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房间内一阵清风吹过,千允默回头便看到了那个穿着一袭白色锦袍的男人,他恭敬地点了点头:“您就是洛篱经常提到的逍遥散仙吧,刚刚在野外是我太激动,对不起。”
“小子还挺有礼貌的嘛。”萧遥大咧咧地坐在了凳子上,翘着二郎腿对着千允默挥了挥手,“你也坐你也坐,不必拘束。”
“好。”虽然被一个看起来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男人叫“小子”有点儿不习惯,可是想想对方是得道的神仙,千允默也就释怀了,他坐在了萧遥的对面,迫切地问道:“洛篱怎么样了?他知道我来找他了吗?他是什么反应?”
“啧,他不知道你来到这边了,”萧遥叹了口气,说道:“老狐狸非要说,如果洛篱对你只字不提,那么就会趁着时空裂缝还在把你送回去。”
“只字不提?”千允默重复了一下这四个字,黑眸突然黯淡了下去,他苦笑着点了点头,“我的错是不可原谅,他——他想要忘记我也是人之常情。”
“诶,不要这么讲嘛,一切自有天注定,如果你们缘分不断,肯定会有见面的机会。”萧遥劝慰了两句,然后摇了摇头,在心里想哪天一定要去找青帝商量商量换换位置,自己也可以去管一下天下姻缘事。
千允默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一下,他对萧遥问道:“那您过来这是要?”
“哦,我就是过来看看你,顺便提醒你一下,”萧遥站了起来,走到同样站起来千允默面前,看到对方比自己高了半头,萧遥很是不爽地戳了戳千允默早已脏掉的衣服,一副嫌恶的表情说道:“你现在的样子太丑了!我家洛篱肯定不会喜欢。”说完之后,就化风而去。
千允默苦笑着打量了自己一番,这几天他心心念念的全是洛篱,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外表衣着?环顾了一下房间,看到什么都有,千允默叹了口气脱衣服开始整理自己。
洛篱在天劫过后的第五天醒了过来,他睁开双眼看着面前熟悉而又陌生的房间布置,大脑先是有短暂的一片空白,随即就明白过来,他是回到自己的族群了。身体有些僵硬酸疼,他轻缓地翻动了一下身体让自己躺平,和被褥摩擦而产生的刺痛立刻让他闷哼了一声,不用看也知道,他的腹部和双腿被火烧被雷击的到底有多惨。
“你醒了?身上疼不疼?疼也得忍着。”熟悉的悦耳声音传进耳中,关心人还用这种特有的腔调只有一个人,洛篱缓缓地转过头,银色的眸子里映射出那抹艳魅的红,眼泪就忍不住了。
“火长老!我疼死了!”洛篱的眼泪止不住,他从丝被下对琉璃伸出了一只手,声音因为几天未开口而有些沙哑:“我疼死了疼死了!见到你真好!呜呜呜……”
“都一千五百岁的人了,还哭成这样,真丢人!”琉璃握住了洛篱的手,笑着拍了拍他的脸颊,说道:“行了别哭了,要不然让那老不死的神棍看到又得嘲笑你。”
“嘿嘿,晚了晚了,我已经看到啦!”话音刚落,从门外吹进一阵清风,白色身形一闪,床头已经多了一个人。他弯腰双手捧着洛篱的脸庞,又揉又掐:“小狐狸,哭成这样没出息哟!”
“臭神仙!我想死你了!”洛篱任由萧遥折腾自己的脸,眼泪仍是簌簌地往下掉,他忍了太久,面对天劫时候的恐惧此刻全都变成了咸涩的泪水,一定要哭个尽兴。
“哎呀哎呀,你居然会想我,我可真是受宠若惊啊!”萧遥笑着拍了拍洛篱的额头,“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啊——是过去了,呜呜呜,都过去了——”洛篱点着头边哭边嚎,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这才停止了哭泣,他扁了扁嘴巴对着琉璃说道:“火长老,我饿了。”
“臭小子,哭完就知道吃!”萧遥笑着转头看向琉璃,说道:“老狐狸,我也饿了。”
“两个吃货。”琉璃白了他们俩个一眼,不过狭长的眸子里溢满了笑意,他说了声“等着”,就出了门,只剩下了萧遥和洛篱两个人。
其实萧遥想趁此机会和洛篱提一下千允默的事情,可是想了想还是没有提起,洛篱刚刚醒来,如果真的像琉璃说的那样他不愿意再面对千允默,那自己说了也只是徒增伤感。
“臭神仙,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最近妖怪都很老实吗?”洛篱拉住了萧遥的手让他坐在床边,开口问道。
“臭小子,先顾好自己的身体吧,我除了除妖就不能休息会儿吗?”萧遥敲了敲洛篱的额头,可是还没说别的话,琉璃带着讽刺的笑声就从门外传来了。
“他不是休息,而是被魔尊盯上了,他怕被人家吃干抹净,连自己的宫阙都不敢回,跑到我们妖族来当缩头乌龟了。”琉璃端了两碗清淡的粥品进了门,还冲着萧遥扬了扬下巴一副挑衅的模样。
“老狐狸!你少说句话会死吗?”萧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地吼了一句,用被子想将洛篱的脸蒙起来:“别听他瞎说,没有的事。”
“魔尊?那个传说中很冷酷霸道的魔君吗?!”洛篱兴致上来了,他大笑着问琉璃:“火长老!臭神仙想闷死我啊!快点儿说说那个魔尊是什么人!他和臭神仙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好上的啊?”
“够了够了,说什么废话呢?快点儿吃你的粥!我走了!”萧遥说完就消失了,毫无踪影,惹得房间里的琉璃和洛篱又是大笑了一番。
“好了,自己坐起来,喝点儿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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