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这样奇妙,他穿着精品拍摄,一件上衣的价钱是难民一家的年收,也许还不到。
但是金字塔显然从不流动,上面阶层的人依旧过着鹅肝、鱼子酱的生活,他跟贝尼就是其中一员,即便他们从不奢华。另外一些人过得中规中矩,饿不死自己也养不活更多人。
但更多人挤在又闷又臭的偷渡船内,一不小心就会窒息。再坐了几天几夜的火车到另外一个城市,又从那个城市默默越过设满铁丝网的边界,警察来抓人时就得把全身家当丢掉狂奔。
更多人是妻离子散、骨肉分离,掩面哭泣的模样都被拨放在或各大报头条上。
艾利回房后与贝尼通了电话,轻声地说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还有内心的沮丧。贝尼此时已经在南法的酒庄,他走在夜晚的葡萄园内边听艾利叙说故事。
「我们捐些钱给难民机构吧?虽然不能真正活得内心踏实,但也别愧对自己的良心。」贝尼并没有发表对这次事件的看法,却提出了一个舒缓艾利罪恶感的方法。艾利太过敏感善良,这种事他肯定会记在心里许久。
艾利应了声好,用法文跟贝尼说了晚安,为了隔天的工作準备进入梦乡。
贝尼在酒庄的工作正开始,工人们利用夜晚採收葡萄,刚好正是九月中产季。手机收了线,他明白艾利一定是心里某部分受到了冲击才会给他打电话。只是贝尼不知道那冲击是什么,他有些担心。
除此之外,他今天抵达酒庄的行程相当顺利,採收工人有位可爱的法国妈妈爱莲,酒庄的大小事几乎都是她在打理。在贝尼到的时候,她做了一整桌的法式家常菜,并给贝尼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里他跟罗尔小时候住过一段时间,那时候还年轻的爱莲总是带着他们到葡萄园玩。他跟罗尔还帮忙採葡萄汁,赤脚踏在染成紫红色的白布上,两人玩得不亦乐乎。
夕阳下山的葡萄园相当美丽,他应该等艾利工作结束后再一起过来的,美景之下身边没有美人挺寂寞的。他到酒窖拿了1990年份的葡萄酒,打算当作艾利的生日礼物。
採收结束那天晚上他与工人们共饮,喧闹过后,贝尼只睡了两三小时又驱车回巴黎。艾利会在晚上到家,贝尼先去了趟花市,边逛边打着哈欠。买完想要的花后又回香榭大道,到一家知名的婚戒店挑选礼物。
某些在他们家门外蹲点的狗仔,好像已经把他的底细翻得差不多了。贝尼出门时还跟他们打了声招呼,交待他们晚上要拍得漂亮一点。
最后为了填满他们两周空虚的冰箱到了超市,艾莲教了他洋葱汤和普罗旺斯炖菜。两样都有些耗时,从下午开始做刚刚好。而且其实都相当简单,连想失败都难。
主菜牛排只要在艾利回来时快速地煎一下就好,他把一些花放到花瓶上,把从酒庄带来的酒用缎带随意地打了个蝴蝶结。他掐好艾利抵达机场时间,提早一个小时在家外的转角等。
说实在一个大男人抱着这么大一束玫瑰有点糗,他故意将玫瑰放在身后试图掩盖,但小报狗仔们在对面吹了个口哨调侃了贝尼一番。他来回踱步着,更为突兀的是他今天穿了宝蓝色的三件式西装,像是要上什么高级馆子般,胸前的口袋还塞了白色手帕。
贝尼竟然紧张到手心冒汗,他从18岁那次告白后就没这么紧张过,一直躲在梁柱后面等待着。他怕艾利公司送他到家门口,庆幸的是他们家正前方是人行步道禁止车辆通过。
随着时间迫近,天色已逼近黄昏却是晚上八点。贝尼听见转角车子停进,整个人背脊发麻。艾利的声音很快从车上传了出来,经纪人帮他拿下行李,顺便交待之后的行程。
艾利应着声,一边觉得奇怪为什么贝尼不在路口,于是提着行李待经纪人车辆离去后往转弯处走。看见眼熟的狗仔们拿着相机,艾利只是低头想要快步通过。却不预期地撞上一个人,正想抬头道歉时,发现那人拿着的玫瑰完全遮住了他的脸。
只是看服装艾利就笑出来了,因为那套西装是他买给贝尼的,贝尼将玫瑰拿下说了一声:欢迎回来。
「哈哈哈你好丢脸啊!」艾利会如此说是因为小报记者们的闪光灯此起彼落地闪着,他接过这么一大束玫瑰笑盈盈地看着脸刷红的贝尼。「…接下来的事更丢脸。」贝尼小声地嘟囔着,艾利欸了一声询问。
「艾利?佐拉,」贝尼拉过艾利的左手轻喊了一声他的全名,艾利显得有些慌张。「好像是男人就应该做这些事…啊,不,你也是男人。我是说…」贝尼第一次恨透自己的嘴拙。
「对不起,我想要让你知道,你最后不会是一个人过完此生。虽然我花了很长的时间确定自己的心意,但那是因为你很珍贵。」贝尼低沉的嗓音让艾利想起他们第一次发生关係的夜晚。
说实在他并没有抱非常大的期望得到贝尼的答案,这也是为什么他不敢问,怕一切被他破坏殆尽。艾利刚刚的微笑僵在脸上,内心想着,怎么办?!该说些什么?!
「虽然现在有点迟,但我想,请你以结婚为前提跟我交往。」贝尼也跟他双胞胎兄弟做了一样的事,他单膝下跪,仰起头看着艾利。艾利并不是好哭的男子,只是眼眶里不知什么时候蓄满了泪。
「戒指好像不是现在该给的东西…」贝尼笑着说,他从口袋拿出r买的love系列手环。「只好帮你戴上只能由我解开的东西,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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