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清雅如琴瑟和鸣,风卷竹叶,总让人心醉神迷。
他的对手是破北天宗极为出色的弟子马诚,惯用一双名为飒星的流星锤,身躯高大健壮,一身粗皮厚肉,长得英武不凡。
这一场围观之人异常之多,毕竟是两个天宗最出名的大弟子对决,感兴趣的人数不胜数。而他们也着实没有辜负人们的厚望,打得精彩至极。
连看谁都看不惯的渡船张都说,这两人很是和谐,粗中带细,一场比试如同武将描画,既有将帅豪情又有丹青画意,相辅相承看不出输赢。
果然,直到最后鼓声再响,两人也没有分出胜负。
剑与锤相接,青芒一闪,两人同时往后退去数尺,卫璿顺势收剑行礼:“北斗之锤果真百闻不如一见,多谢指教。”
马诚亦是收起锤,憨厚的脸上隐隐有些不好意思:“你才厉害,我好久没打得这么痛快了,改天再来!”
梅慕九喃喃道:“这两人倒有点武侠的感觉了。”
卫璿刚退下,卫琅便红着脸极其激动得上了台。小姑娘今天特意穿了件工艺极为繁复的青色襦裙,描眉画唇,好生打扮了一番。
因为她的对手,正是阴圣天宗的郑崇谦,她喜欢了许久的人。郑崇谦只是阴圣一个排名不上不下的弟子,既没有特别出色,也没有修为低下,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类型。他也不像其他族人那般高大,倒有些像个书生了,总喜欢穿着书生一般的袍子,一双丹凤眼更让他少了些阳刚之气。
但实际上他却是个名副其实的冷淡性子,极其不好相与。
“好久不见。”卫琅羞红了一张脸,手指悄悄揪着裙角,嗫喏了好一会儿才敢打招呼,与往日大大咧咧的样子大不相同。
郑崇谦冷着脸,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然后抽出武器要开始了。
卫琅:“……”
夭寿的是,她就喜欢这一套。
华羽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稀奇道:“如今的小姑娘怎么也会喜欢这种男人?竟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梅慕九笑道:“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有很多都不喜欢油嘴滑舌的男人。”
华羽闻言叫冤:“本王从没欺骗过女孩子!”
此回比试结束得很快,不说卫琅全程小鹿乱撞,单论修为,她也的确比不过郑崇谦。走下台去,卫琅小碎步跟上郑崇谦,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啊?”
郑崇谦止步,没有看她,停顿了一息,道:“三年前,西楚峰顶。”说完便走了。
即使他说起话来就像凛冽的风刀子一般,卫琅也高兴得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站了许久。
卫玕一脸嫌弃地站在她身边,虽然个子只到她的腰部,脾气却大得很:“真不知道这个小白脸到底哪里好。”
梅慕九远远的看见了,叹了一声:“人间自是有情痴,此事无关风与月。”
渡船张赶紧打趣了一句:“没想到宗主也是个多情之人,有没有打算娶个宗主夫人回来?”
梅慕九:“……”
梅慕九:“你就看你的比试吧。”
“好吧。”渡船张适可而止,抢了一兜华羽的瓜子,一个人找乐子去了。
又看过几场还算精彩的对决,梅慕九伸个懒腰,决定回房修炼。
厢房内很是简陋,只有两张床和一套桌椅,只有茶具与笔墨是上好的,桌边还贴着一幅字,“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梅慕九坐下熟练地沏了壶茶,突然有些怀念前世的碳酸饮料,他虽然一直不怎么喜欢喝,但这会儿根本喝不到了又隐隐有点想念了。秦衡萧见他守着茶壶发呆,不禁想到方才在比试场的对话,问道:“师尊现在可有心上人?”
“……怎么突然这样问?”梅慕九奇道“我们一直在一起,我哪来的心上人?”
秦衡萧莫名松了口气:“我以为师尊是有的。”
前世今生都没谈过恋爱的师尊很难过:“我还没有过。”
“师尊你……”秦衡萧想问他今后是不是也会喜欢上别人,又觉得这样问很奇怪,且师尊迟早也会有伴的,这不该他来管,如此想着便说不出口了。
梅慕九觉得这孩子大概是到了叛逆期了,有些小孩就很不想自己再有继父继母,不过有些情况也的确是他们的亲生父母眼光不行。
他将泡好的茶推到秦衡萧面前,安慰道:“放心,师父现在只想好好修炼,从没想过这方面的事。”
秦衡萧双手握着茶杯,还是有些担忧:“你不会喜欢莫前风吧?”
梅慕九真是气笑了:“你成天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但看见秦衡萧只有在自己面前才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心下又柔软开来:“我说会一直陪着你,就一定会。”说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好在秦衡萧很受用,听完便开心地喝起了茶。
松了口气,梅慕九一边想着是不是要去学学怎么养孩子,一边开始闭目修炼。
秦衡萧喝着茶,看着师尊,心想,师尊的睫毛好像更长了,真好看,而且师尊果然还是头发散下来最好看。他还不知道这种发型叫做中分,只知道真配师尊的脸啊。
喝完茶,便也坐在梅慕九对面也开始修炼起来。
两人相对而坐,同样颜色的灵气散出,交缠,融合,如两河交汇,化为汪洋。
厢房外,前来找人的卫璿见两人在修炼不好打扰,便悄悄转身准备离开,突然裤脚被拉住,低头看却是一只猴子正扒着他。
小吱:“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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