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无处可发泄,是因为佩林也觉得松松乖巧得不正常。
最开始的会觉得他早熟懂事,是大家族环境才能培养出来的谦谦公子,偶尔翻动索妮雅买的那些教育书籍,略看上一看,便会发现事实并非他所想。
他忙可以解释,索妮雅守着那么多教育专家,经常参加各种培训班来讨论孩子的教育问题,怎么可以忽视这些状况?答案只有一个,她并没有意识到,她为什么没有意识到?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去,那些课程不过是个借口。
松松穿着加菲猫拖鞋走出来,扶着楼梯栏杆惊讶的向下观望,父母正在聚精会神的争吵,没有人注意他。
松松在最上一级台阶站稳,然后慢慢坐下来。
把熟睡的孩子惊醒是两夫妻都没想到的,佩林发现他存在时,冲他挥手“松松回去。”索妮雅刚刚被他推搡了一下,正气得无处发泄,趁他回头时挠向他的脸。
淡粉色的指甲上面嵌着水晶一样的雕饰,嫩白的手掌绵软得好像无害,佩林却深深知道那指甲一旦沾到脸颊会留下怎样的伤痕。侧过头,指甲顺着颈侧划了下去,还是被划伤了。
佩林把索妮雅掀翻在沙发上,“松松别看,听话,回去。”
松松视线转向母亲,见她像被翻过壳来的乌龟一样,不顾形象的两腿大张,裙子中间显露出白色底裤。费力挣扎,终于从另外一侧趴起来,抓起地上的高跟鞋用鞋跟敲打佩林的头。
佩林护着头脸转手推开索妮雅。
松松咬着手指眼泪汪汪的看向下面,大大的脑袋夹在栏杆之间,他想起了动画片里的流浪猫,可怜的汤姆可怜的自己。
佩林与索妮雅两个人又闹了起来,而且是当着孩子争吵,索妮雅终于没有出门。鉴于父母形象问题,各退一步,索妮雅用古董砸到佩林身上,而佩林没再还手后,索妮雅蓬着头慢慢靠近松松,像只雌豹一样在最后几级台阶趴下身,两手支在松松身边“宝贝,别怕,妈妈来了!”
母亲的黑眼圈被泪水或者汗水润湿,混着睫毛膏的液体向下淌,白雪公主一样的妈妈变成了巫婆,松松哇的一声放声大哭。两手拉着妈妈的衣襟,紧抓不放,而脸则转向一侧“啊~啊~妈妈~”。
佩林拉着索妮雅的胳膊把她拖到一边,自己蹲下身抱起儿子,在怀里轻声哄“松松,爸爸在和妈妈玩游戏,吓到你了?”
看向索妮雅的眼神冷了又冷,索妮雅也恨恨的看他,要伸手过来抢抱松松,被佩林闪开。索妮雅顺手抓起台阶上的玩具做势要砸,终究只是咬着嘴唇瞪着眼睛向佩林喷火。
松松抓着爸爸的肩膀,闭着眼睛用力大嚎。佩林轻拍他后背“没事没事”一遍遍亲吻儿子的脸颊不停安抚“我们去奶奶那里。”
佩林懒得再理索妮雅,就算她一再挡在自己面前,仍然带着儿子离家出走了。
母亲终于把儿子哄睡后,带着责备的目光看向他“你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最近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这么没分寸?”既心疼儿子脖子上的伤,又责备他们竟然在孩子面前大吵大闹。
佩林苦笑“没什么,过几天就好了。”
儿子低垂着头,散乱的头发,无奈的表情,终究令母亲说不出任何教训的话,唯有无奈的叹息。
佩林翻看着电话簿,几百号名字里,唯有李加的看了令人心动。
“你在做什么?”
李加迷迷糊糊的接听“在睡觉。”
佩林笑“这么早?”
“是啊,这么早。”李加的声音渐渐清醒,隔着电话似乎看到那人已经坐起身半靠着床头,用手指抹眼角“都已经凌晨一点了,大人。”
佩林噗的一声笑出声。
听出他声音里的疲惫,李加问“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没什么,想你了。”佩林半靠在门框上。
李加在电话那端低低笑了一声“对了,你不是说安排人打扫了吗?怎么触手可及都是灰尘,害我收捡了大半夜。”
佩林身上的血瞬间沸腾,嗓子里似乎有什么跃然而出又被强压下去,语音变得低哑而又有磁性“你在哪里?”
第19章
李加笑“你以为我会在哪里?”
佩林既为惊喜高兴,又有点责怪的意思,带着宠溺的口吻“不是说我来接你吗?”
“太晚了。”因为太晚了,不知道他在哪里忙什么,是否守着谁。虽然孤身一人回到这座故乡的城市,第一眼最想见到的还是他,还是决定第二天再与他联络。
“等我,我立刻过去。”
清晨第一缕光线投射到水泥街道上,近郊林湾道商务住宅区里的草地已隐隐显出些黄绿色,虽然气温很低却依然能嗅到春的气息。
李加穿着睡衣揉眼睛“要吃什么吗?”佩林坐在桌边正在看报纸,听到询问扭头看向他,放下半举着的咖啡,佩林起身走过来望着他微笑,李加被看得不好意思,有点疑心自己脸上沾了什么东西。佩林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口“你睡好了?”
昨夜佩林一进门便把他往床上拖,尽情疼爱一番后,摸着那柔软的部分挑逗揉捏轻语低喃“我太喜欢你了。”仿佛呼吸还在耳边,有些欲念喷薄欲出与眼前佩林的脸重叠,李加情不自禁的双臂怀上他的脖子,把自己的脸贴在佩林脸侧。
佩林微微有些惊讶,还是笑着响应他的举动,两人唇齿相交间眼神都变得迷朦而又迫切。
相互索求一番终于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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