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附带一提,元嚣还没忘记要跟武范保持距离。
李伯礼怜惜美人,但不会对触犯他利益的美人抱有同情。
所以,李伯礼舒舒服服坐在轿子里被人抬着,方棠只能带着沉重的镣铐被李伯礼的手下押着,跟在轿子后一步步缓慢行进,不时还要听上几句难听的喝斥。
难听的话倒没什么,方棠只当疯狗乱吠。关键是方棠的身子实在吃不消。
虽然在武范的好意带领下,方棠已经简单的洗过澡,清洗过残留在身上的浊垢,肌肉和骨骼的酸痛,尤其那个地方的异样不适依然严重,迫害得他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艰难。
然而,方棠不想这群畜生看出他的痛苦,从而产生变态的快·感,即便嘴唇咬破了,牙齿咬得快碎了,还是倔强的忍耐着,坚决不肯露出丝毫软弱。
太阳毒辣的炙烤着大地,一丝凉风都没有,泥土构成的官道更是干热得可以,反射出的灼热几乎能把鞋底烧着。
方棠的意志遭受着残酷的考验,尽管他极力隐忍,豆大的虚弱汗珠仍是不停的冒出,流下,滴落在干涸的土路上。那一滴滴的汗水痕迹,不仅没有得到骄阳怜悯,反而被高温迅速抹煞,湮灭了太阳无情的证据。
忽然由从后方由远及近,袭来焦躁的马蹄声,一匹枣红色的健壮马匹以惊人的速度和冲击力侵袭而上,在官道上卷起一阵狂野的风沙。
“吁——”的一声喝令,马匹以及马匹的主人超越行进中的一队人,拦阻在官道正中间。
武芾跃下马,走向被他吓傻的李伯礼一行人,上前微一抱拳,从怀中掏出随身的玉佩交予妄想叫嚣的负责开路的随从,冷道:
“烦请交予知府大人过目。”
为虎作伥的狗腿,无非是一群色厉内荏,狐假虎威之辈,强撑着恶仆嘴脸丢给武芾一个狗仗人势的冷哼,拿着玉佩向在轿中询问的李伯礼回禀,玉佩呈进轿内。
很快,李伯礼一边慌忙命令落轿,一边诚惶诚恐的打轿子里跑出来,跑到武芾跟前,当即双膝跪地。
“下官有眼无珠,不识钦差大人,多有得罪,还望钦差大人见谅。”
李伯礼将玉佩双手高捧于头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冷汗噼里啪啦往土路上砸,好似一条甫爬上岸,拼命抖毛的落水狗。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五福兄素有身份【证】滴淫!!捏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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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情场失意?...
将方棠从李伯礼手上成功解救,武芾照样高兴不起来。
方棠不知什么原因非得跟他赌气,一不肯理睬他,二不肯接受他的提议坐到马背上来,异常固执的拖着明显衰弱的身子一步一蹭,头也不回的走在他前头。
害得他着急,心疼,又不舍得教训他。;﹏a
“上马。”
武芾紧走两步,抓住方棠手肘命令。
方棠盯着武芾的脸,眯了眯眼,挣开武芾的手。
“钦差大人认为,以方某目前的身体状况适合骑马么?”白痴!这个死人想看他屁股开花么?(╰_╯)#
“这……”武芾面色赧然,视线不自觉的四处游移,这才尴尬的意识到自己的要求多么强人所难。;﹏a
“你的身子,这么走也吃不消啊。”
“人贱,身子贱,吃不消也得忍着。”
“何必又说这种赌气话?”
“钦差大人位高权重,肯出手相救,方某感激都感激不过来,怎敢赌气?”
武芾心知方棠该是还在记恨他那次中途撤退,便不与方棠计较。
想到方棠身体不适,他实在不舍得再看着方棠受罪。索性背对方棠蹲下,示意方棠趴到他背上。
“钦差大人何等矜贵,岂是方某这等贱民……”
武芾猛回头,迸射出数道凛冽寒芒,封冻住方棠未尽的自嘲,只得乖乖识相的爬上武芾后背,任武芾背起。
“光天化日,钦差大人不怕被人看见,遭人诟病?”方棠并非惧怕武芾,故而该说的话照说不误。
“闭嘴!”然而,武芾不过是谦让方棠而已,绝不是好惹的主儿,该有的威严丁点儿不少。
一声冷斥,方棠老大不情愿的咕哝几句,暂且收敛恶意的挑衅。
“回湖绿楼。”
下达完旨意,就此收音。
武芾背上背着方棠,手里牵着马,顶着路人,以及守城士兵的诧异目光回了乌龙县城。
又冒着往来行人的指指点点,将方棠背到湖绿楼门口,在方棠不怎么客气的命令声中,在门口止步,放下方棠。
方棠谢都没一句,潇洒进门,将翻脸无情诠释得淋漓尽致,同时激起武芾的强烈不满。
武芾几步上前,拽住方棠手肘,迫使方棠面向他,直视他。
“钦差大人您在青楼门口如此这般拉拉扯扯,怕是不合礼教吧?为了您的清誉,劳烦您放开方某。”方棠嘴角泛起嘲弄,讥讽道。
“再不合礼教的事你我都做过,这会儿才来划清界限,不觉得太晚?”
“钦差大人可是指昨夜之事?”
“不然呢?”
方棠轻笑,甩开武芾钳着他手肘的手,唇角嘲弄的痕迹越发深刻。
“昨夜乃方某禁不住药力折磨,才犯下那等大错,钦差大人该不是认真了吧?”
“大错?!”武芾咬紧牙,从齿缝中挤出这两个从方棠嘴里蹦出的无情字眼,漆黑的眼瞳被倏然窜起的怒火烧得更加深沉,相悖于怒火之滚烫的冷肃寒光在最深沉的底端隐隐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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