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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看不起自己家的炸鱼铺子,也不是那种父母从事服务业就觉得低人一等的势利眼,在他心中,余家几代相传的炸鱼味道比那些高档场所里有卖相无口感的所谓美食要好吃的多,自家炸鱼铺子能屹立兵马街三十年那真不是盖的,他在心底也为一身鱼腥味的老爸老妈感觉骄傲。
可是反过来,他又确实从来没有在同事面前提到过自己家的炸鱼铺、大杂院,没有人知道一身精英范儿的余总从高级公寓开着q7来到大杂院后便由余味便成了臭鱼。
那是一种矛盾而又微妙的心理。
就像他无数次在高级公寓清冷孤单的午夜,望着窗外楼群中迷离的灯光发呆,各种人影往来穿梭在近在咫尺却又仿若天涯的水泥丛林里,却像是一条条没有交集的平行线,谁与谁都各不相干。而在寂寞时分与娘娘互抛白眼的某一时刻,大杂院门前枣树的枝条,后窗外呛人的煤烟味和大爷大妈往死里追问体贴的关切,甚至隔壁小夫妻床板乱颤的“吱扭”声都不知不觉在眼前耳边浮现。
那是一种滋长在人骨子里的味道,像什么呢?像那枣树下深深的泥土吧。
余味看着桌子上的手机,眼前不知不觉浮现出昨天晚上萧铮认真听自己讲解餐饮投资案例时专注的神情,自己那丝仿佛被人揭了老底的羞愤慢慢变成了一缕疑惑。
萧铮昨天晚上还在和自己探讨急于想要找到一个有特色的投资标的,今天中午忽然就在朋友圈秀上了和他没半点关系的“余炸鱼,”什么意思?看上我老余家的祖传绝活了?一般吃饭发个朋友圈不可能弄得这么煽情火爆,还把店老板都拉出来遛遛,明显有软广的嫌疑。
靠!你这是相中我家的炸鱼了是吧?想在白领群朋友圈试试水是吧?投资并购并到你上司头上了是吧?哼哼。
他几乎都能想像出萧铮找到灵感时兴奋的样子,一双不大却有神的眼睛一定是带着痞气十足的笑意,说不谁自己当时要是在他对面,他会激动的给自己来个男人间的熊抱,那胸…抱起来可真厚实有劲儿……啊啊啊啊!余味你特么在想什么,你特么也是不要脸到一定程度了!
不过专业投资人的素质让他迅速从这种yù_wàng中挣脱出来,精算师般的大脑迅速开始对这一可能发生在自己家产业上的投资估算起来。
如果抛开其他,父母年纪大了,创新壮大都无从谈起,自己也早就有让他们休息的想法,如果有人想接过去,买下这门技术,倒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结果。
那如果不抛开其他呢?这个其他又到底是什么呢?余味自己似乎也并不知道。他只知道,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情绪,让他莫名就会对“余炸鱼”产生一种强烈的归属感。哪怕那个“臭鱼”的称号伤害了他的童年,夺走了许多童真的快乐,可是就像妈妈说的,从自己叫余味这个名字起就已经和它的味道割舍不开,自己的心底也对它有一种深深的留恋。
想了一会儿,余味感觉自己的思绪有点零乱,他苦了笑,想那么多干吗,也许,萧铮只是单纯地秀个朋友圈呢?自己是不是对这个小助理的一言一行关注得有点过了,要不然这么多同事的朋友圈,为什么自己只想看看他的呢!
“余味同志,矜持,矜持一点儿!”
带着对自己不留情面的冷嘲热讽,余味同志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喝了太多的水,再次杀向洗手间。
萧铮几乎是吹着欢快的小口哨走进了单位的洗手间。
他抢在午休结束前跑回了单位,一路上微信朋友圈的火爆与私信的热闹让他着实有些兴奋,“余炸鱼”试水试得相当有效果,这让他对自己的想法有了一些信心。
“顺啊!”这感觉在他迈进洗手间的那一刻来得更加明显。
身穿雪白衬衫黑色修身西裤的余总正翘着脚在小便器前放水,嘴里哼着不知道具体歌词的小调,鼓翘的臀部随着最后的几下抖动而微微晃动,带出一份独特的节奏感。
那画面映在门口的萧铮眼里几秒钟后,二话没说,他转身冲到洗手台前打开凉水便开始浇脸。
“这么热?”身边传来余总平淡的声音。
“嗯,热…要爆炸了。”
“至于吗?今天明明才25度,难得的凉快。”
“我……可能是生理热。”
“哈哈,你真逗,我就听说过猩红热。”
余味先出去了,萧铮抬起腰,看了看镜子里自己躁红的脸。刚才这位生理热的缔造者在身边的时候,他根本没敢直起身,害怕余总一打眼便看到自己身下的大包。
看着渐渐平息下去的帐篷,萧铮想起今天还没腾出时间和翘翘聊上一会儿,两个人都有想见一面的念头,看来得抓紧时间了,要不然总对着身边的上司发情,算他妈什么事儿!
x先生:“呼叫翘翘!”
寻找我的x先生:“小笼包你跑哪去了,一中午不理我,哼”
x先生:“哈哈,翘翘息怒,你家老爷去忙点生意上的事儿,才回公司,嘿嘿,想我啦?”
寻找我的x先生:“我说想了你信不(害羞脸)?”
x先生:“嘿嘿,我说我现在心跳加速呯呯直跳你信不?”
寻找我的x先生:“哈哈,说的像真的一样,内个,大包哥我们什么时候见面呢(勾手指)?”
x先生:“今天约了想投资的对象晚上谈谈具体情况,明晚怎么样,老爷我已经要迫不及待要……(阴险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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