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靳云非来说,别人家看似平淡无奇的日常生活,对他而言却是弥足珍贵的。从小因为经济原因,父母每年只有过年才会回来团聚,那来之不易的几天是他每年的盼头,是数着时间的等待,后来即使是和父母生活在一起了,他回家后依旧面对的是冷清空荡的房子,丝毫没有感受到预期中的家的温馨。到他接手名沙国际时,父母却说他们俩前面几十年都活在了工作中,好不容易摆脱了工作的束缚,终于可以开始计划已久的世界旅行了。
无语虽无语了些,但是想想二老这半辈子过的的确坎坷,该享乐时的时候自己也不能阻止,于是他送二老去了机场,回来后继续着自己的孤家寡人生活。
“果然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穷人有穷人的苦,富人也有富人的愁......”季悠若有所思的说道:“刚认识康子年的时候,他只是个满怀激情斗志激昂的愣头青年,那时候他什么都没有,是真的没钱没房没车,可我不介意,我愿意陪他一起奋斗一起吃苦。后来呢,他的事业慢慢有了起色,几乎每天都有应酬,有很多次我烧了满桌子的菜等他回来,他却临时一个电话说要陪客户,那时候我的心情啊,说不清,有些失落,有些埋怨,又有些伤感。于是呢,我会经常怀念起和他一起奋斗的日子,那时候虽然苦了累了,但至少我们的心很贴近。人生总是这样,在你得到一些的时候也在失去着。现在,我失去了他,却不知道自己得到了什么。”
“是他失去了你。”靳云非认真的纠正,“最值得珍惜的人就在身边,他却盲目的眺望着前方,他不懂你的好,所以注定会失去你。真正要悲伤的,应该是他才对。”
季悠从靳云非的话中听到了赞美,她忍不住咧开嘴,露齿一笑,“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自己没怎么吃亏,吃亏的是康子年。心情一下子就好了。”
因为五官本就清秀,所以她笑起来带不出一点妩媚,反而透着一股大大咧咧的干脆气质。靳云非一晃神,竟然觉得这样的笑容越看越顺眼了。他一直觉得,女人的笑容不一定要风情万种过目难忘的,但是至少在看到的时候觉得暖心,套用一个网络词,这就叫做治愈系笑容。
一碗面下肚,靳云非满足的靠在沙发上,想坐一会再走,可是身体却犯了懒,都也不想动的直想睡觉。
季悠将碗筷收拾到厨房,一边漫不经心的洗刷着,一边偷瞄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靳云非。
先前乔沫在电话中说,这是个机会,她有幸近水楼台何不一鼓作气水中揽月?可是季悠在面对男女事情上一般都脸皮子薄,虽然boss各方面条件都很优越,但是分不清感觉,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内什么了......她怎么都觉得太随便了,当然,这只是其一。季悠并非贞洁烈女,也不是思想封建的顽固青年,真正让她不敢下手的原因便是怕被拒绝,说到底都是自尊心在作祟。
一只碗一双筷子反反复复冲洗了很久,就宛如她激烈的思想斗争,正在反反复复的让她为难。
现在boss正躺在自家沙发上,像乔沫说的,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同处一室,这绝对是最佳时机。湿漉漉的手插进睡衣口袋里反复确认,那片杜蕾斯安然的躺在那里,正等待重见光明的时刻。
思想斗争了良久,季悠关上水龙头将手擦干,踌躇着走向了沙发。
“靳总......”她轻轻喊了一声,靠在沙发上的靳云非没反应。
“靳总?”她又喊一声,还是没反应。
季悠走近一看,靳云非这哪是在闭目养神,她分明听到了轻微的鼾声。
得,这货竟然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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