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忘雪强忍着笑意,从她手中接过了j-i腿来,小口咬了一口,嚼了嚼,当真是十分香嫩。
燕临秀见她半晌没有应声,急问道:“不好吃么?”
薛忘雪摇头轻笑,转眸定定看着她,眸光若水,偏生又暖得厉害。
燕临秀觉得心跳得慌乱,连忙躲开薛忘雪的眉眼,嘟囔道:“不好吃就不好吃,你看着我做什么?”
清楚地看见了燕临秀红透耳根的羞涩,薛忘雪会心轻笑,“人常说秀色可餐,我忽然觉得这句话确实是有道理啊。”
这话不该是她燕临秀来说么?
燕临秀暗道了一句,正欲反驳薛忘雪,却见薛忘雪放下了手中的果树条,伸手抓住了她烫红的手。
“可是烫疼了?”
听见薛忘雪这温柔地一问,燕临秀故作镇静地道:“这点疼,本公子才不怕呢!”
“哦,不怕就好。”薛忘雪松开了她的手。
“可……可秀姑娘怕!”燕临秀紧张的迸出了一句话来,却看见了薛忘雪此刻眼底强忍的浓浓笑意,只觉得自己好像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
“嗯,秀姑娘原来怕疼啊。”薛忘雪打趣了一句,再次握住了她的手,温柔无比地低头吹了吹燕临秀的掌心,她沉声道,“有时候,你真像个傻瓜。”
燕临秀笑道:“这世间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让我傻的。”
薛忘雪莞尔不语,她怎会不知道燕临秀这话的另外一个意思——只对你一人傻。
天空中忽地响起了一声鹰儿的惊鸣,燕临秀想说的话又不得不咽了下去,变成了另外一句,“讨厌的人又来了!”说完,她吹响了一声哨声,天上的鹰儿俯冲而下,落在了两人身边。
“鹰儿,叼好!”燕临秀指了指它带来的果树条。
薛忘雪惑声问道:“这个?”
“你不是想吃这个么?可不能便宜那些人了!”燕临秀笑然说完,看向了鹰儿,“走啦,鹰儿!甩掉那些讨厌鬼!”
鹰儿扇了扇翅膀,叼起了那枝果树条,爪子抓住了两人的肩,便带着两人往天上飞去。
果然,两人才飞起不久,便从深林中冲出几个人来。
“又让他们给跑了!”
“该死的鸟!”
听见了底下人的咒骂,薛忘雪与燕临秀相视一笑。
燕临秀看了看薛忘雪还拿在手里的j-i腿,“砸他们!”
“这可是我的秀姑娘给我烤的野味儿,也不能便宜了他们!”薛忘雪说完,又盯着燕临秀手里的那一部分烤j-i,“先说好,你那边的也不许砸,我都要吃的。”
“好!”燕临秀重重点头,皱眉道,“只可惜啊,我们又要重新筹谋救小桃的时机了。”
“我突然有个法子。”
“什么?”
“等甩开了这几人再说。”
“嗯!鹰儿,飞吧!”
海鹰三煞一连追了好几日,每次快要对燕临秀与薛忘雪形成合围之势,偏生又被那只讨厌的鹰儿给破坏得干干净净。眼看着楚山率军即将回到霜州淮阳,海鹰三煞只好将实情禀明了正在淮阳的鱼沧云。
“光明衙果然不是什么软柿子。”鱼沧云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看着天幕中的天狼星,“此次只算是小试牛刀,探探光明衙的虚实,倒也犯不着彻底把光明衙给得罪了,去,告诉三煞,不必再捉拿苏折雪了。”
“是!少主!”暗处的暗卫拱手一拜,便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鱼沧云端起茶盏,又小啜了一口,笑道:“看来得下这一步棋了,来人,把玉奴带上来。”
“是!”
候在边上的近卫抱拳一拜,转身快步走了下去,不多时,便带着一名纤瘦的女子走到了鱼沧云的面前。
“拜见少主。”那女子恭敬地对着鱼沧云福身一拜。
鱼沧云捏住了她的下巴,仔细瞧了瞧她的眉眼,竟与当年的苏折雪有九分相像,这唯一不像的,便是苏折雪那浑然天生的媚骨。
“我养了你三年,你也该为我做点什么了吧?”
“只要是少主吩咐,玉奴必定遵从。”那名叫玉奴的女子匆匆点头。
鱼沧云满意地一笑,“很好,明r,i你便随我去见见大云的三皇子叶桓吧。”略微一顿,鱼沧云郑重地看着她,“成败就看你的了。”
玉奴仰起脸来,对着鱼沧云痴痴地一笑,“玉奴明白。”
“错了,从今日起,你叫苏折雪。”鱼沧云脸色一沉。
“是。”
玉奴敛了笑意,重重地点了点头。
凉风来袭,鱼沧云负手起身,看着远处的皇城宫阙轮廓,幽幽笑道:“起风了,这东陆五州注定要变天了。”说完,他忽地回头看向玉奴,“越是得不到的,男人才越是抓心,玉奴,要记得,你不爱叶桓,一直都不爱。”
玉奴低眉福身,“是。”
淮阳,王府,一片静谧。
叶桓独自一人立在庭中已经许久,心却一刻都平静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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