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手,摸了摸他蜜色的头发,像小时候安慰卡尔那样,像是要保护孤立无援的卢卡什那样,“你活着,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回忆。”
小组负责人走进来,径直从我们身边走了过去,并没有责骂我们消极怠工。他看米哈伊尔的眼神是全然的信任。
等到傍晚时分,我们的劳动小组由荷兰人带回营房门前集合。这是一天的第二次点名,所有人按照规定站队,大家看起来状态都还好,只是脸上写满了疲惫。远处的犹太人也在点名,他们穿着破烂且不合身的衣服,歪歪扭扭地站着。突然一个细瘦的人影倒了下去,党卫军看守立刻将他拖了出去,丢到推车上,迅速带走处理掉。
他被推向焚尸炉。
和我们营房隔着不远的另一排木质建筑,窗户大开,阿列克谢告诉我那是英军战俘的营房。我的目光下意识地飘移到那边,他们还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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