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件事是陛下交代的,天意便含糊地回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蔺成雪心里明白,便没有再问下去。
林风措则是在一边不知在沉思着什么,也没有再说话。
到了城郊,天意和蔺成雪被一处景色吸引过去,而季初色和林风措则是在一棵李子树下等她们。
两人一躺一倚,同是风华绝代的少年,只是静静在那里,便成为了此天地最美的一道风景。
气氛静谧了片刻,林风措的视线从天上的白云转到躺在草地上的季初色,然后淡淡地开口,“其实你的神智应该已经恢复了,我说得对吗季大公子?”
躺在地上的人神情从悠闲转为一愣,随即他低低一笑,“林公子果然敏锐过人。”
季初色没有否认,但是同时也没有承认,但是聪明人之间说话,便是点到为止,就算不说破,双方也在心里清楚明白。
“果然是这样。”林风措面上露出一丝笑意,只是眸底带着点惊讶。
“林公子是什么时候察觉的,你说出来听听,到时候我好完善下,否则就被人看出破绽了。”季初色神色有些松然,好像根本不在意被人看穿。
林风措被季初色这话语说的一愣,之前没有暴露出本性的季初色是这般的狡黠无赖,随即才慢慢回道,“和你这几次见面,虽然你的表情举动都与初见时无异,但是我是医者,可以从一个人的眼神中看出他是否处于清醒或者迷茫的状态,但是或许是季大公子伪装得太好,也或许在下学术不精,直到方才你在院子里有条不紊地叙述,我才确定下来,那时候的你表现出来的完全不是一个痴傻人所能有的神态。”
季初色听后反思了下,“看来我要在这方面多下下功夫。”
林风措摇头失笑,最后他有些怅然地问道,“那你要瞒她多久?”
季初色脸上的轻松惬意僵住了,随后他挑眉看了他一眼,“她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
林风措不由苦笑,似乎他管的有些宽了,这本是他们夫妻两人的事,作为外人的他是没有立场掺和的。
不过林风措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他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虽然你此时清醒,但是同时也说明了一件事,你身上的子蛊被某种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压制着,导致你的脑子才能恢复清醒,但是这种清醒只是暂时的,因为噬心是一种极其霸道的蛊毒,不超过两年,它就会反噬,如果没有及时找到母蛊,你便会终身痴傻,亦或者七窍流血而亡。”
季初色渐渐收起了嘴角的笑容,身上那一股随意松散像是一阵尘埃,被春风一吹,便散开了。他缓缓坐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遥远的天边,片刻后才转眼看向倚在树干上的林风措,声音飘然,但是听者却感觉到无形的压力,“必须要找到母蛊?”
“目前除此之外,别无办法。”林风措摇摇头,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查找古书,但是一无所获。
“我会尽力。”
随即季初色站了起来,步伐稳健地转身要离去。
“你去哪里?”林风措对季初色这反应有些不解。
只见季初色步履不变,背着林风措慵懒地说道,“天色不早了,得喊我家娘子回去吃饭了。”
林风措闻言先是一怔,随后看着季初色远去的身影怅然所思。
兴许这样就算到了绝境依然笑谈风声的男子,才配得上天意那样的女子吧!
☆、182.第182章 你若不嫌,我便不弃
季初色只知道娘子往哪个方向去,却不确定在哪里,不过她身边跟着风烈们,他倒也不担心,于是他边走边寻找着。
突然听到娘子的说话声,季初色便循声走了过去,到了一簇树丛后面时,他听到了娘子和蔺成雪的谈话内容,不由止住了脚步。
“你不介意季大公子并非正常人那样吗?”蔺成雪甩着手中的柳条,一边拿眼着静立在树荫下的人,语气里尽是疑惑。
方才两人在谈论季初色的病情,不知怎的,说着说这两人就谈到了这个。
这个问题很多人问过她,她从一开始的厌烦到不郁,再到现在能够淡然以对,天意轻轻一笑,“为何要介意?夫君他人很好,如果蔺姑娘想问的是,和这样稚气未脱如同小孩子一般的人在一起怎么会有将来,那么我可以这样回答你,”天意抬头,正好看到一朵白云在天空中缓行着,不由柔开眉眼,“这世间,人可以分为很多种,但是在众人的眼里,唯有有权势的,有财富的,或者有能力人才能算得上好的归宿,但是女子嫁人图的是什么,还不是一个真心实意待自己好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才是世间最纯粹的归宿。”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才是世间最纯粹的归宿。蔺成雪默念着这句话,心中说不震惊是骗人的,她呐呐地看着背着夕阳而站,仿佛镀上一层金光的天意,只觉得她圣洁高贵。
“可是若是他一直痴傻下去呢?”如果没有找到母蛊解毒呢?蔺成雪不经意将心中的话问了出来,她想听听天意的心中所想,这样一个语不惊人的人会给她怎么样的答案。
天意微微低下眉头,侧身看向身边的人,眸中带着的是一抹不以为然的笑意,“若是一辈子保持这般天真纯然也不错,远离世间的尔虞我诈,维持一颗本心也不错。”
“那你呢?”蔺成雪追问。
“我?”天意指着自己,最后笑开,“当然是陪在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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