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跟你发生小小的争执,你就想至我于死地,你这个没血没肉的冷血杀人犯!”
武芾刚迈出遗弃的第一步,身后的指控便噼里啪啦砸过来,狠狠戳刺他的脊梁骨。
拧着眉头转过身,但见那人坐在地上,侧首望着他,仿佛故意保护下现场,指正他方才的遗弃行径。
“我杀人犯?你一没缺胳膊断腿,二没失去意识,完全可以自己走出去!”
“第一,我脚崴了,走不动;第二,林子又深又密,我迷路了,走不出去;第三,天晓得这里会不会有野兽,看我细皮嫩肉香喷喷,一口把我吃掉。综合以上三点,你把我丢在这儿,无异于谋杀!”
“谁让你三更半夜跑林子里来的?活该迷路!还有,你放心,你浑身都是毒,没有野兽敢吃你,野兽也怕死。所以,你是安全的。”
“我跑林子里来是因为我心情好,想呼吸自然的空气,倒是你——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跑来林子干嘛?莫非是想干什么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你丢下受伤的我不管,是因为害怕被我知道你犯下的滔天罪行,故意让野兽有机会吃掉我,好一招借刀杀人,杀人灭口!还有,我一没tuō_guāng了,二没让你啃,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浑身淬毒?!分明是欲加之罪!”
说话的同时高昂起下巴,可能由于衣衫稍有些宽大,襟口随之侧滑,露出诱人的锁骨一记小片白皙的胸膛,在暗色衣服和夜色中白得格外妖娆。
武芾一向不好渔色,自制超强,从不流连美色,更很少接触美色,哪里晓得男人也可以显露出如此的妖媚?故而,乍见这般景致,免疫力骤然降低到最低点,不禁感到口干耳热,心跳加速。
“你,你,你……”到嘴边的反驳之词因为这样的冲击埋没在脸红心跳之中。
“我怎么?说中你罪恶的心思了?告诉你,你要杀人灭口,最好现在就宰了我,不然,只要我活着走出去,一定向官府告发你!”
“告发我什么?我什么都没干?!”
“什么都没干脸红什么,心虚什么?”
“我,我……谁脸红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心虚了?!”
“不是心虚,那就是……色欲熏心,垂涎我的美色!哈,早猜到你是个伪君子,假道学,怎么样,原形毕露了吧?你现在是不是特想摸摸我的皮肤是不是和看上去一样的光滑?是不是特想看看我衣衫里头的风景?是不是特想采撷我的唇,我柔软的滑舌,尝尝它们是不是异常的香甜?是不是特想在我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留下你的痕迹?”
一边用娇媚的语调挑逗着,一边抬起右手,手指顺延自己的言语,在自己身上最诱人,最引人遐思的地方游走,像个导游,引导武芾的视线追随着他的手指游览每一寸美好的景致,包括看到的,看不到的。
武芾拼命深呼吸,拼命汲取夜晚微凉的空气,镇压体内被眼前这个恬不知耻的狐媚子勾引出的燥热,强力控制自己的意志,告诫自己一定不要被他蛊惑。
“你还有没有廉耻?!如此放荡,淫·秽的言辞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惭的说出口?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从妓·院溜出来的婊·子,是不是?”
听说这片林子里有狐妖出没,专门引诱路过的男人,汲取精气,说不定眼前就是那群狐妖中的一员,把他当成猎物,妄想迷惑他,趁机将他生吞活剥。(╰_╯)#
“我是从妓·院里出来的,怎么了?嘴上骂婊·子下贱,底下那条烂根却离不开婊·子,你说,你这种装腔作势的伪君子,和我这种不要脸的婊·子相比,哪个更贱,更下作?!”四两拨千斤的嘲讽回去,态度不卑不亢,完全看不到自鄙和自卑。
“还有,你又怎么知道我从妓·院里溜出来?莫非你一直跟踪我?!”继续笑问,犀利的眸光狡猾而精明,似乎可以轻易看穿一切伪装。
在这种凌厉的注视下,武芾惊觉言多语失,没留神暴露了自己的行动,懊悔不已。
“跟踪你?我为什么要跟踪一个被婊·子包养的男·妓?!”武芾冷笑,笑语轻蔑。
“你对我似乎太感兴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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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好心有好报...
“你对我似乎太感兴趣了吧?”嘲弄的笑意里饱含着自负,笑眼深邃直视着武芾。
这个狐媚子居然没有反驳他的猜测?难道他真的是男·妓?!
“感兴趣称不上,我只是很好奇,一个好端端有手有脚,聪明伶俐的大男人,不认真找份正经差事,为何偏偏跑去妓·院,靠出卖ròu_tǐ为生,而且还是出卖给一个婊·子。自甘堕落,也不用这么彻底吧?难道就不怕辱没了门楣?!”
“出卖ròu_tǐ也是靠劳力生存,有何堕落之处?另外,有一点你说错了,我可没卖给任何人。我辱没门楣,公子你思想肮脏,心思龌龊,难道就是光耀祖宗?!”自己心里脏,才会觉得别人脏。
“好,你伶牙俐齿,铁嘴钢牙,我说不过你,留着你的毒舌去荼毒那些饥饿的野兽,恕不奉陪,告辞。”人家喜欢自轻自贱是人家的事,旁人无权置喙,他义愤填膺半天最多只是被气个半死,他还跟这儿耽误工夫干嘛?
人家这么厉害哪里会害怕野兽?野兽反过来得怕人家,被这铁嘴钢牙咬上一口,再淬口毒,轻则断手断脚,重则惨死山林,他的正义感派不上用场。
武芾很有气势的转身,走出几步,身后没有传来预期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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