。
他这样算不算放水偏袒,有违公允?
“只要你不主动揭发就没人知道了。”观测员玩笑般的说。
听到他的回答,海姆达尔才发现自己把话说出去了。“先生,我现在排第几啊?”这回他记得问了。
观测员却卖起了关子:“等你抵达终点自然就知道了。”
海姆达尔想对他比个中指,考虑到伸手还要另外花力气,只得作罢。
很长很长时间没有听到男孩的回应,观测员还以为他累得睡着了,悄悄靠近过去,却听到一连串絮叨的“报菜名”:“……加了大块鱼肉的海鲜汤……火腿奶酪串……椰奶布丁……斯加洛夫牛排,六成熟,淋上刺激的胡椒酱,不要花椰菜,不要甜豆,不要土豆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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