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墨竹不知道恐惧,不知道害怕,不知道生气,于是她很快将自己的想法抛之脑后,脑中又恢复一片虚无,伸出手,便奇怪自己为什么知道它是手,明明它也是一片虚无。
我也是虚无么?
有了这样的想法,墨竹突然打了个寒噤,虽然可能她现在意识状态下的身体没有条件做这件事,但她自己就是这么认为的。于是她听到了一个声音,叫什么,“竹”,对,是“竹”。
声音越来越大,墨竹觉得很熟悉,说不出哪里熟悉,就是让人感到很亲切,不由自主地将身体靠近过去,便觉头晕目眩,再一次什么也不知道了……
☆、四、黑衣男子
四、黑衣男子
当墨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天色已黑,月亮高挂。而昏迷了整整一天之后的后果就是——她饿了。
按说饥饿这回事,墨竹也不是没有经历过,曾经一连三四天滴水未干,也能够咬牙忍受下来。然而此时此刻,墨竹却觉全身所有的细胞都在咆哮——我要吃东西。
没有办法,再塑丹田这回事,太费能量,哪怕有外界如此多的水元素补充,光是吸收能量,就是一个极其耗费体力的事情。若非进入先天以后,全身的毛孔都能主动吸收空气中的微弱灵气,效率很低,好歹不至于让墨竹力竭身亡。
向周围打量一下,看样子这里是一家酒店的客房,不是很大,但很舒服。空气中依旧带着淡淡地咸味,看样子这里依旧是落海国,老头不见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不过墨竹并不担心,她已经检查过了,先天五阶,还多了个蓝色的丹田,不知道有什么用,反正总归没坏处。既然知道老头不是在害她,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就显得微不足道。
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条被子,墨竹掀开准备下床,才发现自己居然没有穿衣服。
这不是老头干的,墨竹很自然能得出这个结论,因为没有必要,那又是什么原因?墨竹细细思索,很快找出了答案,被海水撕裂的。而老头自己不好意思帮自己穿衣服,也不好意思找别人帮自己穿衣服,于是乎——
墨竹点点头,环视了屋子一周,床头边赫然放着一套女装,淡紫色,很符合自己的口味。于是墨竹很快将这些衣物穿在了身上,很合身,不得不说,老头的眼光很毒辣。
目光转向一旁的桌子,上边放着一些饭菜,很简单,也就是十几个馒头一大碗饭一大堆青菜,外加一大盆的红烧肉,饭菜已经冷了,想来已经放在那里很久,碗下压着一张纸条,老头真得很有才,字歪歪扭扭的,好歹也写成了一封信。
墨竹读得吃力,十年没用过这个世界的文字,一上来就看这些明显有些畸形的字,实在有些难为她,不过以她的智商,总算把所有的字给搞懂了。
“丫头(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就这么叫着吧),老头子我给你去找一个好东西,回来送给你,你现在好好思量一下,觉得拜我为师这主意咋样?
哦对了,老头子我姓紫,人称紫老,至于名什么,老头我早忘了。”
墨竹快速地吃着饭,将纸上的字读完,嘿嘿一笑,就将纸捏碎,继续将桌上的饭菜全部扒进嘴里。
吃完后,墨竹看着桌上的狼藉,眼角开始抽搐,好像,似乎,也许,吃得太多了一些。
习惯性得将碗筷收拾好,觉得有些气闷,就将窗户打开,深吸了一口气,墨竹又回到床上发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之前一直没有功夫理顺头脑,乘着现在理一理倒也不错,
这一生到目前为止,前六年太过天真,每天只知玩耍,其后六年一直相当于为别人而活,不敢想也不能为自己活着,以至于十六岁了,依然好像从未活过。
我到底想要干什么?墨竹问自己,回到这个世界,她很高兴,又很迷茫,回到乾国去做一个好公主,这对她很容易,似乎也很自然,可为什么她的心里总有些不甘心?
别人都向往过着公主的生活,可她自己知道自己,满世界转悠了十年,再让她关在上京城里不得出来她绝对会疯掉。当一种生活成为习惯时,即使想换一种方式,也不会背离太远。过惯了可以蔑视法律的日子,她不认为自己能接受那些繁文缛节的束缚。
我到底想要干什么?追求武道上的极致么?好像其实很没有意思,小时候习武只是因为自己天资卓越,被一群老不死的硬逼上马,现在么,或许只是为了强身健体,不被他人欺负吧。这个世界太过危险,以自己的容貌修为太低迟早都是祸患。
那么我到底要不要拜那老头为师?其实不用说,光是这个紫姓,就足以让人联想到他的身份,夙峰七老,年纪最小的那一位原来是这样一个老头子。传说夙峰难上,每一位弟子只要成长起来,都是一代英雄豪杰,却不想是这样一副模样。
换任何一个人来能拜入夙峰绝对会欣喜若狂,墨竹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感觉,然后警觉,决定一定要把自己无所谓的态度贯彻到最后。说到底,她心底还是有一点点在意的,当然,墨竹绝对会死不承认。
一个轻微的声音打断了墨竹的胡思乱想,墨竹睁眼一看,正好和一双男人的眼睛对上。
那是一个蒙着面,身着黑衣的男子,从窗户中闪了进来。墨竹可以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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