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与赌约相关的事?
徐福当即命人请他进来。
侯生进来后,向徐福一拜,随后才跽坐下来。
两人之间的气氛已经没有之前那样僵硬了。但侯生却突然开口,道:“我要离开秦国了。”
“为何?”徐福有些愕然,如今逐客令已废,他与侯生之间的嫌隙也已消,为何侯生还要离开秦国?他的志向不就是在于秦国吗?
“秦国已有徐典事,已不再需要我。我应该去到更需要我的地方。”侯生语气淡淡,看上去已经十分豁达了。
这便是“既生瑜何生亮”的意思?
徐福抿了抿唇,总觉得有点对不起秦始皇,生生把一个前来投奔秦国的人,给挤走了。
他打量侯生的模样,侯生也镇定自若地任由他打量,双眸中透出坚定的味道来。侯生是个固执又坚韧的人,既然他已经做了决定,那就应当是考虑好后果了,不会再有任何更改。
徐福微微挑眉,抬起手中杯盏,“为侯太卜送别。”
侯生点了点头,便要起身。
等站起来后,他顿了顿,道:“我与徐典事还会再见的。那二人身上是否皆能应验,我等着看。”
“我也等着看。”徐福心中隐约有些惺惺惜别的意味。不他与侯生实在交往甚少,之前何况还起了冲突,如今他只单单佩服侯生的坦诚心胸与卜筮的本事。所以他也就只有这么点儿意味在心中了。
侯生大步走了出去,徐福也不知道他会前往哪一国,但无疑将来再见时,肯定就是立场全然不同的对手了。
谁让秦始皇的目标是扫清六国呢?
……
只是徐福没想到侯生走得这样快。
这时正值月末时分,当天下午,便有人前来见徐福,“侯太卜已离去,月末的卜筮,便要由徐典事来主持了。”
上次他也不是没有主持过,上次侯生还能压下他的风头,但是转眼过去到今日,便没有谁能刻意删减他竹简之中的内容。
徐福愣了愣,便点头应了。
那人冲徐福殷切地笑了笑,很快便出门去了。
当天散值后,徐福却没那么快能离开,他先是吩咐了些卜筮的准备事宜,然后才从奉常寺离开,出了奉常寺的门,他便碰上了李斯。徐福心道,来得正好,他还没问李斯为何在秦始皇跟前,谎称他已经答应了呢。
“李长史如今说谎话的能力倒是蹭蹭往上涨啊。”徐福走近了,淡淡地嘲讽了一句。
李斯面色诚恳,道:“是斯太过心急,这才说徐典事已然同意了。”看来李斯倒也知道他自己撒了谎。
“哦,可我如今并不打算去。”
李斯黯然道:“徐典事若是不愿,斯又怎么能勉强徐典事呢?只是少了徐典事一大助力,斯心中难免惶恐。哦,听闻徐典事近来对炼丹之事颇有研究,斯原本听说那地有一奇鼎,可用作炼丹,斯还想着,或许徐典事会喜欢呢。”
“鼎?”原本拔腿离开的徐福顿了顿脚步,“什么鼎?”蜀地的那只鼎留给他的影响太大,现在一听见“鼎”字,他就变得敏锐了起来,会不自觉地去挂心一二。
见徐福有了上钩的迹象,李斯笑道:“徐典事可是有了兴致?”
“有几分兴致,但还不足以打动我过去。”徐福摇了摇头,“上一次我带了侍从前往蜀地,便折腾出了不少麻烦,如今再长途远行,我何必放弃咸阳城中的舒适,非要前赴他国,去吃这个苦呢?我在咸阳城中,家国百姓卜卦,也是在为秦国出一份力了。”
李斯却并不慌忙,道:“此行前去,体验别国滋味,我们乃秦国使臣,别国岂敢怠慢?自然也是享舒适待遇。至于远行途中,王上自会为我们准备好,哪会有麻烦?”
其实李斯所言也有道理,最重要的是,前往他国,不会遭遇大雨和水患,一般也不会有蜀地崎岖的山路。
只是秦始皇的要求,当真是要说到做到吗?
徐福想到此,莫名觉得屁股有点疼。
他顿时出声道:“李长史几时出发?若是我应了,那一日李长史自然能瞧见我的身影。”
李斯脸上涌现几分喜色,“五日后,斯恭候徐典事。”
徐福点了点头,上了一旁的马车。
马车驶进王宫。
徐福从马车上跳下来,从台阶之下步行而上,进了寝宫,如今天色微晚,寝宫之中点着烛火,嬴政正把玩着手中一物,见徐福进来,他便立时将手中的物品收了起来,徐福都没来及瞥见那是什么玩意儿。
“王上。”徐福走近了坐下。
嬴政抬起头,问他:“做好决断了?”
“还未。”徐福很诚实地摇头,并且很坦诚地说出了心中的犹豫,“远行,定然是不如王宫之中的舒适生活。”
嬴政点头,正色道:“正是如此,以后你便不要离开王宫,一直待在寡人身边就是。”
徐福不知道他说的是反话,还是真有如此想法,他微微偏头,盯着嬴政脸上的神色看了一会儿,但嬴政实在掩盖得太好了,他什么也未能看出来。不过想一想上辈子那些恋爱的人,似乎便是连恋人离开自己身边一刻钟都舍不得吧。
“我怎能一直待在咸阳宫之中?”徐福摇头。
嬴政顿了顿,却道:“正是,待到以后寡人一统天下,定然要带着你住更为雄伟的宫殿才是。”
“不是带着郑妃?不是带着其他的姬妾?王上却要带着我?”徐福挑眉。难道秦始皇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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