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见管家敲门说司机已经在下面等候半天了。
立刻下了楼,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肚子动了一下。那种血脉相承的感觉十分奇妙。猝不及防的脸色都变得不自然了。偷偷的用手摸了摸肚子,十分平坦,也没再动个不停,仿佛刚才出现的那一幕是个幻觉。
他身上的冷汗都要冒出来了,坐在车上看着车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却心神不宁。
白老在大院中生活。外面都有站岗放哨的军装小哥。大概是之前交代过,所以很顺利的就放行了。里面一栋一栋的房子距离很近,远远地就看见白老身边的小徒弟钟天佑在门口等着。
刚一见到苏长歌就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还以为你今儿不来了呢,叫我们好等!”他这人天生很有亲和感。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苏长歌昨天晚上发了高烧,这会儿脸色有种病态的苍白。他的眼角都透着些疲惫。
“是不是病了?”钟天佑问着。
“没事儿?”苏长歌笑了笑跟着进屋了。
屋子里的人都不陌生,正是三个老先生,白老,老教授和古板老爷子。
那古板老爷子生平最是守规矩的,不知为何就有些瞧不上他的做派,有天分的人多了,学习和技艺这东西都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唯独谦虚和人品是最重要的,今儿第一天来就迟到,也不知是给谁下马威呢?
白老对这个高徒格外上心,一眼就瞧出他有些不对劲儿:“咋了,是不是莫少欺负你了!”
“咳咳……”这话一出,苏长歌顿时呛咳了起来,脸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有些尴尬。
钟天佑噗嗤的一下乐了:“师父,你可了,看他脸红的!”
“好好好……你们年轻人的事儿我不管!”说完白老笑着说:“要不,咱们就开始!今儿给你讲一下国内历史美学的发展以及色彩上的搭配!”
白老讲课的时候收起了他平常混不吝的样子,很是严肃,眼睛里时不时的闪过睿智的光芒。他们都坐在沙发上围成一圈,桌子上还摆放了点小水果之类的,一点没有上课的压力,反倒像茶话会的轻松。
钟天佑早已跟白老学过一阵子。
老教授跟古板老爷子也都是国内艺术上颇有名望的大师,几个人讲的东西由浅入深,让苏长歌听的有滋有味的。国内一段时间的历史他都经历过,艺术造诣本就不低,但缺少这种基础而系统的归类,原本有些疑问,经过他们的开解瞬间打开了思路。许多困惑迎刃而解。
这仨老人也都是很有水平的,都憋着一口劲儿,想要让这俩小家伙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钟天佑能跟上他们的节奏不稀奇,但是苏长歌真是让他们分外诧异,无论是多难的艺术思维和历史的转变,他好像都能瞬间反映过来,说出的话连他们都不可思议。
老教授他们越说越兴奋,都是一辈子醉心艺术的人,如此竟手舞足蹈了起来。
一口气说了四个多小时,他们研究了一辈子有岂是几个小时就能说完的。只觉得才刚刚打开话匣子呢,时间就到了。
这下别说白老意犹未尽了,连其他两个老爷子都觉得不过瘾。
艺术是什么?艺术其实是一种思维和无穷的想象力。
每个人站的角度不一样呈现出来的艺术效果就不同,而苏长歌仿佛天生有一种能力,转换思维特别快。任何一种他都能举一反三。你来我往的给予和提问,像是博弈。已经不是单方面的教学了。仨老人心中甚至同时有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真是太他娘的过瘾了。
大家的眼睛里都闪着不同程度的兴奋。
可是保姆却提醒说该吃饭了。白老他们年岁都不小,身体更应该保养,不吃饭可不行。
“小苏,你刚才说的特别好。”老教授眼睛闪着亮晶晶的光:“后生可畏啊!”他想了一辈子的事儿,被人家三言两语的说了出来,他今年才多大来着。前途无量啊。
“行了,行了,都被缠着我们家小苏!”白老急忙打算这老伙计,要不能聊上一天,还没吃饭呢,说起来从昨儿就叫保姆买了超多的菜,一想到他做的这顿饭,说句害臊的话连早饭都没吃:“做学问不在这一时一刻的,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小苏今儿来的不是外人,你随便弄点就行了!”
“好!”苏长歌坐在椅子上久了,起身还有几秒的眩晕感。
“我帮你!”钟天佑也起身跟着出去了。
老教授见俩后生都走了,憋了半天的话这才忍不住说了出口:“你这糟老头子,真是胡闹,你差这一口吃么?还真让这孩子出去做饭,不是有保姆么?”
古板老头子忍了一会儿,附和道:“就是!”他这是真起了爱才之心。
“你们俩懂个屁,老子这辈子上山下乡,出国入港的也走过不知道多少个地方了,还没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你们这么说纯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一会儿我乖徒弟把菜端进来的时候你们都别吃!”白老蔑视的白了他们一眼。民以食为天,除了做艺术还能有啥比吃饭更大的事儿。
“啊……”厨房传来一声惊呼。竟然是钟天佑发出来的。
“怎么了?”
“没……”钟天佑忙走出来拍着自己的胸口,吓得不轻。
从来没见过有谁使菜刀使的这么利落的。那笨重的菜刀在他手里灵活的就像是有了生命似得。刀工极好都不说。锅子预热,洗菜,切菜,配菜。调味料的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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