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劲的发抖,第一次这么恨自己不能光明正大的站出来与傲祁共同承担。他千防万防,怎么都没料到居然栽在这么一个俗套的圈子中,偏偏越俗越有用,大家所见的就是独孤傲祁从东方泰宏的院子里走出来,然后东方泰宏就死了,中间衔接的天衣无缝。现在人证已经有了,还差一个物证……
☆、转变
火把燃烧得越发猛烈,傲祁站在人群中一言不发,火光不但没有照亮他的身边,仿佛更加加重了他周围的黑暗。他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黑暗的中央,将其他人都与自己隔绝开来,冰冷的双眼扫过周围因为情绪五官扭曲了的人们。只是在某一瞬间傲祁的眼神闪了闪,一丝紧张在掩盖了冰霜的眼底划过,控制不住的在阴影处那个人影上多停留了一秒,而后确定了什么似的眉头微微一动,才又平静地把目光移开,恢复成面无表情的看向远方的状态。
被傲祁眼神扫过突然安静下来的人群又恢复了喧哗,他们说了很多,但是什么都叫人听不清楚。
过了一会儿,侍女茹菊扶着面容苍白血色尽失的东方晴从房间里里面走出来了。估计是刚回房甚至还未坐下就匆匆赶来了,东方晴依旧是一身如火的大红,脸上的妆还没有卸掉,艳红的嘴唇衬在苍白的脸上显得她更加的六神无主,像是阳光下刚刚怒放的春花被一夜突如其来的秋霜打过,即将枯萎,她的脚步也仿佛是踏在棉花上一样,一脚深一脚浅。
城外的花灯依旧是那样明亮着,欢欢喜喜一派祥和,而东方府内东方晴原本欢喜的心却已经变得冰凉。
抿了抿嘴唇,东方晴看向依旧背对着自己脊背□□的傲祁,眼中的愤怒如同暴风雨下汹涌的大海,又经过几次变化,情绪最后才渐渐稳定下来,吐出来的每个字都恨不得是在啃食傲祁的骨头:“根据家父的伤口,刺杀家父的人为男性,所使用的武功是……流花展云剑,一剑毙命。”
这句话不长,分量却极重,它在武林人士心中就是定下独孤傲祁的罪证。
于是那些武林人看向傲祁的眼神从怀疑迅速变成了兴奋和惊恐,兴奋的是人人想看这个得到了双龙赤羽剑的少侠栽跟头很久了,惊恐的是既然他对上盟主还能一击毙命,可想而知他的武功有多么高超。
在场围观的人当中,只有一人此时此刻的心境是迥然不同的。
将自己隐藏成影子的淇奥听了这句话顿时心中像是拨开了层层迷雾明亮了许多,他知道,如果真的是流花展云剑那就必然不是傲祁了。只不过如果真的以这个作为辩驳的证据,如何说明傲祁的是流云斩花剑而不是流花展云剑,必然要牵扯出许许多多江湖上的陈年往事,怕是又要在江湖上掀起一番风波。
大家神色俱是不同,傲祁却还依旧是沉着的模样,他连头都没有回看向前方,朝身后抛下了一句:“东方小姐信我不信?”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东方晴看着傲祁的背,见他此刻都不曾转向自己表现出一点尊重的意思,心里不知翻来覆去想了些什么,胸腔里仿佛含了一口血,说出来的话都渐渐带了血腥味,“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
傲祁的放在冰冷的剑柄上缓缓的摩挲,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笑,像是在笑她,也是在笑这些居心剖测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猥琐之徒,“等我洗清冤屈的那天,我要你们一个个向我道歉。”话里所含的气势让在场许多武林中的前辈都不觉地抖了抖,随后才反应过来这人有多么的嚣张,顿时怒形于色。
有人刚想要动手抓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眼前只见傲祁身形一晃,大家都还没看清他做了什么动作,一阵风拂面而来,再定睛时人已经到了十丈之外。
一直屏气凝神的淇奥这才呼出一口气,转身看着摇摇欲坠的东方晴有些不忍心,她悲痛的样子比起傲祁演出来的要伤十倍。
不过,放在与傲祁衡量的对面,终究还是傲祁最为重要。
淇奥闭了眼不再看东方晴,隐在暗处迅速回了房间,只留下微微颤动的斑驳的树影。
几日后。
傲祁又仔仔细细一字一句地看了一遍暗使刚刚送来的消息,按着额角半晌才缓缓把心里憋着的那口气吐出来,又深呼吸几次试图将消息里带来的烦躁压制下去,最后还是忍不住一脚踹向墙壁。
窗外雨下得越来越大,这所暂时栖身的破庙旁不知道何时被一个曾经也在这住过的好心路人种上了几丛竹子,一直长到现在也颇为茂密,一丛丛青竹在雨水的洗刷下愈发的葱翠欲滴,竹叶被雨水打得乱颤,水珠顺着竹叶尖儿滚落,渐渐连成一条细线。乡郊野外本就没什么人路过,现在又刚好碰上下雨,竹林环绕着寺庙散沉浸在它独有的幽静意韵中,唯有哗啦啦的雨声成为周围唯一的声音,细细听还有落在竹叶上和砸在地上的区别,空气里混杂着泥土的腥味和雨水清新的味道,昨晚的柴火早就被熄灭,在湿润的空气中柴火燃烧产生的烟味也已经慢慢驱散了。
这件破庙并不特别脏,估计是太偏僻连乞丐都懒得在这落脚——怕是讨不到饭活活饿死,因此除了有些破旧还有灰尘蜘蛛网,打扫打扫就能安顿下来。墙角还堆了干燥的稻草,刚好可以让人休息,睡在上面虽然有点硌着也不算难以忍受。
傲祁看了看天才发现一个上午已经过去,估摸着那人又快来了,便把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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