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是先去自保。”
是,我压根就没有立场。
浑身皆是虚脱感,我道:“我要见楷楷。”
华睿阳道:“你这是求人的姿态吗?抚养费已经支付给你,你撕毁的意思是嫌弃钱太少吗?我不介意再写一张。至于别的,都到此为止,沈先生还是不要再纠缠,再像个女人似的纠缠下去,不觉得丢脸吗?”
我抬头看他,道:“就算丢脸也要争,那不是别的,是我养大的孩子。”
华睿阳笑了笑,戏谑道:“那你凭什么跟我争?去找秦卫帮忙?还是再去找个金主卖身?要不我给你介绍个?绝对比秦卫上档次。”
谈话到此为止,我已经继续不下去。
我扶着沙发椅背起身,道:“是,我就是个轻贱的人,可是再怎么轻贱也不是木头人,楷楷是你血缘上的孩子,你带回去也无可厚非。可他叫了我三年爸爸,现在说不定也在哭着找我,我没什么本事,凡事只能尽力,得对得起楷楷。”
最后强撑着有些发抖的双腿,我走出了华睿阳办公室,不想被他看见我那副一瘸一拐地丑样子。没胆量再从华氏大厅中穿过,我坐电梯直接到地下停车场,一出电梯便靠着墙面瘫坐在地上。
就算强撑着一口气过来逞口舌之快,其实我心里很明白,我跟楷楷的缘分大概走到头了,那不是别人,那是华睿阳。
我擦擦眼角,给老周打了电话,老周接起来,我道:“我在华氏地下停车场,电梯旁边,你快点过来接我。”
老周一愣,道:“现在吗?马上要上节目,你打车吧。”
“没事,崴脚了,走不了,我等你下节目。”
“崴脚了?那你先找地呆着,严重的话要不先打120?我大概一个半小时到。”
“好,我等你过来。”
哪里还有力气挪地方,地下停车场有些阴冷,我拢了拢衣服,突然想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模样。本来跟楷楷约好的,今天一起去游乐园玩,看来又失约了。
时间过得太慢,祈祷老周赶过来的时候我还能活着。
耳旁响起来往过路人的脚步,我抱着头趴在膝盖上,等着老周过来。想起小时候的那年夏天,外婆在老房子里安然离开,窗外的知了叫得特别响亮,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老房子中,抱着外婆给做嚎啕大哭,好像要跟外边的知了比赛似的。那时候还小,难过还能放肆大哭,现在却只能压着,捱着。
怎么又要变成我一个人了呢?明明一直很听外婆话,一直认真努力地生活,怎么还是混到这地步,我的幸福又要一夜尽失吗?我有过什么过错?
感觉有人碰了碰我肩膀,我以为老周终于过来,抬起脸看去,却发现是王江,王江惊愕道:“沈先生,你……”
我也一愣,抬手擦了擦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脸上潮湿一片。
王江看看身后,原来华睿阳也在,华睿阳微皱了眉头,走近我,道:“你怎么还没走?”
我揉了揉眼睛,挤出几分笑来,道:“不好意思,又碍您眼了,您该忙什么忙什么,不用管我。”
华睿阳道:“那就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想想这是什么地方。”他说完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仍旧皱眉看我,对望片刻,华睿阳道:“还不站起来?要我请你离开吗?”
心里一横,我撑着墙想站起来,可刚迈出一步便失力摔倒在地,反倒比刚才更狼狈了。我双手撑着粗糙的水泥地方坐直身子,抬头看华睿阳,道:“我倒也想快点离开,昨天崴到了脚,走不动了。”
华睿阳走到我面前,竟然屈尊蹲下身子,道:“你现在还真难堪,我是不是第一个瞧见你这种模样的?”说着伸过来手,摸了摸我面颊,又道:“你说你怎么还哭上了。”
他用手给我擦了擦眼泪,说实话我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掉的眼泪,一时尴尬起来。华睿阳拉开我裤腿,看了看伤到的地方,已经肿得很高,他用手按下去,我疼得倒吸冷气,华睿阳冷着脸道:“你倒硬气,骨头有点错位,有能耐就继续拖,最好是残废了,说不能还能加同情分。”
华睿阳说着抱着我腿弯将我捞起来,我瞬间腾空,心下惊骇,道:“你干嘛?”
“带你看医生。”
“你放我下来,我约了朋友,还不敢劳您大驾。”
华睿阳脚步不停,脸色更阴,道:“叫了秦卫?”
说话间,我手机响起,一看是老周的号码心里松了一口气,接起来听见老周道:“我到了,你还在停车场?”
我抬眼望去,看到不远处正打开车门出来的老周,赶紧招手叫道:“这边!”
老周跑过来,看到华睿阳抱着我,下巴都要掉了,道:“你怎么了?”
华睿阳瞪了眼老周,看着我道:“原来还有别的?”
我道:“华先生,我朋友来接我,麻烦你放手。”
华睿阳冷哼一声,看了我一眼,道:“你要是还想见楷楷,就乖乖闭嘴。”我噤声,他说完后不搭理满脸惊愕地老周,将我塞进车里。
华睿阳坐到我身边,吩咐王江去医院,王江请示约好的会议是不是推掉,华睿阳点头。他将我裤腿挽起来又察看了一番,问道:“很疼?这么疼你怎么不知道服软?”
我沉默,华睿阳又道:“好,继续不知道服软。要是我一直不叫你见楷楷,顺便把你封杀雪藏了,你是不是才会甘心求饶?”
气极了反而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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