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秋哆嗦着手,摸到酒杯,仰脖喝干。接着猛然拉开自己的衣领,露出满是青紫咬痕、掐痕和鞭痕的清瘦胸膛:“呵呵,宇文纵横是个真正的疯子,从那天起,我身上便再没有好的时候。这样够委曲求全了吧?可是,就在三年前,宇文纵横忽然担心乌桓在给他敬献的雪蟾中动手脚,更担心西羌人知道他对雪蟾的依赖后会毁掉寒锋山。于是发兵二十万,扫平了乌桓。燕军一路烧杀抢掠,血流漂杵,不过五日便攻克了王都,将王族以及住在王都里的贵族全部杀光,可怜我全家三百五十二口人,连刚出生的女婴都未曾放过。只因我精通雪蟾的药理和应用,才得以偷生。”洛秋水道这里时,已经泣不成声。苏凌听他身世如此凄惨,也不由唏嘘,却不知如何劝解。
洛秋的哭声无法遏制,越来越大,神色也渐渐开始扭曲狰狞。
“整个乌桓王都,三天之内五万余人被杀,后来他们实在杀不过来了,便把那些人活生生地推进万人坑埋掉,qín_shòu,qín_shòu啊!”
苏凌知他压抑得难受,只是倒了杯茶默默递到他手中。虽然到现在依然没有弄懂洛秋刻意结交自己的目的,却对他已经不再如先前般排斥。
“谢谢苏兄。”洛秋接过茶杯,整整弄乱的发丝和衣物,抬眼凝视着苏凌,眼底泛起阵阵波澜,语声开始变得轻飘飘起来:“苏兄一定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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