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抬起了头。
“阿媞?!”叶冕失声说道。
文墨失去了记忆,但是还知道皇上是自己惹不起的,于是说:“回皇上,草民叫文墨,不是阿媞!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文墨说完,叶冕才发觉自己失态了。跪着的,分明是一个男子,而且年龄也对不上。只是太像了,像到他一时竟认错了。
还记得,那年他和尤媞刚刚成婚,还很是恩爱。有一次他要外出巡视,尤媞非得要跟着去。自己就让尤媞女扮男装去了。
刚刚,文墨抬起头的一瞬间,叶冕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十八岁的尤媞。
“起来吧!”叶冕自己都没察觉,他的声音变的有多么温柔。
“谢皇上!”文墨起身。
“你说,你叫文墨?”叶冕问。
文墨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你和太子殿下,是怎么认识的?”叶冕又问。
“太子殿下?”文墨很迷惑地看向叶冕,“草民不认识太子殿下!”
叶冕看文墨不像是说谎,就说:“叶炫,你不认识吗?”
“炫儿是太子?”文墨很震惊,又跪下了,说,“请皇上赎罪!草民失忆了,不是故意对太子殿下不敬的!”
“失忆?”叶冕说,“怎么失忆了?”
“草民也不知道!”文墨说,心里想的却是:炫儿说我是烧傻的。不过我并没有傻,肯定在骗我呢!
叶冕看文墨一问三不知,说:“罢了,朕看你也不知道!”
“皇上,草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文墨大胆地问了一句。
叶冕说:“朕再想想。你现在先在甘泉宫住着吧!”
“那草民先去告诉太子殿下一声?”
“不用了,朕会亲自跟他说的!”
……
叶炫都快疯了。找了好几天,愣是不见人。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影迹又来汇报:“太子殿下,没有找到文公子!”
“还是没有找到吗?”叶炫失魂落魄地问。
影迹说:“都是属下的失职!属下愿意以死谢罪!”
“死?你死了。文墨就能找到了吗?有时间在这里以死明志,还不如多花些时间去找人!”叶炫没好气地说。
“属下这就去!”
……
这么久都没有找到人,叶炫觉得文墨肯定是被人扣下了。这个人是谁,不言而喻。不可能是叶煌。叶煌没那个脑子,被自己骗了,就不会还以为文墨还活着。柔妃和黄贵妃她们巴不得自己金屋藏娇,怎么舍得把人给掳走。叶灿就更不可能了。剩下的,就只有一个人了,那就是——叶冕!也只有叶冕才有能力,让自己这么久都找不到人!真是,该死的。他怎么早没有想到?谁知道这么多天过去了,文墨到底怎么样了。
文墨这几天在甘泉宫过得还不错。
叶冕除了不让他离开甘泉宫之外,别的地方也不掬着他。文墨在这里,跟在别处倒也没有多大的区别。
文墨闲来无事在书房画画。
不知什么时候,叶冕进来了。
“画得不错!”文墨画完最后一笔,叶冕突然出了声,把文墨吓了一跳。
眼见文墨被吓得愣住了,叶冕笑着说:“你倒是胆子小!”
文墨不说话,在心里想着:就您这么吓人的,有几个不被吓到的?
叶冕似乎是听到了文墨的心声,说:“这世上可真有不被朕吓到的!炫儿就是一个!”叶冕突然笑了起来,他想起了,同样一次,他看着叶炫,叶炫却没有害怕。
文墨低着头说:“这种情况,怎么可能不害怕呢?”
叶冕听了文墨的话,愣住了。是呀,这是本能,怎么能不害怕呢?可是叶炫不害怕。到底是什么,让叶炫能够控制自己的本能,也不愿意在人前失态呢?
叶冕正想着,福禄进来了,说:“皇上,太子殿下求见!”
文墨探头探脑也想跟出去,叶冕说:“你留在这里!”
说罢,叶冕出去了。
……
“儿臣参见父皇!”叶炫说。
“起来吧!”叶冕说,“炫儿这时候来找父皇,是有什么事吗?”
叶炫没有起身,仍旧跪着,说:“父皇,文墨是不是,在您这里?”
“是又如何?”叶冕冷了脸,“你这是要为了一个小倌,跪逼父皇吗?”
“儿臣不敢!”叶炫重重地叩了一个头,说,“父皇,儿臣是来求父皇,放了文墨!儿臣此生,只求父皇这一件事!希望,希望父皇答应儿臣!”
“还说不是逼朕?”叶冕怒气冲冲的问,“什么叫只求朕这一件事?文墨就对你那么重要?”叶炫点了点头,说:“很重要,很重要!”
“那你告诉朕,文墨到底是你什么人?”叶冕问。
叶炫想了想,说:“父皇,文墨他,是舅父的儿子,尤家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炫儿不孝,只想为尤家保住这一条血脉!”叶炫半真半假地说着,既然叶冕见过了文墨,再说文墨和自己没关系,谁都不会相信的。倒不如把文墨安到尤家人身上。这样,叶冕或许会因为愧疚,善待文墨。而不会为了皇室尊严,处死文墨。
“原来是你母后的侄儿,怪不得那样像他!”叶冕说,“你也是。你跟朕实话说了,难道朕还能怎么样他了。还瞒着朕!”
“儿臣知错!”叶炫看起来毫无悔改之意的忏悔,“父皇,儿臣现在可以带文墨走了吧!”
“你先起来!”叶冕看着叶炫跪着就不高兴,“朕觉得与文墨很有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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