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不准许我们出去,也不让外人进来。从小就是我照顾他,教他认字读书,与他抵足而眠。”
扈江离长到七岁的时候,曾经大闹一场。那时候他的心里萌发了性别概念,对于师父要求他的女子装扮十分厌恶,为了表示反抗一把火烧了一屋子的裙衫钗环,结果被赶来的千面身用藤条抽得满身是血,扔进了院子里的小黑屋。
那时候,是沈轻衣偷偷找到关锁扈江离的小黑屋,抱着昏迷后将将醒来的扈江离,边哭边劝说他。
“离儿你疼不疼,看师父抽打你师兄心都要碎了。在师兄眼里,你装扮起来是最漂亮的小姑娘,一点都不奇怪,你好好学习‘千身’,这样以后才能和师兄一起闯荡江湖。”
就是沈轻衣的这一句话,第二日扈江离不顾身上的伤,在千面身房前跪了整整一天祈求千面身的原谅。
从青梅竹马到日久生情,这中间看似难以逾越的沟壑只要抬脚就能跨过去,扈江离喜欢上沈轻衣,这件事就像是春天花开秋天落叶,水一定会向下流走,太阳每天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一样自然。
一天一天,扈江离变得身姿柔美眼波婉转,包裹在轻纱绸布的裙衫里袅袅娉娉,他的温婉和娴美是从给骨子里头散发出来的。这样的扈江离是千面身所满意的,于是他终于允许了扈江离不再只做女子的打扮,但是这一份女子的特性已经融在了扈江离的血液里,就连换回男装时的他也是行步顾影、步态摇曳。
“当时他在模仿女子上已经是十成十的相像了,就连师父都不一定能比得上他,他若是女子一定是赏心悦目,但是,他是一个男人,身为男人扭扭捏捏实在不像话,但我当时想着他学的技艺,也就没有和他说。”
在扈江离的意识中,他从来不觉得喜欢上师兄是一段禁忌的男男之恋,身虽为男儿郎,心已是女娇娘,他对沈轻衣的喜欢是从女性的内心中生长出的对男xìng_ài恋。
他带着这份欢喜一步步靠近沈轻衣,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害怕每近一寸亲密下一刻就是沈轻衣的拒绝和远离,又不甘心维持着和沈轻衣原来的关系。
那一段时间扈江离为沈轻衣煮饭铺床,缝衣洗被,坐在门口等待着出去的沈轻衣回来,在见到沈轻衣时欢欣雀跃,就像一个妻子对待丈夫那样,而沈轻衣并没有拒绝他的行为,还摸着他的脸笑着说“离儿长大了,也会照顾师兄了”,甚至在他几次暧昧的示好时也没有表现出反感,对待他依旧是宠溺的、关心的。这让扈江离心中的希望之火越来越热烈和明亮,为了他的师兄扈江离的心都要燃烧成灰。
这样的希望促使着扈江离在沈轻衣出师的那天早上,和沈轻衣说出了埋藏在心中多年的话。
“那一日的情形,现在回想起依旧历历在目。”
沈轻衣说起之前的事情,语气里都是掩饰不住的鄙夷和嫌弃,像是不得已从淤泥里将回忆一段段挖出来,原本该是共同美好的时光在他嘴里变成了午夜的噩梦。然而,当他喝了一口茶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人仿佛瞬间堕入一个虚无的幻境,沉迷其中不能自拔,就连他的语气也变得复杂,在厌恶中又有情不自禁的怀念,这种怀念稍稍一冒头又被更沉重的厌恶压下去,反复几次,最后变成了一滩死寂,泯灭了所有感情。
“我出师的时候是六月,那时候天气已经开始热了,扈江离来找我的时候穿着他自己用女子衣裙改造的嫩绿外裳,他皮肤白,穿这种颜色很好看,让人看着也觉得很清凉。”
“六月的时候残飞坠花开,他走过来身后带起一片白色的花绒,扈江离当时练习如何笑就练了三个月,他的笑很好看,像从云端里走出的仙子。”
“他走到我面前,中间有一段我怎么都记不起来,脑袋里全都是模模糊糊的影子,能记起的就是他站在我面前看着我。”
“师兄,我喜欢你。”扈江离天没亮早早就起了床,原本想要为自己抹上最好的胭脂,为自己细细的描眉,但是后来他想起师兄似乎不喜自己做女子装扮,最后便坐在烛火下彷徨等到天亮。
但当他站在沈轻衣面前,明眸皓齿,轻眉浅笑,将心中的惊涛骇浪掩于一片绚烂的飞花之下。
沈轻衣起初只是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结结巴巴的回应着扈江离的告白:“你是我师弟。”
“当初师兄说要陪我一起闯荡江湖,我一直都记在心里。我日夜练功,如今已是能够匹配得上‘千面’的‘千身’了,只要师兄你愿意,我甘心从此放弃男儿身,以女子打扮陪伴师兄左右,师兄也就不必担心江湖中会对师兄的名誉造成损害。”
除了接受和拥抱,扈江离不是没想过会得到沈轻衣的拒绝。如果真的是这样的结果,他也已经做好了平静接受的准备,退出他和师兄的空间,让师兄喜欢的人给他幸福。
但是,他没有想到居然在师兄脸上会看见如此明显厌恶和恶心。
沈轻衣跌跌撞撞地连退几步,仿佛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吃人的怪物,然后没有给与扈江离任何一句话就慌张的逃离开,避之若浼,与他交谈也变成了玷污自己的事情。
这个早晨成为了沈轻衣的噩梦,他最后连什么时候离开都没有告诉扈江离,将扈江离给他缝的几件衣裳全部烧掉后,趁着夜色中匆忙逃走,留下一无所知的扈江离一个人呆呆坐在他的房间里好几个昼夜,直到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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