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非常高兴的,即使古柏并不承认自己是特意来看他的,而是托辞于找叶灵运的另一个门客谈些事情。
谈完事情,停在池边观鱼,恰巧撞见了回来的康宁蒙。
只不过,这个恰巧,真是非常的恰巧。
半文盲与知识分子之间能聊什么,康宁蒙并不清楚。
所以康宁蒙只能一边傻笑,一边在心里默默刷着太傅好帅!来看我就快承认!不承认我也要按头让你认!等等字样的弹幕。
如果叶灵运在场,肯定会先提醒康宁蒙把下巴边黏着的那粒白芝麻给去了,再鄙夷他那副花痴的样子。
康宁蒙在城北买了个烧饼,虽然卖烧饼的店家不叫武大郎,做出的饼却比武大郎烧饼还好吃,酥脆金黄,油而不腻,回味悠长。
能拥有这样好的做饼手艺,康宁蒙衷心的祝愿店家能不像武大郎一样,娶个私通西门庆的潘金莲做媳妇。
一张五文钱的饼,物美价廉,分量十足。
康宁蒙从城北一路啃到城东,快进门的时候,才吃完。
古柏眼中笑意不甚明显,并没指出康宁蒙的不妥。
康宁蒙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觉得若是一直无言的傻笑下去,自己肯定会遭到古柏的嫌弃,绞尽脑汁,想了个话题开口,“我......我和静静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是清白的!”
他料想古柏肯定先去丁贤那儿,听完了丁贤告状的片面之词。
“静静?”,古柏笑意未散,面上带了点迷惑,问道“谁是静静?”
康宁蒙脑里立马印出叶灵运的话,回答地不假思索, “一个年过四十却风韵犹存的风尘女子,小儿子比我大一岁, ”顿了几秒,才态度坚决,表明道,“我绝对没有拿我每月的俸禄去接济她!绝对没有!”
这种事情,叶灵运不能污蔑他,丁贤也不能污蔑他。
每月俸禄就这么点,康宁蒙自己花都得省着,哪有多余的闲钱去接济一个素未蒙面的静静?
古柏闻言,收敛起笑意,重新审视起康宁蒙,目光里有怀疑。
他略略一皱眉,还没开口,康宁蒙的心立马提到嗓子眼里,惴惴不安。
康宁蒙在心里无声地“问候”丁贤,第三遍刚起了个头,就听古柏突然问了句。
“是春风馆的静静,还是明月楼的静静?”
春风馆和明月楼是旭阳城最出名的两个男女寻欢作乐的场所。
康宁蒙抓错了古柏话里的重点,只觉“哐当”一下,脑子就死机了。
在古柏的注目下,费了好长的时间才慢慢恢复正常,逼迫自己的言行理性些。
可康宁蒙刚一开口,就暴露了自己低沉的情绪,“明月楼...春风馆......太傅你常去这些地方吗?”
康宁蒙曾数次路过春风馆与明月楼,远远望去,里面灯火通明,彻夜不灭,或略施脂粉或浓妆艳抹的女子招来恩客醉生梦死。
见康宁蒙垂头丧气的可怜样,古柏摸了摸他的头,道,“只是听人提过。”
古柏不似丁贤,可以为了春风馆和明月楼里特制的酒,多番流连。
但其中原委,古柏并未与康宁蒙详说。
他还是比较喜欢看到康宁蒙现在这副样子,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因为他的一句话开始发亮,期待而且兴奋地抬头望着他,但又有些局促。
如果告诉康宁蒙那人是丁贤,康宁蒙肯定又要得意洋洋朝他批判丁贤,并且还时不时要求自己同他一起批判。
局促的康宁蒙欲言又止,打了满肚子腹稿,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古柏向来洁身自好,对于古柏的话,康宁蒙没有道理不相信。只是他比较好奇,到底是谁有胆子在古柏面前侃侃而谈那些风月之所,简直没皮没脸。
叶灵运用完晚膳,从城北健步如飞道到城东,只为找康宁蒙闲话家常,顺便商讨一下寻找书贩子还钱的事情。
他走到西山小居,移步至庭院,却听到康宁蒙一句,“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叶灵运止了步,不知康宁蒙在和谁说话,语气如此亲昵。
“别,别,不用,”又听康宁蒙吞吞吐吐,“我自己弄掉它……你!你别笑!”
叶灵运专业听墙角,躲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古柏的余光往某处稍稍一移,神色如旧。
他见康宁蒙又红了耳根,笑意更浓。
叶灵运宁愿自戳双目也不要叫那对狗男男闪瞎自己的眼。
虽然,并没有人求着他看,纯属自己找虐。
心塞的叶灵运默默往回走,找了西山小居对面酒楼视野好的一桌坐下。
叶灵运是这家酒楼的熟客,小二给叶灵运砌上一壶茶后,压根没问叶灵运要点什么。
因为他知道,叶灵运只是找个能遮风避雨,有免费茶水的地方休息罢了。
虽然这种行为很可耻,不值得提倡,可叶灵运毕竟是旭阳城城主。酒楼老板还得笑脸相迎,由衷感到万分荣幸。
叶灵运刚喝完第三杯茶,就见古柏从西山小居里出来,隔了好久,康宁蒙才从西山小居出来,直奔酒楼,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康宁蒙也是酒楼的熟客,不过是会消费的那种。
康宁蒙连招呼都没和叶灵运打就坐在叶灵运身边。
小二给他也倒满一杯茶,殷勤道,“照旧吗?”
康宁蒙点头。
被选择性忽略的叶灵运将杯子往桌上狠狠一放,怒刷存在感。
康宁蒙没精打采的看了叶灵运一眼,显然是受了很大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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