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苦恼地摸摸自己的脸, 脸上出了几个小痘痘, “三姐的皮肤光滑,不长痘痘。”
妇人站在朱璃面前,弯腰给她绞脸, 朱璃不能动,“我脸上长东西时四妹没看见。”
好像初见徐临时自己脸上出了几颗痘痘,不由暗自笑了,徐临见过自己最丑时。
女儿就要出嫁了, 郭氏叮嘱了几遍,还是不放心。
朱璃被母亲叫到正院,郭氏教导女儿, “你嫁到皇家,进宫觐见太后和皇后一定要谨言慎行,在王府不能像在娘家随意,上头没婆婆,主持中馈要勤勉,慎王是你的夫君,你要对夫君敬爱,关心体贴……..”
郭氏说,朱璃老老实实地听着,只有母亲时刻牵挂女儿,认可了女婿,还是担心。
“女儿记住了,母亲。”这番话朱璃已经烂熟于心,认真地听母亲教诲。
朱昭庭待妻子说完,说道:“如果受什么委屈了,记住你有娘家。”
朱璃鼻子发酸,“女儿记住了。”
大爷朱淳进来,朱昭庭说;“明日来的客人多,府里的人安排好,王府来接亲的人不能怠慢了。”
慎王是天潢贵胄,不能亲自来接亲的,礼部内务府和王府的人接亲。
朱淳从上房出来,朱璃跟了出来,叫了一声,“大哥。”
朱淳站住,朱璃走到他身边,微笑说;“大哥,我明日就出嫁了,父母有了春秋,弟妹还小,大哥多费心。”
“父母有我和你嫂子孝敬,三妹放心嫁人,你在王府有什么难处,一定告诉大哥,你大哥没什么本事……”
朱璃打断他,“大哥,不能这么说,谁说大哥没本事,大哥年纪轻轻,军中的职位不低,以后有的是机会建功立业。”
朱淳憨憨地笑,笑里有一丝惭愧,“你嫂子嫌我不上进,没什么才干,仕途上我不会钻营,靠祖辈的功勋。”
朱璃恼大嫂梁氏,成日价打击自己男人,使得大哥对自己没有信心,没有自信的男人又怎么能出息,大嫂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大哥这样老实人,很难遇到,朱璃羡慕大嫂好命,可惜大嫂自己还不知足。
夫妻间的事,小姑子不好多说,朱淳忙张罗明日喜事走了。
朱璃出嫁后,方师傅辞馆。
方容师傅今日还留在这里,要看着学生出嫁然后离开尚书府。
朱璃去方容师傅住的小院,方师傅正在写字,抬头看见学生,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不像平常授课时严肃。
“朱姑娘明日就要出阁了,没有要忙的事,怎么到我这小院来了。”
“师傅请上座,受学生大礼叩拜。”
方师傅整理下衣裙,端端正正上座,受了学生的大礼。
朱璃起身,规规矩矩地站着,不敢就坐。
方师傅和蔼地道;“你坐下,为师有话对你说。”
师徒要分别了,方容对这个女弟子很喜欢,聪慧勤奋好学。
朱璃在对面坐下。
方师傅道;“你我师徒短暂的缘分,为师最后啰嗦几句,我是宫里出来的,宫里的人和事不像表面你看到的,你要多留意,凡事多想想,不要轻易下结论,你如果有什么事不明白,可以问我。”
朱璃心里一直好奇,方师傅这样说了,她便问;“师傅,慎王的生母是怎么样的女人?”
方容师傅神思缥缈,回忆着,“那时我刚进宫,慎王的生母淑妃我只见过一面,淑妃是宫里最美的女人,我只听说淑妃的母家是异族,皇帝很宠爱,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获罪,不久香消玉损,从此后,宫里禁谈淑妃,皇帝讳莫如深。”
方容师傅眼中露出惋惜之色,“那时的慎王还很小,后来南朝和北燕连年打仗,国力衰退,两国有心停战求和,互派质子,其他皇子都有生母维护,只有太子和慎王没有母亲,太子虽然不受宠,是嫡皇子,身份尊贵,最后皇帝下旨慎王去北燕做了质子,那年慎王只有十二岁。”
徐临在北狄呆了八年。
朱璃想起塞北那孤零零的小屋,十二岁的徐临孤身一人,怎样熬过漫长孤寂
的八年,心隐隐作痛。
从方师傅的小院出来,经过小湘堂,朱璃进去坐在平常上课的位置,在这里上课掐指一算已经一年半了,方师傅授课时不疾不徐清晰悦耳的声音,仿佛就在耳畔。
要离开尚书府了,生出不舍和留恋。
从小湘堂出来,朱璃朝上院走,看见朱棠下学也朝上院走,朱璃站住等弟弟。
朱棠看见她,高兴地叫了声,“三姐。”
小跑着过来,朱璃笑着问;“下学了!”
“嗯”姐姐就要离开家,朱棠有点闷闷的。
姐弟俩站在一起,朱璃目测看朱棠个子长高不少,比自己高了,“棠弟,听说师傅夸赞你骑射功夫长进了。”
“师傅说我这一年进步不小。”
朱棠唇角噙着笑,露出得意的神情。
朱璃倏忽想起前世法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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