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心虚地害怕自己犯下的过错会被对方那双明亮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发现。
当他终於能够静下心来不会被施在身体上的黑魔法打扰时,他时常会想如果真的得到了女神的帮助将他变回正常人并且送他回到原来的世界,他该怎麽开始新的生活呢?就像他先前很有自知之明的发言那样,他是不能再乞求得到他女朋友的原谅了,因为他伤害了她太深,他所做的一切绝情而肮脏的行为早就没有资格再乞求别人的原谅了,就连王依云也是,他伤害并欺骗了这可怜的女孩,为的只是借助她父母的能力攀附权势而已。
一个自私的永远只爱著自己的人,他可不配得到别人的爱,也不配去爱别人。
不过刘洋似乎忘了一点,女神也许可以把他的身体变回正常,但是他走来的这一路上加诸在他身上的那些yín_luàn而荒唐的被奸淫的记忆却是无论如何地难以抹灭的,他是否还能再重振他男性的雄风去毫无心理障碍地抱女人吗?这一切都是未知数,大约就连万能仁慈的女神也给不出确切的答案了吧。
伯爵的邮轮在海上走了十来天,这段时间内王华一直默默地陪在刘洋身边,不管是陪他待在房间里,还是陪他到外面去吹风散心,他都像一个默默无闻的称职的护卫。怪蛙知道王华虽然对人冷漠,但他其实是外冷内热,不然他为什麽这一路上会不辞辛苦和危险与凌云接连救了他们两次呢?
不过可惜的是凌云与王华这一对好兄弟好哥们他们自从在王华长时间地与刘洋呆在一起之後就已经很少说过话了,而凌云甚至变得与王华一样沈默,怪蛙和侏儒注意到了这种奇怪的情形,但是他们谁也不知道一向乐观开朗爱和别人笑嘻嘻开玩笑的凌云为什麽会突然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等邮轮到达莳萝国东南海岸的海港时,当博格再次向王华提出让他和自己一块儿回王都去看望他的父亲时,王华无可推脱,他答应了。但是他请博格和他的仆人们先上路赶回王都,而他则想与他的四个同伴一起赶路。他这其实是考虑到了刘洋的身体状况,虽然和怪蛙他们分别总是难免的,不过他打算好人做到底,在赶到王都之前的那段同路的旅途里再帮他们一把。
他们雇了两辆马车,一辆拉著怪蛙、侏儒以及凌云,一辆则拉著刘洋和王华,伯爵给了他们足够多的旅费,他们不需要吝啬花费。不过当出发时凌云就自荐去当了马车夫,驾驶著那辆拉著怪蛙和侏儒的四轮马车。他可不愿意再和待在邮轮上时一样对著大海发呆了,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害了相思病的少女一样,不过他可不想让自己变得像女人一样多愁善感,扭扭捏捏,他希望自己能在外面吹吹凉风,看看风景,让心情能够好起来。
他挥舞著马鞭把车赶得飞快,简直像个疯子一样,把後面那一辆车甩得远远地。但是坐在车厢里的怪蛙和侏儒可就倒霉了,他们被飞快跑动的马车颠簸得龇牙咧嘴,一个劲儿地直喊屁股疼,让凌云别再把车赶得那麽快了。凌云这个时候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过反常,很快他就把两匹马的速度降了下来。他想让自己的心情表现得愉快一点,於是他在马车上吹起了口哨并大声唱起了歌。
而在他们後面的马车里则坐著两个一直不怎麽说话的人,但是车厢的气氛并不像想象中的那麽僵硬,相反刘洋觉得自己从来没有那麽平和过,在经历了那麽多难言的经历之後,他觉得这一刻他总算能松一口气了。而身旁的那位英俊却寡言的朋友,他身上似乎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会让他感到既安全而又平静,虽然也许这一切都是戒指的力量。
然而依赖的习惯一旦形成,就很难再戒掉它了。当刘洋想到也许再过几天之後他们就要分别了,他的心里就变得空落落的,虽然他还没有意识到他作为一个男人却已经在开始依赖另外一个男人了。不过这种从他心底慢慢滋生出来的依赖感足以使一个胆小自私并不强硬的人的心理变得更加脆弱而已。
刘洋感觉那只握著自己的手掌温暖而有力,手心和指腹上都已经长期的雇佣兵生活而磨出了一层厚厚的茧子,当对方的手握紧住他的时候,他能从手背上清楚地感受到那些粗糙老茧的存在。刘洋垂著头避免自己的视线跟王华的眼睛相碰,他的目光落到了那只正握著自己的无名指上戴著一枚黯淡银戒指的左手上。
那几根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看起来非常优雅,指甲被修剪得非常干净整齐,在透出粉红颜色的指甲盖底部则有一圈白色的小月牙,也许是因为工作的关系,王华的指甲留得很短。这是一双怎麽看都让人赏心悦目的手,也许透过这样一双手就可以窥见手主人不凡的容貌了。
然而刘洋的视线则一直落在他那戴著戒指的无名指上,落在那枚戒指上,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虽然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无关痛痒,甚至略显八卦了,他一直在思考为什麽王华会将戒指戴在那个地方,他这一路上并没有听到任何关於对方已经结了婚或者订过婚的消息。
“你结婚了?”他很快就把这句藏在他心里有一段时间的话说了出来,不过话刚说出口,他就有些後悔,他可不能指望这个一向沈默的人会回答自己这个问题。
刘洋的问题王华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自从他往左手无名指上戴了这枚戒指之後他就遇到过许许多多问过他同样问题的人,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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