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烟与风一栚石杵般牢牢定在那里,一动不肯动。
青逸仙人对着棋盘自说自话了一番,戟手施了道法术,她二人便凭空消失了!
当下,三六九与惜人惊恐万状,同时又忧心忡忡,担心自己这一妖一魔恐有不测,于是抱作一团,海风中瑟瑟发抖。
“她竟然能在胶鬲之困的结界中,冲破封印,引出剑阵?想来,此人定不简单。”千瞳思忖道。
青逸仙人二话不说,看了眼玉如意下心惊胆战的来客,戟手念诀,将二者送入了崖边的玄门之中。
“千瞳,近日来,你可有过梦魇?”
千瞳如实道:“有。梦中山火肆掠,绵延千里河山,连烧数日不止,鸟兽四散,百姓流离。”
青逸仙人微微沉吟,随后起身近至崖边,瞭望一望无际的海面与满天星斗,星月交辉,风清月白。滚滚海浪翻涌不止,波澜壮阔的海,星罗棋布的夜,虽渺远苍厚,却深彻地摸不见底,探不清真正的虚实。
他向身后挥了挥长袖,道:今夜起,老夫要闭关数载。九玄宫中的事物,暂由你来掌管。至于长腿帮,每月例行授课,你梦见何事,便授何事。除了梦魇。”
在他的印象当中,青逸仙人闭关的次数寥寥无几,但此刻竟然将长腿授课之事也交与自己。他心中虽然没谱,但知其心意不可抗阻,只能应到:“千瞳,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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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玄门重回人间后,惜人落地一看,竟然是来到了第六界天的入口,彼岸花海之中!通界石桥对岸,一队魔兵察觉到了动静,便立即将她押往寰宇去了。
封屠裂冷眼看向座下之人,甩手运出一道黑气掐在她颈处,逼问道:“你为何自己回来?说,圣女如今在何处?”
惜人悬于半空,惶惶恐恐,窒息边缘只好将这些日来的经历,完完整整地讲述一番,才得以落回了地面,大口喘息。
封屠裂消化片刻,朗声道:“身为婢女擅离职守,以至圣女下落不明!来人!即刻将她押往通界石桥,打入业火红浆!”
身后一队装甲魔兵已将她架起,惜人突然想起一事,狂声喊道:“尊上饶命!奴才知晓一事,与前圣女有莫大关系!”
“等等!”封屠裂眉头紧蹙,沉声道:“若有半分欺瞒,便让你吃尽苦头!”
身后魔兵听令卸下压制,惜人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忍痛道:“那长生子,如今还在金炉派山上······”
封屠裂对此半信半疑,道:“是与否,且随我一道前去探个究竟!”
此事真真假假,但苦于多年未有任何线索,封屠裂不得不就此一试。若是真,那便罢了。若是假,便当场将她劈个四分五裂!
绕着金炉一脉的各个山头寻了多时,当他耐心就要消磨殆尽时,惜人指着远处一座瘴气缭绕的山头,便再次咬了咬牙根,乘黑云奔了过去。
进入一方石洞,先是徒手斩杀了不计其数的邪物,而后在洞中深处见到了传说中的长生子。
长生子见洞中再次有生人闯入,早前淡定与坦然的神情,瞬间荡然无存。想起十八年前那个历历在目的血腥画面,只觉两腿一软,险些跪了下去。
虽然面貌大相径庭,但慌张之举此地无银三百两,封屠裂心下明了,便是他了!
“长生老儿,你可知这些年来,你害我找得好苦!”封屠裂脸上青筋暴露,一手揪起他的前襟,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即将他大卸八块。
长生子哆哆嗦嗦抢道:“只要你放过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封屠裂魔性骤现,红着眼吼道:“害她夫妻二人者究竟是谁?”
“龙剑派掌门!玄珂!”
“什么?”
竟然是水启丞的亲师!封屠裂做梦都未曾想过,他也更应早该料到,正道中人善于做那大义灭亲之举,并为之乐此不疲。并美名其曰,我为苍生,舍我其谁也!
此血海深仇必定要除,而手下败类,亦万不能再留他活口。他抬头看了眼正前方,烈火熊熊阳气充盈的金丹之炉,还不知究竟有多少生灵因此而断送性命。他虽不是什么正气浩然之辈,但此长生邪火一天尚存,这三界无一幸免其荼毒!
无论是其人还是其炉,都分外扎眼,遂反手甩开炉门,另一只手趋向身后,欲将手中之人投向炉中。
长生子惊魂未定,匆忙疾呼:“我这里有一上古秘闻,可助你魔界重整山河,颠覆乾坤!”
封屠裂冷冷发笑,“若信你言,等同中邪!”
感受到身子自他手中抛出,长生子眼疾手快,两手死命扯住其双肩,“此炉中火非人间之物,信与不信,你将手探入炉中一试便知!”
封屠裂匆匆一瞥,轻蔑道:“不过是颗火灵石,有何稀奇?”
“非也,乃是魔界的的玄幽业火!”
玄幽业火只在第六界天当中存在,人间与魔界诸多迥异之处,如此狭小一山洞,岂会有玄幽业火?
而从外看去,这炉火确实不像人间正经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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