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小虎崽倒吸了一大块凉气,完全愣住了:糟糕!我怎么把那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老族长肯定参与过屠龙啊,而且应该不只一次,敖泱一定恨死老族长了……
“希图跟上,我们该回去了。”敖白看着蹲坐的小虎崽那格外震惊的样子,心里觉得有趣极了。
最近这条龙满脑子都是纪墨肚子里那有可能正在孕育的小鱼或者小龙,多想一会儿就能兴奋得抱起伴侣暗喜不已,所以希图虽然是陆地兽人、可他同样是个幼崽啊,敖白有的时候会忍不住悄悄的充当一下希图的兽父、幻想着那就是自己幼龙长这么大的时候,满足一下自己渴望当父亲的心。
外边的天色已经真正昏暗了,密林中更是寒冷阴森。
“敖白,你帮帮我吧,这个兽人是我们部落的、我认识他,真的不能看着他死了啊。”希图鼓起勇气,观察着敖白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开口。
小白龙摇摇头,无奈地问:“那你想我怎么帮你呢?希图,你知道的,敖泱是我大哥。”言下之意就是:这个老兽人十有八九是敖泱的死对头,我要是帮他的话那不就等于寒了大哥的心吗?
卡蒙的情况很危险,他流了太多的血。
“我知道了……”希图小声地说,那些事他都懂,敖白刚才愿意帮忙杀死狷兽他已经非常感激了。
“你想怎么做?先说来听听,马上就要天黑了。”敖白平静地说。
呼~住在圣湖上就是有这点麻烦,经常都会碰到陆地兽人,随时都不敢松懈。如果大哥愿意跟我回西西里海生活就好了,那是完全彻底的海洋兽人的地盘,不用再为这些事情伤脑筋。
希图依偎在卡蒙身边,默默地舔着对方的伤口,他也很无奈,自己能力还不够、没法把老族长送回部落去;敖白有他的苦衷,不能勉强为难他。
“敖白你放心,我会跟敖泱解释的。”希图绞尽脑汁之后,总算想出了个办法:“能帮我先把卡蒙弄到树上去吗?我回去跟母父商量一下。”
唔~~~~~
“哪棵树?”敖白直接点头问,这点小忙还是可以帮的。
希图四下寻找了一下,抬爪一指:“那棵吧,够高、枝桠又足够多。”
“行。”
敖白开始动手,没多久之后,卡蒙就被转移到了那棵大树上,担心他翻身会掉下来,希图还爬上去用藤蔓固定住了他、顺便在其四周粗略地布置了一下防护,然后才跟着敖白拖着猎物匆匆赶回圣湖。
※※※
今晚的圣湖很不平静。
敖白和希图赶在最后一丝天光隐去之时回到了圣湖。
木屋外边已经燃烧起了旺盛的篝火,纪墨坐在篝火不远处,心神不宁地时不时盯着远处黑暗的密林,直到敖白带着猎物归来为止。
“敖白。”纪墨停止了无限的猜测、赶紧迎了上去,“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遇到什么麻烦了吗?我们现在又不缺食物,下次看着天差不多黑的时候要赶紧回来,密林里多危险!”
俩人身上都是一身的血迹,什么味道都有。
青哲也忧心地走到小虎崽身边:“纪墨说得对,下次记得早点回来,天黑了圣湖四周都是凶兽的吼叫声,真的挺危险的。”
敖泱已经闻出了陌生兽人的气味、而且是血腥味,他神色微变,但仍旧端坐在木墩上没有说话。
“今天先不收拾猎物了,先放着吧,现在是霜降的天气,不会放坏的,你们快去洗洗手过来吃东西吧。”纪墨忙前忙后地叮嘱着。
在这个世界中,他做过最多最煎熬的事情就是等待、等出去办事的敖白平安回家,只不过之前在西西里海是他自己等,来了圣湖之后是和青哲一起等,两个人还能说说话、互相安慰一番。
希图没敢顾着去洗手吃东西,他跟敖泱相处的时间挺长的了,对方情绪的变化他是可以察觉出来——这条龙有点生气。
他直接走到桌前,低声坦白了:“刚才去捕猎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受重伤的老兽人,他是我们部落的,我、我应该算是救了他,因为他当时快被野兽咬死了,你不会生气的吧?”
青哲就在旁边烤肉,听到吓了一跳,他赶紧走过去问:“希图,是谁差点被咬死了?他现在在哪儿?”
“是、是老族长卡蒙……”希图捏着兽皮裙小声地说,他当然知道对方就是卡里的兽父。
“竟然是老族长吗?”青哲也怔住了,不过人命关天、其它的事情都没法比,他还是关心地问了下去:“老族长年纪大了,应该不可能独自进入密林冒险的,周围还有其他的兽人吗?”
敖泱的表情非常不高兴,隐隐显出了怒意:老族长?那个很久之前带头来偷袭围攻我的走兽族长吗?
希图更加小声地回答:“没看到其他昂克,只有老族长一个……母父,我把他搬到树上去挂着了,他伤得很重、流了很多的血……”
纪墨在后面悄悄地问伴侣:“怎么回事?大哥看起来生气了。”
“我们捕猎的时候,碰到了希图部落里的老族长,那只老虎差点就被咬死了,希图不忍心、要救他,他哪里救得了?我只好帮忙杀死了那几只野兽。”敖白小声地解释道。
那边,青哲下意识地说:“受了重伤挂在树上?那怎么行?老族长可能会失血过多而死,也有可能会受到野兽的袭击。”
敖泱站了起来,此时他背对着篝火,脸阴沉沉的看不出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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