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抬眸看她, 眼尾发红,但目光却十分坚定,问道:“夫人,求您救我们。”
“你为何认为我能救你?如今我分明也是任人宰割,被关在这楼里不能出去。”沈清月语气轻缓的说道。
阿白此时已经冷静下来,她知道,接下来她与沈清月的交谈关系到的将是她与阿清的性命,她直视沈清月,开口道:“可夫人难道不想自救吗?若不想,昨日为何又问阿清那些话?”
沈清月闻言倒是笑了,也不再绕圈子,说道:“我确实想让你帮我个忙,此事若成了,容家绝不会亏待你与阿清。”
“容家?”阿白张大了眼睛,她虽只偶尔能出去,但也听说过容家的风光,再来找沈清月之前,她便对她们的身份进行过猜测,却未想到竟然是如此。
沈清月点点头,“看来你知道容家,如今容家当家人容敏便是我的契姐。”她并未将洛歆的身份说出,这样便够了。
阿白心一下定了下来,开口问道:“您需要我做什么?送消息去容家?”
沈清月点点头,却又摇了摇头,说道:“我想先问你些问题。”
“您说。”阿白应道。
沈清月沉吟片刻,开口问道:“你可否与我说说这是什么地方,在扬州城何处?”
阿白想了想,说道:“这个地方叫燕语楼,在扬州城西市靠近河岸这边,小楼那边都是姑娘们的住处,仆从们都住在下头,您住的是小楼另一面。”
沈清月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你平日里多久能出门?”
阿白道:“大约半月一次,跟着采购的嬷嬷,去西市附近的菜场等地方采购。”她抬眸看了沈清月一眼,说道:“两天后便是下次采买的日子。”
沈清月听着,沉吟片刻,开口道:“我知道了,那就在那天吧。”她挑了挑眉,从侧脸看,凌厉的气势竟有几分像沈明舒。
洛歆与阿清出来时,阿白与沈清月已经谈完了,阿清的情绪也已经稳定下来,洛歆与沈清月用过晚膳,阿白与阿清便收拾好东西匆匆离去。
门被轻轻阖上,沈清月轻轻松了口气,看向洛歆,却发现洛歆垂眸看着放在膝上的双手,神情竟有些忧郁。
“怎么了?”沈清月站起身,走到她身后,将手放在她肩膀上,柔声问道。
洛歆轻声说道:“刚才阿清跟我说些事,我以前从不知道。”
沈清月垂眸看着她的发顶,轻声说道:“别想太多,我们会离开这儿,也会帮阿白阿清离开这儿。”
“嗯。”洛歆点了点头,回身握住沈清月的手,垂着的眸中却泛起浅浅涟漪,她咬了咬下唇,她想姐姐了,不知道姐姐会不会也想她,只要一点点就好,她有些后悔被带走前没有和姐姐多说些话。
但是洛歆又不想姐姐太想她,姐姐那么好,一定会担心的,眉头又会皱起来,胃口不好,晚上肯定也睡不好,这么一想,还是不要想她好。
沈清月轻柔的拍了拍她的背部,轻声哄道:“放心吧,我们很快就会回去的,到时候得让大姐亲自下厨做一桌好菜,你再亲手做些点心,好好的聚一聚。”
“嗯。”洛歆弯了弯眉眼,应道:“到时候我一定做很多好吃的点心,前些天我还改了几道食谱上的方子,还没让姐姐尝尝呢。”
……
“大姐,有消息了。”沈清嘉快步走上楼,见沈明舒坐在桌边看着账册,急声说道。
沈明舒将未翻几页的账册阖上,抬眸看向沈清嘉,克制着心中的焦躁,问道:“如何?”
沈清嘉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神情有些激动的开口道:“盯着那个小厮的人传回来消息,那小厮总算有了动静,他在路通钱庄附近游荡。”
他询问的看向沈明舒,“先前张修朗让人去接触过路通钱庄的人,会不会是想做什么?”
沈明舒想了想问道:“你可还记得张修朗是什么时候派人去的?”
“大概半月前吧,大姐你可是有什么眉目?”沈清嘉问道。
半月前,差不多正是她与洛歆吵架的时候,与路通钱庄相关的事,她只能想到洛歆额那块玉佩,但张修朗与这又有什么关系?
站在她们身后伺候着的岚引原本正垂眸听着,听到这时间点,她心下一沉,抬眸看向沈明舒,说道:“主子,奴婢有件事想说,或许与此事有关。”
沈明舒与沈清嘉转头看向她,岚引屈膝行了一礼,开口道:“半月前,奴婢曾经陪夫人去过一次路通钱庄,夫人说她之后会与您说,因此奴婢便未多言。”
沈明舒听完她的话,眉头微微蹙起,问道:“你可知道洛歆去那是为了何事?”
岚引摇了摇头,垂眸道:“奴婢不知。”
沈清嘉眼睛一亮,说道:“会不会是大嫂去路通钱庄时被张修朗瞧见了,因此才查探了一番,大姐你可猜得到大嫂去钱庄是为了何事,说不定便能抢得先机。”
沈明舒将洛歆那半块玉佩的事与沈清嘉简单说过,沉思道:“看来张修朗知道这玉佩的事,如今洛歆在他们手上,玉佩想来也被他拿走,应当是想着盐商案结束后取出这些钱返回京城,继续做他的逍遥纨绔。”
“那我们不如直接将人扣下,正好问出大嫂和清月的下落。”沈清嘉建议道,“这是个绝好的机会,只要足够快,在张修朗发觉之前……”
“可要是张修朗提前发觉了呢?”沈明舒承认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但她却不敢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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