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庆武摆了这麽一道。
不过,既然当日唐越失职的事已经了结,而眼下王爷又有意保护沅西人士,更何况这两人看起来并非作奸犯科之徒,不如就……
“大人是否想不再追查?”丛明廉摸透了公良飞郇的心意。
“不用查了,由他们去吧”公良飞郇点了点头,又吩咐道:“近来太子手下的人马定会无事生非,你们行事要多加小心,不要给他们落下口实。”
“是,大人。”
公良飞郇望著幽静的城河上,清冷如烟的月色,眼前不知为何又突然闪现出了方才那个男子的面孔。想起那举手投足之间的优雅镇定,清冽秀美的容貌,不卑不亢的态度……两次相遇足以让公良飞郇印象深刻。
公良飞郇摸著剑柄上的长穗,暗自思量那人究竟是什麽出身,而他来玄仁又有何意图?
本想等手中所有繁重的公务都处理妥当,再去亲自寻找那人的信息。
不料天命有定,两日後肃图队在玄仁城郭执行任务时,一个突发的事件将公良飞郇以及手下卷入了权势之间莫测的争夺……
月华如炽 21(美强生子)
第二十一章
这件事发生的没有任何征兆。
当坐在正厅中的公良飞郇回过神时,已见一名属下跪在厅堂中泣不成声。
公良飞郇眉头紧皱,合上手中卷宗,问道:“丛明廉伤的可严重?”
前来禀报的人名叫岳翼,归入肃图已三年有余,是丛明廉的得力手下。
岳翼沈痛的点了点头,眼眶有些微红,“方才送回林涛馆已经没了知觉,伤口的血也止不住……”
“怎麽会闹成这样?”公良飞郇一站而起,压抑不住的愤怒。
“原本也就是巡城而已,谁能想……”岳翼说到一半,语调变得哽咽。
“谁能想巧遇後就打了起来?”公良飞郇直视著他,很是不满眼下发生的这场闹剧。
那夜明明已经告之了所有部下,最近对太子的人马还是敬而远之,谁知这麽快,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大人!实在不是我们的错!是他们挑衅在先!”岳翼猛的抬起头,愤恨不已。
“就算如此,又何必和他们硬拼?”
“我们咽不下这口气!”
“所以就命也不要的打了起来,非要分个胜负?!”公良飞郇又气又怒,这一帮豪气冲天的手下,怎麽做事之前总不想想後果?
想到救人要紧,公良飞郇立即拿过剑架上的佩剑,准备去两条街巷外的林涛馆。
“丛明成呢?现在在哪里?”
“丛大人已经在林涛馆了,就是他让我过来请您。”
“真是一群……”公良飞郇咬了咬牙,一手握拳。真是怒其不争,说罢便快步走了出去。
岳翼也不再多说连忙紧跟著,奔去林涛馆。
素日里平静雅致的林涛馆,此时人来人往奔走不断。浓郁的药味和侧厅里沈静的气氛,衬著每个人脸上惊恐未定的神色,让人不觉之中感到恐惧的味道。
“大人”
侧厅的床榻前围绕著四五个人,见是公良飞郇来了,立即一一行礼让开。
公良飞郇冷冷的扫视著这一群属下,愤慨和责难早已都写在了刚硬的脸上。
兄弟情深,唯独坐在床榻上的丛明成没有抬头,直直的望著脸色惨白,伤口依然不断涌血的胞弟。
“怎麽样了?”
公良飞郇走到榻前,看著昨日还跟随自己出行的丛明廉朝夕之间就伤这副德行,不由深叹了口气。
“大夫说,再差分毫,也就……”向来缜密干练的丛明成此刻也显得有些失神,声音沙哑,根本说不下去。
公良飞郇轻夹开被褥,查看了丛明廉胸口上的伤。这一剑,本就冲著心脉而去,根本没想给对方留活下的余地。
“谁做的?”公良飞郇侧过头,冷声问道。
“常庆武。”
听到这个名字,即在意料之中,也在忍耐之外。
两队人马结怨已久,那夜的争执不过是最後一根压倒骆驼的羽毛罢了。此刻公良飞郇真是碎尸万段了对方的心都有,可作为肃图首领他也不得不顾全大局。
若是此时和常庆武硬拼,也就等於是告之朝野王爷和太子起了争执,若是如此,这件事最终如何收场,又会牵连多少人,还很难预料。
“这件事情是否已经上报京城府衙?”
“还没有,等大人做个定夺。”丛明成低声回道,显然早已做过一番思虑。
公良飞郇叹了口气,道:“先为明廉治病要紧,这件事既然还未奏报,就先不要再声张。”
“是”丛明成没有异议,但并不代表没有请求,“大人,胞弟这次受伤危及性命,队内的两位大夫都束手无策,能否请大人……”
公良飞郇早已料到他要说什麽,一口答应:“除了遍请城中名医,我这就亲自去王爷那为明成请宫中的御医来诊治。”
“谢大人”丛明成听後身子微微一颤,挪开袍摆“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公良飞郇面前。
“明廉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够康复”公良飞郇掺起了他,沈声安慰道。
丛明成脸上挥之不去深重的忧虑,默然点了点头,“希望如大人吉言。”
“你们几个都给我出来!”
公良飞郇心头一把火还烧的正旺,安慰过了丛明成,提手一指就将侧厅内几个属下全喝了出去。
站在院内,夕阳已经渐沈下,落日的余辉撒照在肩头,原本高大的身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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