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抽屉——左边的抽屉内摆着威克多的东西,右边的属于他——拿出那只深褐色的木盒。他盯着手里的木盒看了大约一分钟,翻开盒盖,取出闪动着诡异光彩的记忆球……
半小时后,小院内传来喧哗声,对着墙纸上的海螺花纹纳呆的海姆达尔一个激灵,快步来到窗边向外张望。他看见了米奥尼尔和四不像,又惊讶的发现四不像的爸妈也来了。他轻轻叩击窗棂,转回书桌边,快手快脚地把记忆球塞回盒子里。当他举着盒子东张西望,寻找可以藏东西的隐蔽之处时,他又改变了主意,低下头若有所思地注视木盒上已经变了颜色的鸢尾花,片刻后,他拉开书桌中央的公共抽屉放入木盒,然后神色平静地合拢抽屉,大步走出卧室。
五、
打开院门前,海姆达尔问灵活地跳上仓库窗台的豆荚,“发生了什么?”
[你儿子太有魅力了,四不像闹着要跟他一起走。]豆荚诉说着它听到的来龙去脉。
跟他一起走?!
海姆达尔带着惊讶的情绪走进院中。
威克多早他一步赶到院中,听到动静回头给了他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
海姆达尔对他夸张地瞪了瞪眼,貌似在告诉他我也很吃惊,然后看向米奥尼尔,米奥尼尔连忙举手道,“里格,四不像能不能和我一起去爷爷家?”
“你大爸爸答应了吗?”室长很不道义地把烫手山芋丢给老爷。
米奥尼尔天真烂漫的说:“大爸爸说听你的。”
老爷早就防着他这一手了。
海姆达尔回头给老公一个死气沉沉的眼神,后者的目光温柔地仿佛能滴出水来。室长捂着胸口大叹,美色误人矣……
“二位是什么意思?”海姆达尔勇敢地走上前去面对独角兽爸爸和天马妈妈,独角兽爸爸的尖角依旧那么挺拔,那么令人不寒而栗。
海姆达尔以为独角兽爸爸会像以往那样狂霸酷帅,他也要像以往那样靠自己的智商想得脑子发痛,脑浆蒸发,独角兽爸爸忽然扬起蹄子,啸声震天。独角兽的啸声与天马不同,与世界上的所有马匹都不一样,明明尖锐凄厉,入耳却清越和缓且,如诉如泣。
真的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夫夫二人不约而同地感到那一瞬间心痛如绞。
海姆达尔愣了好半天,咽了咽嗓子,虚弱的吆喝,“豆荚,快来。”
豆荚很快出现在他身后的晒台上。
海姆达尔说了声抱歉,转身对豆荚说:“它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觉得它想让我们把它儿子带上?”斯图鲁松室长坚决肯定自己异想天开了,他需要正确的声音唤醒他的神智。
[你没想错,就是那个意思。]豆荚不让他逃避现实。
“我觉得也是这样。”威克多说。
海姆达尔目瞪口呆,“它们放心?这是它们的独生子啊!”
“这问题不该问我。”威克多把他的身子掰回来继续面对四不像的爸妈。
海姆达尔看了眼与米奥尼尔玩成一团的四不像,然后说:“你们觉得这里不安全?”
独角兽爸爸默不作声,天马妈妈仍然布景板似的不声不响。
“我明白了。”海姆达尔点头。“既然你们愿意信任我们,我们会把它带走,它会和我们的儿子一起生活。”
独角兽爸爸突然低头咬住四不像的鬃毛,把它往边上一带,四不像狼狈地滚了一圈后爬起来,蹦蹦跳跳地跟在父母身后,一家三口貌似准备回去了。
独角兽爸爸的独断专行和直截了当令人叹为观止。
“我们明天上午启程,大约10点左右,您别忘了。”海姆达尔在它们后方大喊大叫。
除了蹦蹦跳跳的四不像回头张望了几眼,那对夫妻我行我素地径直前行。
“爸爸,四不像真的跟我们一起走?”米奥尼尔兴奋地缠着威克多问东问西。
“对,它会和你一起住在爷爷家。”
米奥尼尔顿时眉开眼笑、上蹿下跳,俩爸爸也很高兴,至少儿子不会寂寞了。
“我要把这件事告诉爸爸,免得他没有准备。”海姆达尔咕哝着往回走。
“菇菇也要和我们一起走!”米奥尼尔的欢叫从身后传来。
海姆达尔转身的同时响起老爷不解的问话,“菇菇?”
“菇菇。”米奥尼尔点头。
威克多疑惑的目光与海姆达尔的视线相遇,后者一头雾水的摇头。
“谁是菇菇?”威克多问。
米奥尼尔把二人拉到蔷薇花藤旁,指着花丛说:“菇菇住在里面。”
银花火树的小苗又窜高了几寸,长出的嫩叶比当初厚实,颜色也更深了。让人不安的是此时整株树苗诡异地左摇右晃,看上去摇摇欲坠。
海姆达尔果断拿出魔杖掀开了密不透风的蔷薇花藤,只见护树罗锅动作迟缓地拨动着身下的泥土,银花火树的树苗已经被它连根拔起,正一点点的蹭上它的后背——假如它有后背——这就是树苗不规则摇晃的原因所在。
夫夫二人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这就是你说的菇菇?”海姆达尔干巴巴的问。
“菇菇。”米奥尼尔肯定的回答。
护树罗锅和米奥尼尔喜欢吃的一种香菇颜色相近。
“它在打包火树银花?”威克多喃喃道。
老爷说到点子上了,可不就是在打包嘛。
专心致志干活的护树罗锅终于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没像以往那样大惊小怪地逃之夭夭,长在树皮般滑稽面孔上的两只小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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