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你今夜就带着这些进宫面圣,替自己白日里冲撞了蜀王一事请罪,懂吗?”
秦风明心里一慌,拜手道:“儿子明白。”
本以为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他才做得过了些,没想到他们没能控制住萧言之,反被咬掉一块肉,这会儿他若不进宫请罪,等到萧言之向皇帝告了状,他们的损失可就不止这一点了,尤其是他这个亲手劫了皇子的人,八成是要倒大霉了。
另一边,萧言之一行已经离开了大安坊,在不认路的萧言之的带领下一路北走。
追上萧言之,裴泽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
听到裴泽的声音,萧言之无意识的脚步才猛然停下,一直提着的一口气也骤然一松,两腿一软,身子就往一旁栽倒。
“萧言之!”裴泽一惊,忙伸手拉住萧言之的胳膊,用力一扯就将人拉起来拽到身前,“怎么了?”
萧言之定了定神,仰头苦着脸看着裴泽,抱怨道:“你就不能再早点儿来?我差点儿就撑不住了!”
若等秦泰平复了心绪再反击一次,他可就真的无言以对了。
他这也算得上是空手接白刃了,心中稍一动摇,说话时必然就没了底气,而他原本就什么都没有,再失了底气叫人从言辞中看出弱势来,就真的是一点儿赢面都没有了。
也亏得秦泰小看了他,不然他如何斗得过在官场里滚过的老狐狸?
“伤着了?”裴泽紧张地问道。
萧言之一脸认真地回答道:“恩,我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裴泽一怔,随即笑着瞪了萧言之一眼。
“身体伤着没?”
萧言之摇摇头。
裴泽翻了个白眼,一把将萧言之从怀里推了出去。
萧言之撇撇嘴,站好。
“你信我会来?”
黎安说萧言之信任他时,他确实不信,可方才听萧言之抱怨他为什么不早点来时,那神情分明是笃定了他会来救他,只是不确定时间早晚,而且因为相信他会来,萧言之才攒足了底气去压制秦泰。萧言之就没想过他会置之不理吗?
萧言之看着裴泽笑了笑,道:“义兄这不就来了吗?”
“我若不来呢?”裴泽蹙眉。
萧言之偏头想了想,又笑道:“可你来了啊。”
裴泽还想再问,可徐离善和徐离谦已经走到身边。
“大哥,没事吧?”
萧言之立刻就恢复了一贯的温和笑容,转身看着两人道:“我没事,而且还要送你们一个仲秋节大礼。”
徐离善和徐离谦对视一眼,不解问道:“是什么?”
萧言之道:“查出跟秦泰交好的长安富商都有哪几个,等秦泰与他们断了联系,就立刻去交个朋友。”
卖个人情给他们,希望他们能少找他麻烦。
徐离善眉心一蹙,疑惑问道:“不是说官不经商?”
萧言之才刚对秦泰说过这话,怎么一转头就要他们去与那些商人联系了?
萧言之轻笑一声,道:“没让你们去经商,只让你们去交个朋友而已。”
徐离谦眼珠子一转,嘿嘿一笑,捻着手指问萧言之道:“有好处?”
“佛曰,不可说。”神秘一笑,萧言之转身,优哉游哉地向前走去。
突然见有人牵了四匹马站在不远处的路口,萧言之偏头看了看裴泽,见裴泽点头就知道那人是他们的人。
见萧言之一行迎面走来,胥仁先忐忑不定地将萧言之从头到脚打量了四五遍,觉得萧言之是真的没受什么伤,胥仁这才松了口气。
萧言之没受伤,他的罪责也就轻点儿。
“王爷……”胥仁心虚地看着裴泽。
裴泽瞟了胥仁一眼,只冷着脸摆了摆手。
胥仁会意,将四匹马留下就立刻闪没了影儿。
萧言之权当没察觉到裴泽与胥仁之间的微妙气氛,笑眯眯地走到马前,亲昵的摸着一匹枣红色骏马,问道:“这马不是二弟先前牵来的那些吧?”
裴泽上前两步,停在萧言之身边,回答道:“不是,是从我府里领来的。”
“那二弟的那几匹呢?那些瞧着都是好马,可别叫别人牵了去。”萧言之转身看着徐离善。
徐离善笑道:“大哥放心,那几匹马都是在人前露过脸的,怕牵来牵去的再叫人看出什么端倪,就叫人牵回府里了。”
“那就好。”萧言之松了口气,“可别是因为我把马给弄丢了。”
拍了拍马头,萧言之突然对裴泽灿然笑道:“义兄,载我。”
裴泽闻言一怔,狐疑地看着萧言之。
徐离善和徐离谦也愣住了,盯着萧言之的笑脸看了又看,却看不懂萧言之怎么会如此理直气壮地说出这句话来。
堂堂七尺男儿,骑个马还要叫人载,他好意思吗?
想着萧言之会不会是还在腿软,裴泽便没多问,翻身上马后就向萧言之伸出了手:“上来。”
萧言之嘿嘿一笑,抓住裴泽的手就被裴泽拉上了马:“有个哥哥就是好啊。”
话音落,萧言之就毫不客气地趴在了裴泽的背上,没骨头似的。
分不清萧言之是别有所图还是纯粹在跟裴泽撒娇,徐离善和徐离谦怀着微妙的心情各自上马,却忍不住总是看向裴泽和萧言之。
裴泽偏头睨着萧言之,冷声道:“好好坐着,别摔下去。”
“义兄慢点儿就好。”
裴泽无奈,只能打马缓缓向前走着。
等走出一段之后,萧言之才又低声开口对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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