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希图和敖沂不一样啊,希图都那么大了,又足够懂事,你跟他好好说就行,用不着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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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墨他们已经离家两天,小龙白天玩得十分高兴,但夜晚回到湖底家中时,小家伙看看空荡荡的卧室,下意识又问:“爸爸,没有父王吗?”
“嗯,你父王在家里啊,忘了吗?”纪墨温和道。
小龙十分的不习惯,因为在他的记忆里,敖白是绝对强大可靠的存在、休息时总睡在最外面,一起住着时,小龙还没有什么感觉,但现在分开了,他就总忍不住去扫视门窗——这是龙族的天性里、对外界环境的本能警惕。
“那,父王在做什么啊?”小龙坚持要睡在外侧,虽然他还说不清楚为什么要这样坚持。
纪墨想了想,猜测道:“如果没事的话,他应该也准备休息了。”
小龙眨眨眼睛,突然觉得卧室里实在是安静得过份了,这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他变得莫名其妙不快乐,皱眉忧伤地喊:“爸爸,我、我——”
这孩子,应该是想敖白了。
纪墨搂住小龙、轻轻抚摸他的脊背,安抚道:“睡吧,等忙完了,爸爸就带你回家——咱们家是在哪儿来着?”
“西西里海!”小龙脱口而出。
纪墨亲亲小龙的额头,夸道:“很好,答对了!快睡吧,睡醒就可以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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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一切还算顺利,当纪墨第二天清早上去木屋时,湖岸边已经聚了一群的陆地兽人。
“纪墨,你赶紧上来!”塔祭司在露台上挥手招呼,声音洪亮,带着急切。
“怎么了塔祭司?”纪墨询问,小龙正趴在他肩上,四处张望着寻找希图。
“我昨晚一宿没睡,研究你给的药草,但药效不试试是没法知道的。所以,你快多拿一些上来,我得煎药,让他们喝了试试。”老祭司风风火火地解释道。
容拓忍不住询问:“让他们直接喝啊?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老祭司狠狠瞪了一眼容拓,没好气地说:“别尽说这种不吉利的话!那药汤我已经先喝过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着?嗯?”
——都到了这种时候,除了死马当活马医之外,我还有什么办法?
容拓也把眼睛一瞪,心想我好心提醒你你还对我有意见??但纪墨悄悄摆了摆手,示意其别和老人家一般计较,容拓只得气哼哼扭头去看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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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安顿下来了吗?”纪墨回去拿了药草上来后问。
“嗯,都住在对面木屋里头了。”老祭司手脚麻利地配药、切药,纪墨帮忙生火熬药。
“您去看过了吗?”纪墨又问,“他们都昏睡多长时间了啊?”
“刚看完回来,一开始是嗜睡,最近五六天变成昏睡不醒了!唉,拖了这么久!唉,部落里也真是的,早点送过来多好?非要拖到现在!”老祭司不无怨言地倒苦水,又半真半假地说:“哎呀,要是救不回他们,我也没脸回部落了,估计得在圣湖躲着喽。”
纪墨笑着忙碌,没有答话。
老祭司自个儿忍不住了,他肘击纪墨,凑近了小声问:“嘿,你说说看呐,要是敖泱害得我真回不去部落,他会愿意收留我不?”
第180章 别后思念:孤小白龙
纪墨听了眉头一皱,按捺住心里的异样情绪,笑容不变,十分不解地问:“怎么能是我大哥害的您呢?”
老祭司面色一哂、熬药的动作一顿、继而又把脖子一横,理直气壮地说:“本来就是他的错啊,要是他早点放我回部落的话,也不会闹成今天这样嘛!”
“呵呵呵~”纪墨突然笑出了声音,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老祭司的眼睛,戏谑地问:“假如大哥一开始就愿意让您回部落去,您就真敢回去了?”
“我——”老祭司脸上一红,恼羞成怒地说:“我怎么不敢了?部落可是我的家!赶紧帮忙生火熬药,赶紧赶紧,赶着去救命呢!”
老祭司色厉内荏地催促完之后,又故作忙碌不堪地走到另一边去配药了,心里大骂纪墨条可恶人鱼、说话不给自己留情面。
——切~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是很害怕的,你的几个族人吃了你推荐的合果,结果都出问题了,身为祭司,我不信你不害怕,人言可畏……
纪墨虽然腹诽,但没再继续戳穿,暗中帮兄长正名之后,他也就罢休了,因为让老祭司下不来台也没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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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里海的龙宫内,今日阳光明媚,家里亮堂堂的。
敖白难得有了小半天的空闲,他在家里游着打了好几圈的转,百无聊赖,伴侣孩子都不在家,敖白显得无所适从。
他游到小龙的玩具台前,耐心认真地帮忙把玩具们挨个儿摆好、码得整整齐齐的;再游到纪墨的工作台前,动手将一大堆刻满了字的鲨鱼皮卷好、捆扎成束;接着,他又埋头转悠了几圈,把家里收拾得干净清爽。
把看得见、想得到的事情都做完了之后,小白龙皱眉立定,突然觉得十分的空虚茫然。
家里静悄悄。
没有以往小龙翻箱倒柜、游来游去、咿咿呀呀的动静,也没有纪墨耐心温和的训导声。
“唉~”小白龙叹了一口气,他想了想,游出了家门,去到老蛟龙黑修的家中。
果然,黑修的伴侣正在门口逗小海鹿逗得合不拢嘴,她是非常和蔼慈祥的雌蛟,正不放心地托着小海鹿、让他游来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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