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慌,大哥哥说了,你们如今方来,野性未定,须得好好拘束一番,免得你们将来一时糊涂行差踏错,那时可饶你们不得!那才真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如今你们乖乖地,待磨软了性子,就放松你们一些!将来也作我寨中人,在这里安身立命!早些顺从的,早些放松,晚些顺从的,晚些放松,一直不顺从的,便一直在马圈牛圈里作牲畜!”
一众奴隶得了这个指望,这才稍稍安慰了一些,哭叫得没有那么惨了。
王英则被单独关押,免得他们头尾互通声气。
从那以后,山寨里便多了三百多个苦力使唤,举凡苦活儿重活儿都驱使他们去干,寨子里果然省了人力。
且说那天郑天寿跑回清风山见到大寨主燕顺,两人一见面,郑天寿便跌脚叫苦不迭。
燕顺往他后面看了看,见他身后就像壁虎的尾巴——断了,不见一个人跟从着回来,便震惊地问:“三弟,矮虎呢?你带去的三百人呢?”
郑天寿只差哭出来,倒呛着气儿说:“大哥,我们吃了大亏了!那苗雪山有万夫不当之勇,如同一个煞神一般,所过之处倒了一片,二哥和三百孩儿都被活捉了去,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正看见他们捆人哩!一个个都如同放翻了的行李,前七道后八道绳索捆扎得结结实实,一动不能动!”
燕顺登时急了,道:“我让你过去见机行事,你怎的不劝劝你二哥,让他莫要焦躁?居然就这样动起手来!如今可怎的好?”
郑天寿六月飞霜地说:“大哥,却不是我们焦躁,乃是那桃花山太性急,二哥只说了几句话,对方大寨主便发声喊带着人冲杀过来,我一篇话都截在嗓子眼儿里,哪里转圜得?那苗雪山性子高傲强横,不听人劝,只要横行,抓了的二哥哥和那些孩儿们也不知都如何了!”
燕顺止不住地唉声叹气:“我们三兄弟便如同桃园三结义一般,如今少了老二,便如同断了一条臂膀,山寨里八百多弟兄,如今去了少一半了!我们这正是损兵折将,赔了老本!如今却与他寨子里更抗不得!别的不说,你二哥一定要救。可叹青州一共三座山寨,我们与他相距不过三百里,如今恶了那边,便如同一条毒蛇睡在卧榻之侧,纵然这一回赔了话得回来人,今后也难免提心吊胆。”
郑天寿道:“大哥,那桃花山别人倒也罢了,着紧是大寨主厉害,其他人都是扯着虎皮作威风,只是凭我俩的本事却奈何不得他,要救二哥哥,若是硬打却是不成,除非软求,还有一线希望。我们不如仿效当初少华山神机军师朱武救陈达的法子,使一条苦计,若苗雪山是个吃软不吃硬、在家闲不住的,就如那史进一样,敢就当场放了二哥,说不定连那些孩儿也一并放了!只是若是不成,却连你我都休。”
燕顺叹道:“也只得如此!我们兄弟义气为重,不要避祸,上阵时才能各出死力向前,如今之事便是为他豁出性命去也是应该,我们马上骑了马,也不要多带人,就带十几个小的过去,也表我俩的诚意。大丈夫能屈能伸,到了那里万不可和他强,低头装孙子也认了,只要能救回来矮虎并孩儿们,我们今后卧薪尝胆,励精图治,重整山寨,再振威风,那时又有好日子过!”
郑天寿道:“哥哥不必多虑,我都省得。”
于是两人带了十五六个小喽啰,一路飞马来到桃花山,正是黄昏时分,附近村庄家家冒着炊烟,从村边经过时便闻到一阵黄粱米饭的香气,一行人行色匆匆赶来救人,却哪里来得及吃饭?
到了山下,被巡山喽啰喝住,燕顺连忙恭敬地说明了来意,请喽兵上去通报,过了一阵,一个喽啰回来了,扬着头儿说:“三位哥哥叫你们进去!”
燕顺郑天寿到了此时少不得卑躬屈膝进了桃花山,燕顺在大门口抬头一看,见寨子已经换了名字。
到了正厅上,只见桃花山三位大王全副武装地坐在上面,煞是威风,这两个双双跪下,擎着四行眼泪,开口便哀告道:“小人等三个累被官司逼迫,不得已上山落草。当初发愿道:‘不求同日生,只愿同日死。’虽不及关,张,刘备的义气,其心则同。今日小弟王英不听好言,误犯虎威,已被英雄擒捉在贵堡,无计恳求,今来迳就死。望英雄将我三人一发解官请赏,誓不皱眉。我等就英雄手内请死,并无怨心!”
李忠周通见他们如此义气,都有些动容,暗想江湖上干的是刀头舔血的生涯,倒是该这样不顾性命互相扶持才好。
这时却听苗雪山哈哈大笑,道:“你们休使这条苦肉计,我却不是九纹龙,官司逼迫的不一定都是罪人,只是你们三个却喊不得冤!我素知你等所为,锦毛虎,你原是贩羊马客人出身;因为消折本钱,流落在绿林丛内打劫。王英更是不堪,原是车家出身;为因半路里见财起意,就势劫了客人,江湖上最讲究一个义字,哪有这样背叛东家?他事发到官,越狱走了来清风山,和你一起占住此山,打家劫舍。那白面郎君郑天寿,原是打银为生,因你自小好习枪棒,荒废了本业,流落在江湖上;因来清风山过,撞着王矮虎和你斗了五六十合,不分胜败,因上燕顺见你好手段,留在山上坐了第三把交椅。你们三个哪个是正正当当的良民?难怪画影图形海捕公文地搜捉。
我们如今虽然不再干绿林中的勾当,却毕竟不是官府,也懒得将你们送官,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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